她犹豫了一下，然后看了我两眼：“你确定？”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确定！”
“好吧，那你先进来。”
她转身进屋，我跟着进去。
这是一栋精装修的别墅，地板是实木地板，装修风格有些偏欧系。
客厅顶上挂着一盏大水晶吊灯。
客厅里除了家具，还放了绘画工具和画板，地上摆满了各种颜料。
“你想喝什么？”
“都可以。”
她从冰箱里拿了两瓶橙汁递给我一瓶，示意我坐下。
坐在沙发上，她喝了口橙汁：“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什么时候对美术感兴趣，什么时候开始了解美术。”
她的问题让我有点懵，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来错了地方。
这里似乎并不是我想的培训班。
虽然这么想，但我还是老实回答：“我叫刘阳，今年十八岁。
三年前开始接触美术，一直学习的都是理论知识。”
“哦？有人教你美术吗？”她问。
我想了想：“自学的。”
“是吗？那告诉我，美术的发展史。”
“抱歉，我想问一下，你这里是美术培训班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她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当然是啊，有问题吗？”
“那为什么，你招生还有要求？还问这么多问题……”
她眼睛闪了一下，放下手里的橙汁：“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需要了解你对美术的认知，然后再回答你的问题。”
我犹豫了一下：“好吧。
美术作品起源于旧石器时代晚期，发现于法国南部和西班牙北部的几十处洞窟，最著名的是拉斯科洞窟壁画和阿尔塔米拉洞窟壁画……”
“跟我来。”她带我进了一间房间，墙上挂满了各种画作。
她指着一副油画说：“你认识这幅画吗？”
“是的，这是费迪南德·赫德尔的《图恩湖》……不过这不是原画，画这幅画的人似乎未能理解原作者更大胆的简化手法。”
突然，我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着她：“这是你画的？”
她双手抱胸，咳嗽了一下：“嗯……你还挺有天赋的。”
她伸出手：“好了，你被录取了，我是慕晴。”
“慕老师，您好。”我礼貌地回答。
我们回到客厅的沙发上。
“慕老师，学费是多少？”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她看起来很有钱，而且画画水平也很高，学费一定不便宜。
“五千一节课，一周四节课。”她平静地回答。
我吸了口气，这和抢钱有什么区别？
或许她看出了我心思，接着说：“虽然课程有点贵，但我会教你我所知道的一切，还会带你去参加各种画展，让你观摩学习。”
我叹了口气，以我现在的财产，一周的课程就让我回到解放前了。
我想了想，决定去别的地方看看，“慕老师，抱歉，我负担不起昂贵的学费。”
她思考着，“那你觉得能接受多少钱？”
我笑了笑：“我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回答我的问题。”她断定地说。
“你真的想知道？”
“嗯！”
我深吸口气：“一节课一百块，我能接受的限度。”
她凝固了一瞬间，而我暗骂自己丢人。
气氛沉默，我笑道：“慕老师，我有事，那就……”
“可以！”
“啊？！”我愣住了。
她站起来：“这一百块，我给你。”
“你……给我？”我更懵了。
她点头：“嗯，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下半年有个画展，我需要一个助理。
你还在上学吗？”她问。
“没上学了。”我说。
她点了点头：“很好，以后你就在我这里上班，每天一百块，工作四个小时，协助我作画和打下手，怎么样？有兴趣吗？”
我想了想，这比去外面打工强太多了，
“您会教我画画吗？”我问。
她微笑：“教你画画没问题。”
我喜出望外：“谢谢您，慕老师！”
她笑着摇头：“别叫我慕老师，直接叫我名字，我也没比你大几岁。”
“别用敬称了，听着不自然。”
“好的！”
没想到我来学画画，还找到了一份工作。
也许我运气真的不错，听起来都像是幻想。
回到家，胖子还没回来，我买了菜做了饭，先吃了一些。
晚上九点多，胖子回来了，我问他上班怎么样，他说挺好，自由度高，领班看重他。
聊了一会，我们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我去书店买了一堆自考的书，中午按时去了抚秋工作室。
慕晴正在画油画，不想打扰她，我收拾了屋子。
“终于画完了。”慕晴放下笔，环顾客厅，然后看向我：“这些都是你收拾的？”
我点头。
她笑着说：“看不出来，你还挺勤快的。”
“慕老师，还要我做什么吗？”我挠头问道。
“没什么，东西你收拾好了，正好我下午没事，开始教你画画吧。”
“好的！”
“去把那块画板拿过来，桌上那盒铅笔也拿过来，今天先教你素描。”
作为一个从未画过东西的人，纸上的知识丰富，但实际动笔起来让人困扰。
整个下午，我只学会了勾线，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圆柱体。
看到自己的杰作，我并没有灰心，因为从一开始就知道，任何事都很难。
我学会画画后，更加努力了。
每天上午学习，下午去慕晴那里画画。
半个月后，我能简单地画一些素描了。
有一天晚上，胖子没回来。
我等了很久，开始有些担心。
我穿上外套，出门去找胖子。
胖子工作的地方离家不远，我很快就到了KTV。
我找了个服务员，问他许杰还在上班吗？服务员听到我问胖子的事情，脸色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