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电梯，杨自如就迫不及待的轻喊一声：“她是谁。”
眼前出现蓝光屏幕，裁决系统西个红色大字依旧在顶端，下面一边是（我是谁），一边是（他是谁）。
在他是谁方框里写下董云殊三个字后，里面出现了董总的一小段动图，依旧是身高体重年龄籍贯之类的资料，最主要的，是底下的注释：“总经理董云殊，可以帮助宿主。”
看到这条之后，杨自如又在（我是谁）方框里写下董云殊的名字，立刻浮现出自己抱着鱼缸，她调整底座的一幅动图，底下有一行小字：“小伙子挺不错的，干干净净的，比以前那些讲究卫生，个头也不错，脸盘也中上。”
一时之间，杨自如也搞不懂这算什么印象评价，只知道这个董总对自己有了点好印象。
还有最重要的是，不再是以前那种“无感”的状态了，最起码知道自己这个人了。
不管是好印象还是坏印象，有印象都比没印象的无感强。
刚踏出电梯门，就遇上一个在办公楼办公的女员工，见到杨自如就打招呼道：“小杨你又来送信啊！”
杨自如知道这个女孩，名字叫师雪萍，是行政部的文员，经常接自己送去的快递邮件，自己对她有印象还是因为师这个姓很少见。
“是啊，师小姐你上班啊！”
杨自如随意回了句。
没想到这师雪萍假意羞恼道：“你叫谁小姐呢？
要叫就叫师姐，懂不懂？”
杨自如也反应过来，连忙道歉：“对不起师姐，我，我回门岗了！”
稍稍弯了下腰表示歉意，就绕开挡路的师雪萍，回了正门岗亭。
坐到岗位上后，杨自如又喊出系统，在两个方框里写了师雪萍名字，（他是谁）这边，除了资料，底下写的不是无感，而是，无能为力。
想想也是，这女孩子跟自己一样也是个打工的，能帮自己什么呢？
无能为力才是常态。
可一看（我是谁）这边动图下的字，杨自如愣住了！
“呀，还会害羞呐，这小帅哥居然会害羞，不行，老娘要撩他。”
裁决系统作证，杨自如还是头一回在别人对自己的印象里，出现这种情况。
起身到卫生间照照镜子，又在值班室里来回走动，不由自主的嘀咕道：“没想到也会有人想撩我，我真的很帅吗？”
随即想到系统评价的无能为力西个字，又在心里打了个突。
下午五点半，园区的办公楼开始下班，杨自如身姿挺拔的站在门口装样子，检查下班员工的胸牌和携带的杂物。
一辆城市越野开到门岗，杨自如连忙开启门禁，敬礼道：“董总好。”
谁知董总的车没有跟平常一样首接出门，反而按下车窗，对杨自如招了招手。
杨自如凑到车边，低头问道：“董总，有什么事吗？”
董云殊用手指一下副驾驶位置上的塑料袋：“小杨，这里有些巧克力，你拿去跟兄弟们分一下，晚上肚子饿了也可以顶一下。”
杨自如拎起塑料袋：“谢谢董总。”
“好了，你去忙吧！”
董总关上车窗，缓缓的出了大门。
许多走人工通道的员工，看见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公司总经理，在大门口，停下车，送了小保安一口袋东西。
杨自如有些懵逼的把塑料袋放回值班室，又继续出来军姿站立装样子，心里却一片混乱。
过了一会儿，一个清亮的声音叫道：“小杨，你几点钟下班？
我请你喝奶茶。”
杨自如回神一看，不是师雪萍是谁。
连忙回应道：“我，我七点才交班。
还，还早呢！”
师雪萍大大咧咧的摆手道：“来，加个微信，七点钟，我们奶茶吧见。”
杨自如一片茫然的掏出手机，加微信。
心里暗道：“这？
就是她们女孩子所说的‘撩’？”
师雪萍加完微信，故作大方的挥手：“再见了小杨！”
离开门岗，握紧拳头，往闹市区走去。
到了交班之后，杨自如依约来到闹市区的奶茶吧，拘谨的接过师雪萍早买好的奶茶，跟着这个还不太熟悉的妹子尬聊。
师雪萍也找不出什么话题，无非问问老家在哪个省份地区，读书读的什么学校之类的。
两个人仿佛都没什么单独跟异性相处的经验，聊不了几句，就陷入尴尬的沉默，于是又走出奶茶店，在繁华的夜市里尴尬的瞎逛。
两个人也始终保持着一尺的距离。
好不容易在川流的人群中逛到九点，两人默契的往园区走，仿佛有些无言的尴尬，也有些初次约会的激动。
杨自如回到宿舍，躺回床上，回味着跟师雪萍两个小时的尴尬游街。
想着想着，无意中掏出一块董总送的巧克力，刚咬了一口，又回忆起董总那张精致冷艳的面容。
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梦中，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是智利还是董总，也看不清是师雪萍还是杨紫，朦朦胧胧中，好像发生了什么！
突然之间，杨自如从梦中惊醒。
用手一摸，下身己经凉丝丝，黏糊糊一大片。
扭头往下铺一看，才明白过来自己换了白班，下铺还在上夜班，没人在。
长出口气，赶紧脱下湿了一片的内裤，擦擦身子，换上干净的衣物，跳下上铺，摸黑洗内裤去了。
又是新的一天，吃早餐，接班。
杨自如在快递员把快递送到正门后，照常分出需要送办公楼的信件，一个个部门的送到各个办公室。
“咚、咚、咚董总，在吗？
有您的快件。”
杨自如尽力让自己的语气跟平时一个样。
“请进。”
杨自如推开大门，瞄了一眼正同时看着三块电脑屏幕的董总，见她正全神贯注的盯着屏幕敲键盘，没有注意到自己。
在放下信件时，再次瞄了一眼那张脸，忽然回想到梦中旖旎的场面。
杨自如脸一红，鼓起勇气，轻咳一声：“那个，董总，谢谢你的巧克力啊！”
董云殊把眼睛从电脑屏幕上收回，抬头看了眼杨自如，见对方红着脸对自己道谢，便轻笑道：“是小杨啊！
好吃吗？”
她这展颜一笑，几乎让杨自如失神融化，悄悄掐了自己一下，才回道：“好吃，就是太苦了点，没有街上卖的甜。”
董云殊一听，明白过来，笑道：“那个不是街上那种，是特制的低糖巧克力，减肥用的。”
杨自如好奇问道：“董总这么瘦，还要减肥？”
董云殊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反问道：“现在你们员工餐厅的伙食怎么样？”
杨自如傻笑一声：“好啊，顿顿都有肉，比我自己家吃的还好。”
董云殊嫣然一笑，说道：“那我怎么听说有员工反映说，餐厅的肉都是大肥肉，好多人不愿意吃？”
杨自如一愣，尴尬的摸摸脑袋：“嗯，是有这么讲的，只是我是农村人，喜欢吃肥肉。”
董云殊捂嘴轻笑道：“别这么说，谁家祖上不是农村来的。”
杨自如被解了围，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便敬了个礼道：“董总您忙，我，我回去值班去了！”
董云殊“嗯”了一声，看着他转身离开，关上大门。
拿了支便签笔在手指上旋转，心道：“刚出社会的小雏鸡？
有意思。”
杨自如离开董云殊的办公室，傻笑着进电梯。
心道：“她跟我聊天了，她可真好看。”
然后调出系统一看：“刚出社会的小雏鸡?有意思。”
“这是在说我？
我是小雏鸡？
嗯，我的确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