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景行云婳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精品三尺神明》,由网络作家“谢景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尺神明》这部小说的主角是谢景行云婳,《三尺神明》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穿越重生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赛博打工人云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系统连人带房卡在古今双时空之间。莫名成了\b护国公府供奉数代\b的家神。传说谢家有神明,满朝文武皆知,只有少将军谢景行儿时顽劣将信将疑。一百年不显灵的家神,算什么神明?家门遭逢抄家灭族之日,身受重伤关在诏狱不见天日的谢景行,平生第一次希望谢家神明这事是真的。谢景行走投无路之下虔诚发愿:“祈求神明庇佑谢氏老弱妇孺。”被系统拐到大梁朝的云婳看着......
《畅读精品三尺神明》精彩片段
临近未时,手续交接完毕,即刻开解上路。
若有受刑犯人的其它亲属自愿随行流放到边地,按大梁律令,可一旁同行,但不得干扰或替代犯人日常刑罚。
背井离乡去边夷之地,路上的危险和折磨,不亚于死刑,历来流放之人,能平安到达目的地的,十不存四五。
愿意跟随犯人一起去流放的亲属并不多,但也有十几人聚在一旁,背着行囊跟随。
除六十以上老者和幼童缚绳索而行,其余罪犯皆上枷锁,二三十斤刑具沉甸甸压在身上,行动缓慢而不便。
队伍初上路,犯人们怨声载道,混乱又吵闹,押送官差们一点不惯着,提着水火棍和腰刀,从队伍最前头,连打带骂一路教训到队尾。
打的不少闹事的犯人嗷嗷直叫。
“快点走!谁再磨磨蹭蹭,小心藤鞭伺候!”
犯人们脚下的行进速度立刻快了不少。
谢家二十几人在队伍中间靠前的位置,因为谢景行身有重伤,旁支的同族兄弟怕他体力难支,左右搀扶着他一同走。
其中一人,他有些印象。
“你是鹤之?”他不太确定。
谢武英年轻的脸上绽放一抹笑容。
“是我,六哥!”
谢景行眸中微讶,“你不是应该在槐阳老家进学吗?怎么……连累你了。”
谢武英憨憨一笑,“六哥说的这叫什么话,我武英也是谢家后辈,谢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便是在槐阳老家,怕也难逃一劫,我倒觉得这样好,路上还能护着老夫人和大家。”
谢景行微微颔首。
他看向右侧,对方略腼腆,自报家门。
“谢文杰,字怀章。与鹤之同入京城,借住国公府,只待明年春闱下场。”他声音微顿,“我与鹤之兄心思相同。”
京中国公一脉,乃谢氏一族巅峰,若朝廷连谢国公一家都容不下,他们这些谢氏子弟日后还有何前途可言。
谢景行点点头,没再多问,只道:“既然同行,往后便是一家人。”
谢武英和谢文杰对视一眼,齐齐点头。
“听六哥的。”
女眷大多在前,平日久居深闺,哪走过如此艰难的路,谢家女眷彼此互相扶持鼓励不掉队,免得旁边哪个脾气不好的官差冲过来甩鞭。
谢景行清淡的目光扫过身旁,不着痕迹将所有押送官差的音容相貌,暗中记在心里。
“此次路程近三千里,官府限二月之期,赶在隆冬年前到达流放之地,如此算来,押送的官差们必然要驱赶我们,至少日行五十里,路上怕是不容易过啊。”
隔壁同行的犯人队伍里,居然有人还有闲心算账。
可惜前后左右无人应他。
浩浩荡荡一队人,不知不觉行了大半日,直到霞光漫起。
在二楼书房专心工作的云婳,也没有注意到窗外天色由昼入夜。中途完成一小节的创作,起身休息时,才猛然间想起来,谢景行似乎一下午都没有找过她。
走到阳台,迎面一阵凉风扑来,忍不住拢了拢身上的长款毛衫。
押送官差们似乎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地方过夜。
云婳借着月色找了半天,才看见谢景行。
他正靠着树干闭目休息,神情很是疲惫。
云婳想了想,没有打扰他。
从别墅出来,一路步行至流放的队伍中,直到站在谢景行的面前,都没有人发现“她”的存在。
因能量不足,只能暂时维持“隐身状态”的云婳,心里非常有安全感。
古代的夜晚,静谧而清新。
特别是他们差官选的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头顶星空,脚踩荒地,原始的很。
倒是远处有条小河,淅淅沥沥,在寂静的夜晚传出潺潺的水声。云婳看见几名身穿“差”字服的人,正挽起裤腿,在河里抓鱼。
差官们休息时,自然选最好的地方埋锅造饭,火堆燃起,寒冷的夜里,不一会篝火边就聚拢了不少的官兵。
食物在滚水中慢慢熬煮,很快发出阵阵香气,勾得四周身心俱疲的犯人们口水直流,五脏六腑跟着嚷嚷。
可惜,官差们充耳不闻。
犯人们多歇在下处,一百多号人聚在一起,行了半日脚程,大家都累的说不出话来。
许多人过惯了富贵日子,一下子如此落魄,身心都难以忍受。
寂静的夜里,云婳能听见不少压抑的哭声。
就是她身旁靠在一起取暖的谢家人,也有几位女眷默默抹泪了。
“唉——”
看着让人心里难受。
正在补觉的谢景行,耳边突然听到一声叹息,恍恍惚惚睁开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怎么了?”
身旁周氏见儿子突然惊醒,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
周氏一开口,其他人也都不放心地看向谢景行。
听见声音的云婳,也不禁回头看向谢景行。
两人之间不过四五米的距离,月色下,谢景行的脸色比白日里更加苍白。
“没事,行军习惯了。”
“你若哪里不舒服,不要瞒着。”
周氏蹙眉看着儿子,很是不安。
“娘,别担心,我还死不了。”
“说的什么胡话。”
周氏睨他一眼,“喝点水吧。”
“不急。”
他拦下母亲,眸光莫名扫向四周,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人在看他。
想到某种可能,他敛起神情谨慎地打量四周。
云婳打量他,发现前几日结痂的伤口又裂了,
摸出手机,语音道:
“你伤口化脓了,给你的消炎药怎么没用?”
谢景行耳边,熟悉的声音响起。
他眸光骤变,原本凌厉的气息瞬间消弭,紧绷的神经随即放松下来。
云婳:“药没有了?没有,我可以再给你点。”
家里好像还有几盒。
谢景行:“还有一些,只是前两日不便使用,如今可以了。”
云婳懂了,前几日在诏狱,隆庆帝的人盯他盯得紧,若是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很容易让夏侯桀再次怀疑。
她提醒他:“化脓不好,别把伤口拖严重了。”
炎症不消,后面的路怎么走。
谢景行心中动容。
“多谢家神提醒。”
“嗯。”
她观察了一下谢家人的状态,二十多人走了大半天的路,状态都不怎么好,谢老夫人年纪大了,走了半日,身子骨吃不消,正疲倦地靠在行囊上补眠。
流放才第一天,她感觉大多数人已半残。
“那就先跟着看。毕竟都是传闻,做不得真。”
闵忠心里记下谢家这事,但并不完全放在心上,此刻的闵管事还不知道后来自己有多后悔没有早点跟谢景行打好关系。
武良是闵家的下人,只说知道的事情,并不干预。
闵忠担心回去的路上,路过盘龙岭再被那些土匪们劫道,拉着商队跟在流放队伍后面,哪怕路程被拖延也无所谓,关键是要平平安安过了那狗日的土匪窝。
武良看了眼旁边不远处的两个身影,提醒闵忠:“那边两个人也跟了半天了。”
闵忠看过去,笑道:“我知道,是方才那俩卖草鞋的小兄弟。”
冬子卖了草鞋,抱着娶媳妇的银钱开心地坐在车上,力气大的高山河推着小独轮车轻松不费力地跟了一路。
冬子问:“山河哥,你说寮州有多远?刚才卖草鞋时,我听他们说他们流放的地方在最北边的边境,寮州。”
高山河摇头,“没去过。”
“听说特别冷,粮食都种不活,冬天睡在雪坑里,好惨啊!”冬子把他之前打听到的信息,自己嘟囔了一遍。
高山河推着车,想起什么,问冬子:“你还记得当年琼花嫂子有天半夜高热不退后,突然坐起来说过什么吗?”
冬子愣住,想了一会,点点头。
“记得!琼花嫂子说咱村将来有一大劫难,全村人都活不成,除非……除非遇到贵人相助!”
冬子说完,扒拉一双手,半晌儿抬起头:“好像就是今年吧?山河哥。”
高山河脸色凝重,跟他低声说:“我总感觉琼花嫂子说的贵人在前面那些人里。”
冬子扭头往前看,“啊?他们都是一群要押到北边的犯人啊,怎么会是贵人呢?”
高山河也说不清,但心里总有种感觉告诉他,不能错过那一家姓谢的人。
他们家不是有家神嘛!
都是神明,能不能也帮帮其它百姓?
冬子不太懂,高山河说:“一会过了江,你先回村里给高叔递个信儿,我跟着他们。”
“行。”
高山河说干啥,他好不犹豫。
队伍稀稀拉拉,总算一步步走到了松江河边上。
到了有水的地方,不论官差还是犯人们都需要一点补给,但熊九山不让停,让官兵驱赶着犯人们继续往前走,必须一鼓作气过了江之后,才能在对岸整修。
否则在这边一松懈,犯人们就更不爱动弹,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堆麻烦,不如全都押到对面。
闵家的商队,也是此意。
两边默契的没有停下,直奔前面的跨江桥。
松江桥,建在整条松江最为狭窄的地方,南来北往是许多人必经的通行地。
换做其它地方,石桥两边怕不是要像城门那样收点“关卡钱”,但松江桥没有。
流放队伍和商队一一从桥上通过,奔流的松江水就在脚下流浪而过,浓郁的水气扑面而来,耳边是江水奔腾的簌簌声,听着让人莫名地胸臆舒畅。
谢景行从桥上路过时,看到桥头一侧上,竖着一座功德碑,正面是“松江河”三个楷体字,背面字体略小一些,刻着几家姓氏。
为首,乔家,乔璞叔。
这名字谢景行有些熟悉,京中致真书院的山长,广开学门,不拒贫寒学子,士林之间颇有贤名。
他在西北时,有位朋友便是出身致真书院,对乔璞叔十分感恩。
原来乔家祖地是松江。
他也仅仅是略略扫过便过了江,身后谢武英珍之重之抱着怀里的水囊,一路小心翼翼。
江水滔滔,让人喜欢,尤其是一群灰头土脸走了一天的犯人们。
站在桥上,耳边是潺潺水声,扑面是清凉的水气,有的犯人停在上面想多感受一会,被官差一脚蹬下去!
“别在桥上站着!赶紧走!”
“唉……”
过了江,领头的老衙役带着人选了休息的地方。
天色还没晚,官差们给犯人时间去江边解渴打水,或者洗洗也可以。
今天把落下的行程多赶了一半,算算接下来的路程,应该不会耽误到达下一站的时间,熊九山的意思,是让大家放松一下。
管的太狠也不好,适当宽容一点,犯人们更容易听话。
有江水的地方,也会有野兽出没,所以休息时还是要注意周围的动静。
谢文杰拍了拍谢武英的肩头,“走,鹤之,去江边打水。”
谢武英想说我水囊里有……对上谢文杰的眼睛,转身把水囊轻轻放到谢景行怀里。
“六哥,帮我看一下。”
起身收来其它谢家人的水囊和谢家几个人去江边打水。
犯人中,有水囊的人也并不多,大多数人都是直接冲到江边,双手舀水一顿猛灌。
兄弟俩打水时,隔壁不远正是原来东伯侯府的那位因为拒绝娶公主而被发配的冤种世子。
东伯侯府的人,与谢家无甚交集。
像一同流放的阮翰林,从文;谢家,从武。
东伯侯府,老世族一支,京中还有一支,全族根基在东南,老东伯侯也是意外得的这爵位,临死前传儿子时,还提点他。
“侯府爵位来的轻松,他日怕是去的也容易,别太看重,不行带着家人回东南。”
老侯爷咽气后,新侯爷顶门立户,结果还没把这爵位传到儿子手里,惹怒了皇上,全家东南老家没回去,直接北上。
谢武英瞧着那位倒霉催的侯府世子有些好奇。
“东伯侯也是厉害,连邵阳公主的婚事也敢拒绝。”
“邵阳公主风流成性,谁家也不愿优秀的子弟去尚邵阳驸马,何况东伯侯府的独子。”
谢武英点头:“也是。”
江边,曾经的小侯爷柴进,把水打好后,弯腰低头好好洗了把脸。
隔壁谢家兄弟俩聊天的话,他也听见了。
没办法,打小他耳力就比一般人好一些。
与谢家流放一路上麻烦不断不同,东伯侯府的人,仿佛在队伍之中隐身了一般。
京门柴家另一支,虽然地位不如他们侯府门高,但胜在主家话事人脑子好,科举出仕直入官场,如今在朝中也有自己的势力。
念在同族,虽被牵连但也没有太多怨言,好在圣上的怒意只在侯门这一支上。
临别前,就曾为侯府疏通过押送的官差们。
所以柴家人路上待遇还好,除了疲惫倒少了不少皮肉之苦。
只是柴家眼下,有一难事。
于是等谢武英两人打完水,他突然凑过来。
“失礼了,请问你家神仙保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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