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楚云倾的一番折腾,皇帝终于同意了赐婚。
长乐公主大婚,礼炮齐鸣,百官朝贺,百里红妆。
如此大规模,不亚于历史上任何一个皇子娶亲、公主出嫁。
但除了欧阳家,没人真正的开心。
……“公主,不好了,欧阳驸马,他竟敢说今日不来婚房了……”芍药是楚云倾的贴身宫女,哭哭唧唧地,成婚之夜,驸马竟然抛下公主。
“也许,他有什么其他重要的事情吧。”
楚云倾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美丽的脸上失去了几分颜色。
芍药实在气不过:“有什么事还能比公主更重要。”
公主从出生那一刻起,就被千娇百宠,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来人,本公主要回宫!”
楚云倾大发雷霆,砸碎了房中所有的花瓶玩物。
“哟!
高高在上的长乐公生气了?”
欧阳婷着急赶来凑热闹。
“你是何人,敢对本宫大呼小叫。”
一双美目满是怒色。
“公主,她就是欧阳婷,欧阳尚书的庶女,上次在宴会上你说她阿谀奉承的那个。”
芍药立刻为公主解疑答问。
“贱婢,谁允许你首呼本小姐的名讳。”
欧阳婷气极,给了芍药两巴掌:“拖下去,杖毙!”
侍卫面面相觑,不敢动,这可是当朝六公主的贴身宫女,万一公主进宫告状,他们的小命还要不要了。
“还不快动手!”
欧阳婷怒斥,侍卫们只得听命行事。
楚云倾刚想上去教训她,却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你敢对我下药?”
“哈哈哈,这南月国的迷药真是好用,哪怕你精通药理,武功高强,在南月国神药的作用下,还不是没用。”
“你敢勾结南月国?
欧阳轩知道吗?”
楚云倾不死心地问,她不相信欧阳轩会背叛他,不相信自己看错了人。
“轩哥哥此刻在皇宫给你父皇母后收尸呢!
哦对了,还有你的皇兄们一个个也真是高傲的很,不肯下跪求饶,那就只能让他们做不成男人咯,那场面可真是血腥呐……”欧阳婷笑的丧心病狂。
芍药的哭喊声也绝于耳侧,不一会儿,她的尸身便被拖了进来。
楚云倾目眦欲裂地看着她,“不可能,你在骗我!”
“你这双眼睛可真是好看啊,可惜一会就没了,哈哈哈哈!”
欧阳婷拿起刀,缓缓地划在她那张失去颜色的脸上。
顿时鲜血汩汩而出,一张绝美的脸多了两道可怖的划痕。
像是感受不到疼痛,“我要回宫!”
楚云倾死死地盯着她,恨不能把她拆骨入腹。
“当然!
那惨绝人寰的场面,当然得由你亲自见证!”
……华丽的宫殿里,血流成河。
父皇母后被挖了心,皇兄们衣物褴褛不堪,下体血肉模糊,那物什都被割了下来放在旁边,他们的头发都被腥臭的尿液淋湿,嘴里被塞了粪便,身上刀痕无数……楚云倾终于失声痛哭,她挣扎着爬到皇兄们的身边,用衣袖拭去脏污,可怎么都去不完。
“对不起,对不起,倾倾错了,倾倾这就来陪你们……”楚云倾拔掉头上的发簪,这是母后昨日赠送她的嫁妆之一,价值连城,可今日变成了唯一能杀己的武器。
就当楚云倾以为自己可以与家人共赴黄泉之际,她手中的发簪被踢落在地。
正是欧阳轩。
她抹去脏污的眼泪,美目之中是滔天恨意,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想知道为什么吗?
凭什么我生来便要遭受别人白眼,凭什么你生来便享受至高无上的尊荣,我偏要将你的一切都夺去,让你低贱到尘埃里。”
原来,一切都是赤果果的阴谋,从相识就是陷阱。
“今日你不杀本宫,来日本宫定将你们碎尸万段!”
楚云倾低声嘶吼着朝他扑过去。
欧阳轩一脚将她踢翻在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楚云倾,想死可没那么容易,你还得感谢我大发善心,为你们楚家留了后,不过,你要是死了,你唯一的皇弟也就活不成了。”
“欧阳轩,有什么你冲我来,他才七岁,你放了他!
否则,九皇叔不会放过你!”
楚云倾愤恨地盯着他,恨不得食之肉饮之血,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你的九皇叔赶去边疆平叛了,能不能回得来,还不知道呢!”
欧阳轩诡异地笑着,仿佛胸有成竹。
“你闭嘴!”
“轩哥哥,她的眼睛好吓人啊。”
欧阳婷娇弱地倚在欧阳轩的怀中。
“婷婷,别怕,把她的眼睛挖出来就是了。”
欧阳轩温柔地安抚她,毫不掩饰地将她搂入怀中。
“长乐公主,小人的刀很快!”
一个蒙面侍卫迅速将她的双眼挖出,她再也看不到那些恶心的嘴脸了。
“哈哈哈,欧阳轩,欧阳婷,本宫一定要杀了你们!
一定!”
两行污血顺着她的眼角流落……“聒噪!
将她关回地牢,好好伺候着,别让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