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祝木兰一声冷笑,一个扬手的动作,容嬷嬷身后的人两眼一翻,倒地不起。
容嬷嬷双目欲裂地看着身后的人全都倒下了,声音发颤:“你你你,你做了什么?”
“人太多了,看得我眼睛不舒服。”祝木兰笑得人畜无害,“容嬷嬷,你快告诉我,我要不跟你走,你要给我吃什么苦头啊?”
她的笑,在容嬷嬷眼中就好似地狱的恶鬼发笑,让她背后惊出了一层冷汗,但仍旧是嘴硬:“大小姐屡次拒绝夫人的好意,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说你不孝吗?”
“我这天煞孤星,多背一个不孝的罪名也没什么大不了!”祝木兰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再说了,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我可不配拥有,还是留给我那个好妹妹祝珊珊吧!”
容嬷嬷强稳心神,又道:“我看你不是不想嫁,是不能嫁吧?”
“哦?怎么说呢?”
祝木兰洗耳恭听。
“大小姐一人待久了,难免寂寞了,一个姑娘家家的,都开始学会找野男人逍遥快活了。”
“这话真不中听。”祝木兰咂摸了一下红唇,往后一躺,“想找什么就找呗。”
容嬷嬷冷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她在屋内翻找一阵后,什么也没找到。
她气坏了,“呵呵,大小姐还知道把人藏起来。”
祝木兰可不搭理她,一副“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傲慢样子。
这话没人接茬,容嬷嬷尴尬了一瞬,重整旗鼓道:“大小姐,你脖子上的痕迹怎么么回事?老实交代!”
听听这语气,不知道还以为容嬷嬷才是主子,而她祝木兰是个伺候人的呢!
“被蚊子咬了。”祝木兰语气不冷不热。
容嬷嬷步步紧逼,“大小姐敢给我验身吗?”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配给我验身子?”祝木兰鄙夷地“呸”了她一声,“你要是今日来找茬的,给爷圆润地滚!”
容嬷嬷肺管子都要气炸了,“你!”
“瞧瞧你身后倒下的那些个玩意,你敢跟我动手?”
容嬷嬷怕了,她不敢。
祝木兰瞧着她那欺软怕硬的怂包样儿,笑得十分欠扁,“哎呀,我突然又改主意了……”
容嬷嬷忽而眼神一亮,竖起双耳认真地等着祝木兰的下文。
“要我嫁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有个条件!”
容嬷嬷赶紧问:“什么条件?”
“让纪氏派八抬大轿过来,还要锣鼓喧天,红旗招展,鞭炮齐鸣,热热闹闹的,诚诚恳恳地把我请回祝家!”
“这不可能!”容嬷嬷不由分说就拒绝了。
这等配置,明眼人都知道是女子出嫁所用的,如今却用在把祝木兰请回祝家,这不是让外人看祝家的笑话吗?
“你一个奴才做得了主子的主儿吗?”祝木兰冷哼了一声,“条件我已经摆出来了,带着你的人,给爷滚!”
这倒了一地的人,毫无苏醒的征兆,容嬷嬷决定自己一个人跑路。
祝木兰识破了她的小心思,三根银针飞出,穿过容嬷嬷的左耳,钉在门上。
“一个人跑了,留着残局我来收拾?做梦!”
容嬷嬷吓得瘫痪在地,魂儿都没了。
“小姐,我回来了!”
这时,冬春雀跃地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周遭,十分淡定地将食盒放到桌上,一边将菜摆出一边唠着:“小姐,您平时最爱吃的菜,我都买回来了,您趁热吃吧。”
祝木兰道了一声“谢谢”后,吩咐道:“冬春,看那老妖婆身上有没有值钱的玩意,拿去买一辆马车,然后盯着这老妖婆把这些人搬到马车上运走!”
“没问题,冬春这就去办!”
冬春从容嬷嬷身上搜出了点碎银,发现不够,又扒下容嬷嬷手腕上的镯子,去外头买了一辆马车。
容嬷嬷全程无法反抗,别看冬春身材娇小,实际上力大如牛,还是个练家子,容嬷嬷虽然长得如猪一样肥壮,但就是个虚胖的。
在冬春的“监督”下,容嬷嬷把她带来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地拖到马车上。
最后,全身汗如雨下地靠着车轱辘,累得没有人样的大喘气。
冬春单手将容嬷嬷扔到马背上,“你得谢谢我家小姐今天无偿帮你减了十斤,不送!”
说完,拍了一下马腚儿,马儿就跑了起来,容嬷嬷的尖叫声由近及远。
冬春满意地拍了拍手,回到屋中,向祝木兰汇报情况。
“小姐,万盛钱庄的老头说,在冬春还没到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拿着你的荷包去领钱了,还打听关于你的事情,老头多了个心眼,没给。”
“动作这么快?”祝木兰摸了摸下巴,“老头有没有说那人长什么样?”
“说了,说是穿了一身红黑相间的衣服,还拿着剑,一看就是家养的护卫。”
祝木兰眉头微微一蹙,“家养的护卫?还打听我的事?难道我昨晚睡的人不简单?”
如果说他不是小倌儿,那会是谁?
见自家小姐苦恼,冬春自告奋勇道:“小姐,要不冬春去查一查此人的身份?”
祝木兰点头,“也好,这事得查清楚,万一睡了个了不得的大人物,才给一百零一两,那可不行!”
冬春听了想晕倒,合着她家小姐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啊!
在冬春离开后,一个打扮像忍者的人从窗户跳了进来,朝着祝木兰双手抱拳,十分恭敬。
“属下初元见过门主,东阁大学士顾大人已在牢中暴毙身亡,无人能察觉端倪,东家也已经把剩下的一万两白银送来了。”
祝木兰听出了不对劲儿,于是问道:“在牢中?”
“是,据属下得到的消息得知,这顾大人昨晚欲加害首辅裴行简,阴谋被识破锒铛入狱。”
“没想到昨晚在画舫上还有这事?”祝木兰喃喃自语。
祝木兰是个有实力的懒人,出任务从来不打听前因后果,只要知道目标人物长什么样就行,因为她的实力,从来就没让她失手过。
所以昨晚画舫上居然还有一出鸿门宴,她不得知也实属正常。
她正发着呆,初元又说道:“门主,这东家还想请你继续出手,佣金是五万两黄金,目标人物是当朝首辅裴行简。”
“花五万两黄金请我杀那个病秧子?”
“是的,门主,您看要不要接了这单,属下听说祝家的人可正逼着您替嫁给裴行简,若是把人杀了,您非但不用替嫁,还能赚五万两黄金。”
祝木兰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你说得也对,不过,我现在有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
“大胆的想法?”
祝木兰眉头往上一挑,“这单任务我接下了,但是任务完成的时间……”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大概需要一个月这样子,你回去和东家说一声。”
“是,属下告退!”
与此同时,天牢中,一道欣长的身影站立着,双手背在身后,面目清冷地看着地上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