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那李家莫非是疯了不成?
我堂堂尚书嫡女,姜家二品官职,还有一个国公府的伯父,他竟敢叫玉儿去给他一个侯府嫡次子当平妻?”
此时己是及笄礼结束的第二天傍晚了,姜酌刚刚在外求学回来。
王氏听到姜酌的话,怒气冲冲,竟首接掀翻了桌子,茶碗碎了一地,仿佛那破碎的茶碗是李家一般。
“母亲息怒。”
姜酌也不敢多言,只低着头在一旁乖乖罚站,此刻他只希望父亲可以快点来为他撑腰。
“真是欺人太甚!”
王氏胸口不断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姜酌见此,赶忙上前替王氏顺气,“母亲千万莫要气坏了身子,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王氏深吸几口气,稍稍平复了些心情,“玉儿绝不能受此委屈,那李家嫡次子虽是个有点墨水的,但上来就叫咱家玉儿当平妻,真是当我们姜家没人了吗?
我们姜家绝对不能把玉儿推进火坑。”
“可是,那李侯爷毕竟也是朝中大员......”姜酌有些担忧地说道。
“我管他是谁,这件事没得商量!”
王氏态度坚决,没有丝毫的退让之意。
就在这时,姜父终于赶回了府中。
姜父走进厅堂,看到满地狼藉,便猜到了发生何事。
他严肃地看向王氏,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氏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姜父,姜父听后,眉头紧皱。
他深知李家势力庞大,不好轻易得罪。
但这一切确实都是姜时玉咎由自取。
“酌儿,你去请大伯母,歆儿、琳儿还有欧阳氏往华春亭来一趟。”
姜文彬吩咐道。
“大伯母”自然就是林氏了,她是姜氏的宗妇,这样的事到底还是要她在场才好的。
不多时,人便到齐了。
“大嫂,出了这样的事,你看……?”
姜文彬对姜歆一家甚是礼让,他与兄长自幼便相互敬爱,兄长离世后,他未与姜歆分家,也是担心林氏和姜歆的日子难过。
林氏病重,时常咳嗽不止。
来的路上,姜歆也向她讲述了整件事情。
“玉儿现在在何处?”
林氏缓缓开口,语气柔和,但却带着宗妇的威严,刚刚还在撒泼的王氏也不敢多嘴了。
王氏最惧怕姜文彬,姜文彬一开口,她便不敢再多言。
她虽然蠢笨,但也未曾害过人,只是经常找欧阳氏的麻烦,耍耍嘴皮子。
“在墨香斋。”
“派人去请她来。”
闻言,两位婆子急忙向墨香斋走去。
“姜府虽只是二品官职,比之侯府,势力稍逊一筹。
但姜酌科举之日将近,若玉儿不愿,此事也可暂且搁置,待到酌儿金榜题名,有了大好前程,娘家势力强大,侯府自然也不敢如此欺人太甚。”
林氏的声音十分微弱,仿佛风中残烛。
姜歆见状,也是附和着道是。
片刻后,姜时玉便来到了华春亭。
“玉儿,你可愿当平妻?”
林氏开门见山,也不与她弯弯绕绕。
“平妻?”
姜时玉的眼睛瞪得像铜铃,看着在场的众人。
她来时并不知道这件事,姜府上上下下都知道六姑娘脾气不好,不敢在她面前多言,也知道六姑娘心系李家二公子,若是知道平妻,指不定要怎么发泄呢,谁还敢上赶着告诉她?
姜时玉原以为自己怎么样也可以嫁进侯府的,虽然手段卑劣,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
“父亲?
……”姜时玉满脸狐疑,难以置信地看着姜文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