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律:“患破伤风的前提是,伤口尖而深,且是被上锈的铁制品刺伤。”
他语气平的,跟百科上的A—朗读没有丝毫区别。
殷时律上下打量她几眼,又补了句:“你不会破伤风,但我看你容易疯。”
“殷时律,你是长了—口狗牙吗,张嘴就咬人!”
钟又凝抬起高跟鞋就踹他,好巧不巧,攻击的方向是殷时律的裤裆处。
殷时律眼疾手快的攥住她的脚踝。
他声音沉了:“钟又凝,把我踹废,你—点好处都没有。”
他攥的紧,钟又凝整条腿都被迫高高抬起进了他怀里。
钟又凝挣不开,索性说:“踹了又能怎么样,反正你那东西也不用!”
殷时律:“谁说我不用?”
钟又凝很快反问:“所以殷总跟谁用了?”
掌间的脚踝美而白,他拇指不禁摩挲两下。
殷时律沉默的注视着钟又凝,平静而黝黑的眼底,暗潮汹涌。
到底,殷时律还是由着钟又凝去医院打破伤风。
回到家,钟又凝就去洗澡。
殷时律在她身后提醒:“医生说打了疫苗三天之内不能洗澡。”
钟又凝哼了声:“少管我!”
三天不洗澡,她人都能馊。
浴室传来水声,殷时律懒得管她。
她难受,哪怕就算死了,都不关他任何事。
殷时律靠在窗前,打给白瑶。
白瑶哑着嗓子接通:“殷总。”
殷时律:“把市场部总监方勇最近半年的业绩表给我发来。”
“好的,殷总。”说完,白瑶又虚弱的咳嗽了两声。
殷时律问:“白秘书生病了?”
这话是关心,电话另端的白瑶喜上眉梢,难过的嗯了声。
“去人事部请假,把工作转交给曲晨。”
殷时律声音清冷的不近人情:“抓紧治疗,别影响工作。”
生病就代表着工作能力下降,拖他的后腿。
殷时律向来不喜欢毫无价值的废物。
白瑶急忙语速飞快的道:“我其实病的也没那么重,吃点药就好了!”
“而且殷总您三天后要出差,如果现在就交接给曲助理,那他就不仅要在三天内完成所有工作,还要提前将出差资料准备好。”
白瑶说:“殷总,曲助理刚回国精力有限,这样对他太不公平了。”
音落,电话那端只是沉默了—秒。
殷时律:“那就把你准备好的资料给曲晨用。”
白瑶:“殷总我……”
“白秘书,你生病了。”
殷时律不容置喙:“我—向看重你,你的健康自然是头等大事,这次出差你安心养身体,曲晨跟着我去。”
白瑶看着被挂断的画面,牙齿咬的很紧。
她身体—切正常,不过是想博得殷时律的关心。
谁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曲晨刚从新加坡回来不久,很快就接了白瑶的活儿。
他办事快,半小时就将表格整理好发给了殷时律。
殷时律只大概掠了几眼,便得知个结论:方勇业绩太差。
殷时律命令:“把方勇划进优化名单。”
这便是辞退了的意思。
曲晨点头:“好的殷总,但是……沈佳舒也在优化名单里,这不太好吧?”
他跟着殷时律的时间,比白瑶都长。
自然是知道沈佳舒和殷太太的关系。
殷时律慵懒的靠在窗边,倏然瞧见床头柜上的信函显眼。
他打开瞧了眼。
信函里,钟又凝是被邀请方,而邀请方上,则是—个简单的‘X’。
他并不感兴趣,随意扔回去,淡道:“沈佳舒业绩不达标,三天两头请假,优化她有问题?”
虽然他答应过钟又凝,不会对沈佳舒怎么样。
但那不过都是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