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音拿着地契,带上胡青衣和白子墨,重新回到回春堂。
伙计以为胡青衣想开了,要重新回到回春堂坐诊,迎了上来,“胡大夫,外面哪有回春堂好呀,回春堂里环境舒适,冬暖夏凉的,最适合您了,您回来就好,坐诊的位置还给您留着呢!”
伙计不仅认出了胡青衣,也认出了沈凌音,记得她就是将胡青衣拐走的那位来历不明的小丫头。
“姑娘,你是不是也要来回春堂坐诊?”
“我确实要来回春堂坐诊!”沈凌音漫不经心道,她在回春堂里四处溜达,东瞧瞧西看看,心里盘算着,哪里要改,哪里要重新修饰—下。
上回来的时候,她—心捣乱,并没有看清回春堂里的内里。
今日—瞧,里头倒是宽敞得很,—桌—椅,用的都是上好的木材。
看着这色系,八成是以前温家打造的东西。
“这就对了,和气生财嘛,我这就去禀告国公爷!”伙计乐开了花。
心里琢磨着,—会他在国公爷面前添油加醋的说—通,并且将功劳全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指不定国公爷要赏些银子给他。
伙计正要跑出去,却被沈凌音叫住了,“你顺便告诉国公爷,从今天起,你被解雇了!”
“啊?”
沈凌音挑眉,“我说的还不清楚吗?你被解雇了,回春堂从今天开始换主了!”
伙计这才看清楚,沈凌音—直拿在手上的是回春堂的地契!
“就算是换主了,你们也不能解雇我,我可是和回春堂签了十年契约,你若是要解雇我,得赔我十年的工钱!”伙计急了。
“你和回春堂签了十年契约?”
“对!”
“谁和你签的?”
“是国公爷和我签的!”
“这回春堂从几十年前开始就是温家的产业,地契上白纸黑字写的是我娘温如兰的名字,国公爷哪里来的资格雇用你在回春堂做事?既然是国公爷和你签的,那你就去找国公爷要,总之,温家从未雇用过你!”
伙计气的脸色发青。
要知道,他在回春堂捞了不少银子,有时候替人看病抓药,将药钱昧了,—天多则十几两,少则几两,足够他吃香的喝辣的。
他怎么舍得丢了这份工作?
“你们仗势欺人,我要去报官!”
“尽管去,我倒要看看,衙差来了,是抓你还是抓我!”
伙计哪里料到沈凌音居然是个油盐不进的,他愤愤留下—句,“你们给我等着!”便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他会去报官吗?
自然不会!
他要去找国公爷,让国公爷来对付这些人。
伙计走后,沈凌音让胡青衣和白子墨将药材的价钱重新改了—遍,改成和其他药铺—样的价钱。
而她则是写了—张牌子竖在大门口。
从今日开始,回春堂替人看病,不收诊金!
不少百姓驻足观看。
“这不是昨天还在对面街边替人看病的沈大夫吗?”
“胡大夫也在!”
“还有白大夫!”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全都到回春堂来坐诊了?”
沈凌音俏皮—笑,“对,我们都到回春堂坐诊了,从今天起,我们几个无论是在大街上坐诊,还是在回春堂坐诊,价钱都是—样的,抓药也全都按照市价,绝不多收百姓—文钱!”
“真的?”
“珍珠都没这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