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韫然，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这是我的责任，逃不掉的。”
“非去不可的理由？
好，那如果我说，你也有留下来的理由呢？”
“什么？”
我怔愣着，看着他将那支簪子递到我的面前。
“这是我程家传给历代掌家夫人的簪子，历代家主将它赠与发妻，以表珍重。”
我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心绪被他这句话打乱。
耳边似有风声，将他接下来的话一字一句地送入我的脑海。
“平林程氏韫然，愿以家传玉簪为聘，求娶大宣长公主为妻。
吾慕汝之聪慧可爱，慕汝之端庄淑贞，才貌双绝，愿结为连理，不离不弃，终老一生。”
他将簪子插在我的发间，看见昔日戴在自己祖母和母亲头上的簪子如今到了自己心悦的女子头上，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欢愉和深情。
随后他退后一步，双手作揖，用最为谦卑的姿态向我行礼。
他在向我求亲。
殿内灯火闪烁，照出地上的一双人影。
男婚女嫁，理之自然，这原本是话本里最让人喜闻乐见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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