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遇见过像乌云归这样不按套路出牌的人,虽说这几天他总是‘捉弄’我,可只要站在他的面前,我就会觉得特别轻松,因为,在他面前的那个我,是真实的我。
而不是那个知书达礼的木头小姐,那个小心翼翼的外姓人,那个寄人篱下的孤女。
我,好像在漆黑冰冷的房间里,看到了外头的光。
可,这道光真的会照进屋子吗?
在我看到那根鲜红的发簪时,我才意识到,漆黑的屋子里,不会有光的。
我必须承认一件事,那就是乌云归改变了我,他如骄阳般闯进了我冰冷的世界,让我枯燥无味的生活多了几道明艳的色彩。
我贪恋他身上的温暖,甚至忽视了男人靠不住的这句真理,因为现在的我只想沉溺于眼前这美好的世界,直到我在街上看到那只发簪时,我才意识到,再美好的世界也会有消失的一天。
那天我本想跟着云暖出府逛逛散散心,却不想刚走到布庄前我便看到了那只发簪,那发簪还是如我记忆中般鲜红,半开的木槿花依旧还是那般娇娇欲滴,只是戴着它的人,不再是我的母亲。
我还记得那日,我那所谓的父亲将这发簪送给我母亲时,我母亲脸上的笑意有多深,她如个小姑娘般将那发簪插入发间,一个劲地问我这发簪有多好看。
不过就是个珊瑚木槿花簪,竟也能惹得我母亲这般欣喜,可才不过一年,我母亲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她收起了发簪,不再为那人喜或悲,仿佛她从未嫁过那人一般。
而现在,曾经被她视若珍宝的发簪,正插在别人头上。
我原以为是我眼花了,可当那女子回头时,我才意识到,我绝没有眼花。
那人的眉眼与我母亲有五分像,只是她故作高贵的模样,与我母亲有着云泥之别。
“孽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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