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我连忙推开他准备出去。
“跑什么?
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陈肃冷笑着扯过我,冰凉的手指捏紧了我的下巴。
我的眼里也蓄满了泪水,拼命挣扎。
这样陌生的他让我觉得害怕,我也容不得他这样羞辱我。
我被迫和陈肃圆了房。
消息很快传到了李侧妃耳朵里,听说当日便在院子里砸东西。
皇后还借机添了一把火,以她善妒失德为名将她禁足。
冬月初,皇帝又病的卧床不起。
术士说丹药缺少一味药引子,皇帝混浊的眼神看向我。
我的心咯噔一下,连忙低下头装作没听懂。
陈肃白日里处理政务,晚上陪侍。
没人找我麻烦,我乐得清净。
可又过了几天,幕城传来消息。
说我阿兄兴兵杀了几支大晔军队,意图开战。
自上一场战争,大月就已损伤过半,不可能再兴兵挑事。
我本想去信问问阿兄,还未出宫门,便被拦截,我又被禁足。
宫里的人说,朝廷派了李侧妃的兄长前去平乱。
李家权势如日中天,而我是李侧妃上位的最大绊脚石,这一仗必定要打。
为了大月族人,我不得不低头去求陈肃。
“只要能平息这场战乱,我愿意做陛下的药引。”
陈肃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复杂,我不敢自作多情的认为这是在心疼我。
毕竟我和他之间早已隔着国仇家恨。
“取血的时候会有些疼,你忍一忍。”
“日后登基,贵妃之位必定是你的。”
“如今朝局不稳,怜儿那边我不能……”我听着这些话,眼睛止不住的酸胀,心中除了苦涩,更多的是讽刺。
这是还是我来到大晔,陈肃第一次好好和我说话。
但他却是为了要我的命。
回想往日种种,我们不是在争吵,就是在冷战,那些记忆里的美好时光,也终成了泡影。
大晔皇宫像是座炼狱,摧毁一切情感。
亲情,爱情在这里都是笑话。
我觉得厌了,也累了,我要终结这一切。
“殿下先出去吧,两个时辰后再来取血。”
我平静的吩咐完,把陈肃赶了出去。
昏暗的屋里终于只剩下我一个。
拔下发髻上的簪子止不住的婆娑着,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
这是陈肃送给我的信物。
只是它早已失去了原本的光泽。
我缓缓闭上眼,猛的将簪子插入心口,鲜红的血液犹如泉水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