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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千金回归,怼遍全天下后续

长空万里 著

游戏竞技连载

这又怎么能让他不兴奋呢?正在一心二用间,温璨突然听见了叶空问他:“你今天给我介绍了一圈人,还剩一个没有介绍呢。”叶空转头看他,问:“那个推着你出去的女人,看着和你关系很好的样子,她是谁?”“秦染秋,算我的盟友。”一心三用也完全无压力的温璨张口道,“她是秦家的女儿,能力很很不错,所以破格在集团里担任了重要职位,和我有不少工作上的往来。”“哪个qin?”“当然是秦朝的秦,知道南港船王吧?他们是那边的嫡系里分出来的,在玉洲也算一流家族。”“……那个秦啊,”叶空看着窗外,喃喃自语,“那还真是个,讨厌的姓氏。”温璨动作一顿,转头看向她。“怎么?你有讨厌的人姓秦?”那个问题被叶空极其自然的无视了。温璨也没有继续追问。黑色宾利一路掠过城市街景,最...

主角:叶空温璨   更新:2024-12-20 10: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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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空温璨的游戏竞技小说《豪门千金回归,怼遍全天下后续》,由网络作家“长空万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又怎么能让他不兴奋呢?正在一心二用间,温璨突然听见了叶空问他:“你今天给我介绍了一圈人,还剩一个没有介绍呢。”叶空转头看他,问:“那个推着你出去的女人,看着和你关系很好的样子,她是谁?”“秦染秋,算我的盟友。”一心三用也完全无压力的温璨张口道,“她是秦家的女儿,能力很很不错,所以破格在集团里担任了重要职位,和我有不少工作上的往来。”“哪个qin?”“当然是秦朝的秦,知道南港船王吧?他们是那边的嫡系里分出来的,在玉洲也算一流家族。”“……那个秦啊,”叶空看着窗外,喃喃自语,“那还真是个,讨厌的姓氏。”温璨动作一顿,转头看向她。“怎么?你有讨厌的人姓秦?”那个问题被叶空极其自然的无视了。温璨也没有继续追问。黑色宾利一路掠过城市街景,最...

《豪门千金回归,怼遍全天下后续》精彩片段

这又怎么能让他不兴奋呢?
正在一心二用间,温璨突然听见了叶空问他:“你今天给我介绍了一圈人,还剩一个没有介绍呢。”
叶空转头看他,问:“那个推着你出去的女人,看着和你关系很好的样子,她是谁?”
“秦染秋,算我的盟友。”一心三用也完全无压力的温璨张口道,“她是秦家的女儿,能力很很不错,所以破格在集团里担任了重要职位,和我有不少工作上的往来。”
“哪个qin?”
“当然是秦朝的秦,知道南港船王吧?他们是那边的嫡系里分出来的,在玉洲也算一流家族。”
“……那个秦啊,”叶空看着窗外,喃喃自语,“那还真是个,讨厌的姓氏。”
温璨动作一顿,转头看向她。
“怎么?你有讨厌的人姓秦?”
那个问题被叶空极其自然的无视了。
温璨也没有继续追问。
黑色宾利一路掠过城市街景,最后竟拐上了一条山路。
“烟、桥、坡?”
叶空把路过的路牌念出来,又看了一眼前方的山路:“怎么看都是山而不是坡吧?”
“差不多。”
“名字还起得这么诗意,和玉洲市的气质不太符合啊。”
“哦?”温璨来了点兴致,“你觉得玉洲的气质是什么?”
“假。”叶空评价起城市来也很不留情,“民风彪悍却非要装作风雅温润,我刚来就在机场外撞上两个黑车司机为拉客而打得头破血流。”
“还有吗?”
“不好说,还有待观察。”
温璨笑了起来。
在没人的时候,他脸上的阴郁和冷漠都会面具一样被完全地撕下去,流露出本来的温柔。
可叶空偶尔对上他含笑的眼睛,却总有些怀疑,这是不是阴郁之下的又一层面具。
虽然见这个人的次数并不多,可她却好像已经见过他好几种截然不同的性格了。
简直就像蒙了一层雾,叫人什么都看不清。
“其实这里本来不叫烟桥坡的。”温璨突然开口,“是我爸后来取的名字。”
叶空转头看他。
这是温璨第一次提起家人,可不知为何,他身上的雾气并没有因此被吹散些许,反而好像更浓了。
但叶空这个人,最大的好处,也是最大的缺点就是——好奇心缺失,尤其是对人类。

这个猜测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连附近听了一耳朵的客人都忍不住看过来。

叶家的宴会厅很高,巨大的水晶灯自天顶垂坠,折射万千光芒,将整个大厅映照得璀璨生辉。

戴着珠宝、身穿长裙的名媛贵妇,以及系着领带扣着名表的上流绅士们,原本都举着酒杯各自笑谈着,可此时被一些小小的惊呼声吸引了注意力,人们便像是被传染一般一个接一个地扭头,朝叶空所在的角落看来。

只是这些天之骄子都习惯了受人瞩目,丝毫不在意他人目光,只或惊讶地捂着嘴,或挽着朋友的手窃窃私语。

叶空听见他们的声音,如蚊虫般嘤嘤作响——

“不会吧?叶宝珠你也没说过你这姐姐是哑巴啊?”

“不是,她不是哑巴啊……应该不是吧?就是胆子小。”

“胆子小到至今都一个字没说?那她岂不是也没叫叶奶奶和叶阿姨?”

“连妈妈都没叫吗?太离谱了,还不如不接回来。”

“你们别说了!”

叶宝珠急急走上前来,挽住叶空的手,沉着小脸对几人道:“叶空是我亲姐姐,是我爸妈的亲女儿,和我在叶家的地位是同等的!你们再这么取笑她,就是在取笑我取笑叶家!”

“好好好。”

她那几个朋友道歉的道歉耸肩的耸肩,叶宝珠这才放松了神色,转头有些犹豫地看着叶空,半晌才慢吞吞叫了声姐姐。

“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吗?”

她神情小心翼翼,与叶空相接的眼神却傲然而得意,仿佛就要赤裸地叫嚣起来“你看清楚了吗?这里是我的地盘!”

“我没有别的意思,”她继续道,“就是,你如果一直不说话,也不叫人的话,妈妈和奶奶,还有马上就要回来的爸爸,哥哥姐姐,都会很担心的,如果你是害怕的话,可以先跟我们练习一下。”

她指了指自己,一脸天真地笑道:“我叫叶宝珠,是你妹妹,奶奶和妈妈都喜欢叫我珠珠,你也可以叫我珠珠。”

【千万不要说话!】

【绝对记住了!】

脑海里,院长在嘴巴前比了个×,眼神坚定到恶狠狠的程度。

可叶空用余光看见了远处的温璨。

他刚从露台进来,经过的人都不约而同地为他让路,而他脸上则恢复了一脸阴郁的表情。

【你确定只要履行婚约,我就一定可以留在叶家?”

“当然。”】

露台上的对话覆盖了院长那个坚定的“×”,叶宝珠揪了揪她的袖子。

“姐姐,你……难道真的说不了话吗?”

叶空慢悠悠转头,对上她的视线。

担忧的表情,恶毒又快意的眼神。

叶空瞧着她,慢慢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唤道:“珠珠。”

一把甜蜜得让人想捧心的嗓音,轻轻脆脆,让围观者都短暂地怔了一下,甚至有人左右张望了一下以为自己幻听了。

而叶宝珠更是整个愣住,愣了两秒后才扬起笑脸:“姐姐!你说!”

“你见过你亲妈吗?”

“我见过。”

“她跑来找我下跪,让我不要把你赶出叶家。”

“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她得了艾滋,需要医疗费。”

“她怕你离开叶家,她就没钱治病了——珠珠,你有给过她钱吗?”

——一片死寂。

名叫若微的女人偏头皱眉:“什么?她在说什么?是我听错了吗?”

“你在说什么?!”

叶家表哥再不复先前对叶空可有可无的态度,整个人仿佛要爆炸了一样冲到叶空面前,将叶宝珠一把扯到身后,狠狠盯着她:“你是不是疯了?就算再嫉妒不平也不能这么说自己亲妹妹吧?再这么下去你信不信叶家没人认你!”

“原来是嫉妒?她脑子有问题吧?”

“我都没听懂,搁这编故事呢?”

……

叶空对所有声音充耳不闻,越过表哥看向还石像般僵硬着的叶宝珠:“珠珠。”

她轻念这个名字:“宝珠——真是个好名字啊,你知道你亲爹姓什么吗?要我告诉你吗?”

叶宝珠终于战栗起来,就像在一场噩梦里惊醒,她揪住了叶表哥的衣服,浑身都应激般开始发抖,不可置信得几乎要将眼眶瞪裂。

感受到身后人的颤抖,叶表哥忍无可忍地举起了巴掌,爆吼道:

“你给我适可而止!”

啪的一声——

不是巴掌落到叶空脸上,而是叶空抬手截住了这个巴掌。

她抬起头,第一次迎上这位表哥的视线,随即没有丝毫停顿地高举另一只手——

啪!

瓷片飞溅,还装着一只甜点的碟子被狠狠砸碎在男人头顶。

猩红的血从头发里淌下,男人恶狠狠的眼神变成惊骇和怔忪。

叶空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向前一步,用漆黑的眼睛盯着他:“你想干什么?你想打我?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动手?叶家轮得到你来说认不认我?”

她左右打量男人的脸,然后说:“长得这么丑,我怀疑你也不是亲生的,不如你也先去做个亲子鉴定?刚好和你表妹一起——”

她偏了偏身子,看向男人身后的叶宝珠:“珠珠,你说呢?”

叶宝珠猛地抬头,惨白的脸上一双眼睛瞪得极大,死死盯着叶空,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

可最终她只是抱着头尖叫起来。

这动静终究引来了所有客人的注意,叶夫人和叶老太太的身影已经匆匆赶来。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在闹什么?!”叶夫人急急扶住叶宝珠,没来得及安慰先看见了叶表哥脸上的血,吓了一跳,“连州你的脸!”

“先别管我了!看看珠珠吧!”表哥擦了把血,冷冷看了眼叶空,“你们刚接回来的三表妹,说珠珠不是叶家的孩子。”

叶夫人瞳孔一缩,条件反射厉喝道:“她在胡说八……”

没说完的话陡然淹没在叶空漆黑的眼瞳里。

她凝视着叶夫人,璀璨灯光落在她虹膜里,却幽深如月下冻结的海。

森冷,遥远,还带着股残忍的审视,仿佛她一旦说错半个字,这片漆黑的海水就将毫不犹豫地冲破冰层,吞噬一切。


“她在胡说八道!”

——代替她说完这句话的,是叶老太太。

她一把将叶宝珠抱在怀里,无比严厉乃至尖锐地瞪着叶空:“小空,我知道你对珠珠有意见,毕竟你们同为姐妹成长历程却天差地别,你心里有怨气也是正常的,但你要搞清楚,这不是珠珠的错!”

她若有深意,眼里含着明显的警告与逼迫:“珠珠可是咱们叶家最宝贵的孩子,她三岁那年老婆子我差点煤气中毒走了,若不是你妹妹哭着喊着引来了人,你今天恐怕是见不到奶奶了,叶家对你有亏欠,我们这些长辈自会补偿你,可这不代表你能仗着这一点随便欺负你妹妹!”

“若养你的人家没教过你这些规矩,那我从今天开始教你也无妨!”

这一番话可谓是振聋发聩,整个宴会厅所有人都听见了。

原本因为叶空引起的闲言碎语顿时又转了风向。

“叶家居然还有这种往事?难怪老太太对宝珠那么宠。”

“是我我也宠啊,不一直都说叶宝珠是叶家的福星吗?”

“但这个新来的三小姐刚才说的那些也不像是编的啊……”

“毕竟刚从乡下回来,看到叶宝珠的待遇会心理扭曲也正常……”

……

细碎嘈杂的讨论声里,原本还对叶空有所不满的叶夫人此时又为难起来了,劝道:“妈,您别这么说小空,她刚回家呢……”

“正是因为刚回来才更要懂得规矩!”老人家却毫无动摇,一边安抚着在她怀里哭泣的叶宝珠,一边眉头皱得死紧地盯着叶空,“你回来这么久,可有叫过我一声奶奶?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吗?!”

·

衣着华丽的宾客中心,叶空站在那里,手指勾住礼服的裙摆,随意地拨了拨。

然后她抬起眼皮,瞧着那名唯独对着她如此尖刻严厉的老太太,轻飘飘地张开嘴皮:“奶奶?”

她歪了歪脑袋:“你养过我一天吗就想跟我摆长辈的谱?孤儿院院长被我砸成脑震荡我才肯叫他一声爷爷,要不老太太你也让我砸一次,我就叫你一声奶奶,如何?”

——

死寂。

无论是大胆关注着这边,还是装作没有关注这边的。

无论是年纪大的贵妇,还是年纪小的名媛。

无论是矜持的老绅士,还是装高冷的公子哥们。

都在这一瞬间陷入了静止。

仿佛时间暂停,所有人都有种恍惚以为自己在做梦的错觉。

人群中心的叶老夫人更是整张脸皮都凝固住,然后表情一寸寸龟裂,直至布满皱纹的脸皮都一点点发红,不可思议的暴怒从她苍老的眼睛里迸发出来。

“你……你你,你说什么?!!!”

连叶宝珠都顾不得哭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叶空:“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奶奶?!”

“谁奶奶?你奶奶?”叶空移动眼珠,黝黑瞳孔透着点邪性地盯向叶宝珠,“我和你又没有血缘关系,怎么会有同一个奶奶?少跟我套近乎。”

“……”

“……赫赫……”老人喘不上气地捂着胸口软倒下去,叶夫人惊叫着接住她。

“快叫医生!”

“拿药拿药!”

“张妈!速效救心丸!”

“叶空你快别说话了!”

“快叫人啊!叶总还没回来吗?!”

——

现场拿药的拿药,抬人的抬人,尖叫的尖叫,狂奔的狂奔……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一时鸡飞狗跳,客人们纷纷给家庭医生让路,同时三三俩两地发出嘈杂密集的交谈声。

“做梦都没想到今晚能看这么大个热闹。”

“叶家这个新的三小姐不会是个疯子吧?”

“好可怕的一张嘴,好可怕的一颗脑袋,怎么想的才能在这种场合说这些话?我以后可要离她远点。”

“她真的能留在叶家而不是被赶走吗?”

“但她一直坚持说叶宝珠不是叶家亲女儿……”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的脸我就觉得她说的话可信度很大。”

“叶家是不是要变天了?”

“不是叶家要变天,是玉洲要变天了吧?这人攻击力这么可怕,总觉得她会把整个淮川都搅得翻天覆地。”

……

“阿璨阿璨,你未婚妻好可怕,咱们这婚约要不就这么算了?”

角落里,温老夫人瞧着被狼狈抬走的叶老夫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半晌没得到回应,她不由得回头看去,却见自家阴郁了好久的孙子竟难得露出了一点笑意。

再顺着他的视线一望,被他用这种奇异眼神看着的人,正是叶家可怕的新孙女,叶空。

“阿璨?”

温璨还在想方才那通电话。

·

“叶空?你是说十一啊?你怎么想起来要问她了?”

“十一,她的小名吗?为什么是数字?”

“她是老孙那孤儿院里收养的第十一个孩子,所以叫十一。”

“您跟我说说她吧。”

“嘶,”那边的老教师抽了口气,很是为难似的,“其实我对她了解也不多诶,你还没说怎么突然想起来问她了?以前我跟你提过几次你一点兴趣都没有的。”

“碰巧遇上,突然心生好奇。”

“那也难怪,”老人叹了口气,“虽然我仅有的了解都来自老孙嘴里,可哪怕只是只言片语也足以让人知道,那是个很特别的孩子。”

“怎么说?”

“性格特别,天赋也特别——多的不清楚,但老孙曾说过她学什么会什么,并且性格极为执拗,从小就是个刺儿头,特别容易钻牛角尖,正因为如此,老孙都不敢让她学某样东西学久了,说是容易犯左性儿,可怕得很,他每次一念起十一,就老是说什么慧极必伤过刚易折——哦!”老头子像是突然想到某个重点,赶紧道,“还有一点,她嘴特别毒,而且说话不分场合,不在乎得不得罪人,据说八岁大就凭着一张嘴把大人给骂哭过。”

“不过,老孙特别特别喜欢她,我看得出来整个孤儿院,他最喜欢也最担心的孩子,就是十一了,所以我觉得吧,老孙虽然说了她那么多缺点,但这孩子,肯定还是个特别讨人喜欢的孩子。”

——

讨人喜欢吗?

温璨远远瞧着那在人群中心站得笔直的少女。

四周人的目光稀奇古怪,有厌恶,有排斥,有鄙夷,还有看热闹的好奇,与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

总之就没一个带着善意的。

看起来倒不像是讨人喜欢,反而是惹全世界讨厌。

不过具有这样特质的人,在这样的特殊时期,来做他的未婚妻,简直是天降甘霖,再也没有比这更恰到好处的事了。

大厅外有人大步走来,温璨瞥见那熟悉的身影,嘴角一翘,驱使轮椅向前移动。

同时他对八卦的温奶奶道:“奶奶,我觉得这个未婚妻很好。”

“我很喜欢。”


“……”

“这样可不行哦,以后妈妈会监督你早睡早起的。”

“……”

叶空噗通倒在沙发上,把头扎进了软垫里。

方思婉摇了摇头,走开了。

以为逃过一劫的叶空,次日一早就被响亮的敲门声喊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抓起手机看了一眼。

八点半。

叶空两眼一黑,痛苦地捂住了耳朵。

早餐是三明治和沙拉,据说每一样食材都十分讲究。

方思婉在餐桌上对叶空细细介绍了一番,可叶空却吃得摇摇欲坠,恍恍惚惚。

直到阿姨上了一份巧克力甜点,叶空才终于两眼发亮地精神起来。

“小空很喜欢吃甜呢。”

叶空郑重点头表示肯定。

方思婉却又道:“但甜的也不能吃太多哦,血液会变得粘稠的。”

叶空充耳不闻,一口一口吃得十分满足。

看着她的表情,方思婉就像自己也吃到了一样,笑得很温柔,只是在她吃完还要求再来一份时,突然皱起了眉:“看来小空吃甜食不知道节制呢,我以后得看着你才行。”

她摇摇头,让阿姨下去了:“以后你只能在早上吃甜品,别的时间全都禁止!”

“……”

叶空石化了。

有一瞬间她眼中掠过了一丝不解和冷漠,看向方思婉的眼神就好像在说“你凭什么管我?”

可很快,她就耷拉了脑袋:“好吧,如果这是得到家人必须付出的代价的话……”

少女的嘟囔声很低,方思婉没有听清楚:“什么?”

“没什么。”

叶空十分珍惜地挖了一小勺巧克力塞进嘴里,原本几口就可以吃掉的东西,她最终花了快十分钟才吃完。

方思婉表情更忧虑了:“居然嗜甜到这个地步吗?是不是该去查一查血糖了。”

“……我绝对不要去医院!”

叶空忍无可忍地瞪了方思婉一眼,起身走掉了。

·

大约到中午的时候,叶空等来了自己的行李。

送快递的货车停在别墅门口,快递员在烈日下满头大汗地来往着,叶空则捏着一瓶冰水靠在树荫下发呆。

这个小区——与其说是小区,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庄园。

广阔的草坪,蜿蜒的小路,茂密的树荫,还有喷泉和流水……

叶空不是搞园林设计的,说不清这是怎样的组合,但无论如何,这的确都是她未曾见过的风景。

就连剪裁精心的树丛,都充满了资本主义的金钱气息。

而她那些原本摆在县城孤儿院里的东西,居然真的就要入驻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了?

她以后,真的就要长期住在这里?真的要成为“叶家”的孩子了吗?

叶空其实是个从不犹豫的人,迄今为止她走过的每一步,可以说都充满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坚定决心。

世人都爱说撞了南墙才知回头,可叶空却是那种撞了南墙也绝不会回头,哪怕头破血流,也一定会把高墙撞破,横冲直撞到自己目的地的人。

但即便是这样的人,叶空也依旧在这一刻感到了几分不确定。

因为与她以前所在的世界相比,这里的一切都太昂贵了,连空气里都满是高级的香气。

曾有人说过,她是只适合生长在野外的蒲公英,风一吹就能满世界飘荡,风停了就能随便在哪里扎根。

虽然她对这种文艺的说法嗤之以鼻,但因为那个人太过了解她了,她不得不忌惮对方说过的每一句话。

因此,她也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在这片金子做的土壤里找到想要的养分,然后如自己多年来所渴望的那般,活得快活而满足。


吃完饭后,没有在山上逗留太久,温璨便将叶空送回了家。

毫无感情地挥手告别后,叶空穿过庄园走进主宅,抬眼就看见了无比熟悉的一幕。

和她第一次进来时一模一样。

几乎所有叶家人都在场,还多了叶海川,以及叶亭初姐弟俩。

叶空走进门的时候,还能听见老太太冷冰冰的声音,直到看到她也依旧没有停止。

对上老人浑浊厌恶的眼睛,叶空听到她继续说:“……既然你们都不听我的,那我这个当妈、当奶奶的,继续待在叶家也没什么意思,叶海川,你另外给我找个房子,让我带着宝珠住过去,总好过留在这里被你们的宝贝女儿气死。”

“……”

啊,就是说给我听的。

叶空确定了这一点,在视线中心停住了脚步。

“妈,”方思婉无比头疼,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挥手示意让叶空到一旁坐下。

她眨了眨眼,默默在叶臻身旁落了座。

叶臻正在低头玩游戏,随意瞥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低声抱怨道:“都怪你到处惹事,我才刚到公司就又被叫回来开会了。”

“开会?开什么会?”

“看了还不明白吗?家庭会议,讨论你的去留。”

“……”

叶空默默掏出手机,飞快地给刚离开的温璨发去了第一条消息。

而那边叶宝珠依旧伏在老人腿上,十分懂事地低声开口:“奶奶,您是叶家的主心骨,您怎么能走呢?姐姐不喜欢我,我走就好了。”

她抬起脸,对老人露出灿烂的笑:“反正我早就长大了,也是时候独立出去了!奶奶不用为我担心的!”

“这怎么行?”老太太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我们宝珠从小就被如珠如玉地宠着长大,一辈子都该是奶奶的小孙女,他们不管你,他们偏心,没关系,奶奶会加倍疼你的。”

“我们没有不管宝珠……”

方思婉话没说完,就被老人冷冰冰地打断了:“是啊,你们管了,你们任由宝珠在家里家外都被叶空各种欺负,还要她忍气吞声,你们就是这么管的!”

“我没有被姐姐欺负!”叶宝珠赶紧道,“奶奶,你不要怪妈妈,妈妈对我已经够好了,我都知道,只是姐姐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才回家,她肯定要弥补一二的,您若是怪爸爸妈妈,那就是在怪我,都怪我舍不得您,舍不得爸爸妈妈哥哥姐姐,才死皮赖脸地继续待在家里……”

她说着,眼泪也开始滴滴答答。

老人心疼得直抽气。

方思婉也赶紧叫人拿纸。

叶亭初抽了纸巾递过去,顺手在叶宝珠头顶抚了抚:“你留在叶家不需要死皮赖脸,你永远都是妈妈的女儿,也永远都是奶奶的孙女,没有人会赶你走的。”

“是啊是啊,”方思婉心疼地给她擦眼泪。

叶宝珠吸着鼻子,几乎受宠若惊地抬起头来看着她:“姐姐,那我也永远都是你妹妹吗?”

女人长发垂落,没有笑,眼神也淡淡的,却毫不迟疑地说:“当然。”

方思婉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笑着说:“你姐姐虽然看似冷淡,但对你们兄妹可一直都是很关心的。”

叶宝珠破涕为笑。

一直在玩游戏的叶臻直到这时才抬头,朝那边瞥了一眼。

将叶亭初放在叶宝珠头顶的手定定的瞧了一会儿后,他又转头去看叶空。

见叶空也面无表情地定定瞧着那边,便幸灾乐祸地一笑,问她:“怎么?吃醋了?”

“如果我真的会吃醋就好了。”叶空不含情绪地回答他,“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叶臻没听懂她的意思,正要追问,便听见那边的叶海川趁势开口:“妈,您就别再生气了,只是多一双筷子的事情,实在不喜欢小空,你就当她不存在。”

老人原本缓和的神色又凝了起来,她冷笑一声:“我能当她不存在,别人呢?你没听宝珠说吗?今天才第一次出去跟人聚会,就把杜家和李家的孩子一起得罪了!还当众不给宝珠面子,这么下去,不出一个月,我们叶家就要因为她而颜面扫地!”

“是啊,”安静半天的叶二婶终于找到插话机会,“虽说我们叶家也不至于怕别人,但到处树敌终究不是好事,这些少爷小姐们都是玉洲的未来,要是叶空现在就把他们得罪光了,将来咱家的孩子们也不好跟他们谈合作吧?”

老太太扫了叶空一眼,淡淡道,“我体谅你们刚找回女儿,想多跟她相处的心情,但不管是为了我们家的和睦,还是为了叶家在外的名声,我都不允许她继续留在主宅——不是说她考上了北城大学吗?我也不要求你们必须送她出国了,叫她去北城上学吧,再抽个管家去教她规矩,什么时候学好了什么时候回来。”

老人家面无表情,语气笃定:“谁再有异议,我就当你是希望我这个老太婆从叶家滚出去,那我也不会反对的,我会带着宝珠离开,让你们一家人团团圆圆。”

“……”

“……”

客厅里一时鸦雀无声。

叶臻又一次偏头问叶空:“你真的不吃醋?”

叶空有些不耐烦了,干脆装作没听到,低头看起了手机。

那边方思婉慢慢收了放在叶宝珠头上的手。

她一点点憋红了脸,半晌才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带着小空搬出去住吧。”

同一时间,叶空和叶宝珠都唰地抬头。

前者是愣神,后者却是不可置信和伤心。

老太太则一下黑了脸:“你什么意思?要让别人都以为是我这个老太婆容不得人?连儿媳都要赶出去?”

方思婉有些紧张,却并不妥协:“我没有这个意思,但要我和刚认回来的女儿分开也是绝不可能的!”

“你在威胁我?”老太太气得胸口快速起伏了几下,“那是不是我一辈子不想看到她,你也要一辈子陪着她在外面住?你要干脆跟老大离婚吗?!”

“妈!”

“奶奶!”

这一次同时出声的是叶海川和叶亭初。

父女俩都同时沉了脸色,那副冰冷危险的样子,看起来格外的相似。

老太太似也察觉到不妥,脸上神色有些狼狈,却还是强撑着道:“我哪里说错了?”

气氛正在僵持中,管家突然匆匆走了进来:“先生,温少爷来了。”


头顶阳光炽热,少女的脸却如冰雪堆砌般雪白,左脸上那颗小小的痣助长了某种冷淡与疏离的气质,让她整个人愈发显得难以接近。

而她向前走的脚步依旧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踌躇,回到房子里之后,她甚至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在这个位置,只要抬头—望,就可以隔着窗户看见铁门外顶着烈日—动不动的身影。

可叶空她,没有片刻的抬头。

时间—分—秒的过去。

叶宝珠已经开始感到眼晕。

头顶的太阳越发毒辣,汗水逐渐浸湿她的衣服和头发。

偶尔抬头看—眼落地窗内不动如山的叶空,叶宝珠难免会产生极度的渴求——想要转头就走,回到叶宅她自己的房间里,享受充足的冷气,和佣人的按摩。

是另—种更加强烈的欲望按住了她。

即便身体的每—颗细胞都在尖叫,都在捂着脸想逃去树荫下,她也依旧被那种渴望束缚着,牢牢地固定在原地。

炙热的日头烤干了她的思绪,变得模糊的视线里只剩下落地窗内叶空的身影。

遥远,平静,连看都不看她—眼,仿佛她根本不值—提。

如此可恨,如此可憎!

但没有关系。

她不会得意太久了。

叶宝珠恍恍惚惚地想。

你千万不要来放我进去,你千万不要害怕担责,你就这样—直旁观下去吧,最好直到我中暑,直到我晕倒在这里。

我等这样的时机,已经等了很久了。

这样的想法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当她已经彻底看不清任何东西的时候,脑海深处,突然又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丝微妙的恐惧。

——我不会,真的死在这里吧?

叶空她到底为什么,能这么冷静地旁观?

正常人会想不到这是苦肉计吗?不可能吧?

明明知道我在用苦肉计,为什么她还要放任我?她甚至没有离开客厅,随便表演出自己不知情的样子!

她真的不怕爸爸妈妈他们生气吗?她不怕叶家人觉得她心狠手辣是个怪物吗?

或者,她甚至不怕我死?还是说,她巴不得我死?

烈日当头,叶宝珠却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

好在她的大脑已经彻底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

只剩下本能在痛苦中不断重复着“怎么还不晕倒怎么还不晕倒怎么还不晕倒”。

直到不远处—声模糊的开门声响起,同时身后还传来了刹车的声音。

简直就是最好的时机。

叶宝珠嘴角露出—个笑,终于放任自己晕了过去。

·

方思婉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还在伸懒腰。

虽然卧室变得陌生了,但—想到失而复得的小女儿也在这个房子里,她这个午觉就睡得格外香甜。

下楼时看到叶空靠在沙发上看书的身影,心情就变得更好了。

“宝宝,要吃水果吗?妈妈给你切。”

“……”

叶空愣了—下才抬起头来。

她还是第—次被人叫做宝宝。

对上方思婉在扶梯上看下来的满含笑意的目光,她又呆了—下,却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了落地窗外。

“怎么了?”

方思婉—路走下来,来到沙发旁边,顺着叶空的视线往外看去:“有什么好看……”

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

方思婉看着那个远远站在太阳下的身影,瞳孔都缩了起来,整个人更是僵了好—会儿,才慢慢道:“那是,珠珠吗?”

叶空“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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