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前方谷口被围死了,我们出不去了。”
亲兵说完便大口喘着粗气,并抬手擦了一下快要滴入眼内的血污。
我拔出佩剑,剑指羊皮地图上的一个隘口。
“既然咱们撤不回去了,那就从正面突围。”
我说完,先锋和裨将们都愣了,互相对视了一眼。
其中一位裨将冲我行礼,“赵将军,咱们被秦军分割成了两部分,就算正面能成功突围,那我们后面的部队就全完了,那可是十八万人马呀!”
“对呀!
将军,我觉得咱们还是应该突破谷口,和后备军汇合,然后想办法退回城内。”
我闭了闭眼,身形有些不稳,连日来得高强度指挥让我身心俱疲。
对面到底派了谁,打仗完全不按章法,我看过那么多兵书,从来没见过有人这么打仗。
“不用再说了,现在从正面突围出去,尚有一线生机,如果回头,很可能咱们所有人马都会死在秦军的手里。”
这时另一个裨将冲我行礼,“将军,咱们军内的口粮只能撑过今天,如果再不能突围,那么就算秦军不动手,咱们的士兵也会哗变。”
我让亲兵给我戴甲,“我运及国运,秦军派出那么多人围攻咱们,这肯定是秦全国的兵力,他们的后勤比咱们的压力更大。”
看了一眼众人,眼神冰冷,“粮食吃完就杀马,马吃完就吃那些没有战斗力的残兵,总之一句话,不惜一切代价冲出去,不管对方主将是何方神圣,我也一定要他的人头高挂我赵军辕门之上。”
说完,我将佩剑收入剑鞘。
对面秦军乌压压一片,经过了十多天,对方依旧气势如虹,不管从哪个方向发起总攻,对方总能迅速调动兵马补上缺口,而且对方阵法严明,排兵布阵滴水不漏。
能够如此用兵,在我脑海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秦国上将军,武安君白起。
由于我亲率督战队,士兵们士气如虹,很快在一阵厮杀中就撕裂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