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么了?
小姐你别吓我。”
我抬手拭去眼泪,入目却是满手血红。
原来,我流了一脸血泪。
敖明冽神色复杂,话语间透露出一丝激动。
“鲛人可孕育至情血泪,传言果然不虚!”
我怔怔地看向他。
“什么意思?”
3
直至敖明冽的刀锋一寸一寸割在我身上之时,我才真正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他小心翼翼地抹去我眼角血泪,将其一滴滴装入精巧的药瓶之中。
“昭昭,再哭一点好不好?”
他笑意温柔,手却执着刀,毫不留情地在我胸口又划开了一道血口子。
我用尽全身力气,握住他的刀锋。
鲜血淋漓而下,手上和身上皆传来阵阵尖锐的疼痛。
可刀划出的伤口再深,也比不了我心中伤痛。
我相伴百年的爱人,在我们大婚这日,伤我心灵,损我肉体。
他用千年陨铁制成的短刃,在我身上割开了数不清的伤口,只为取走我心痛而流的血泪。
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睛,那是一片幽暗与冷漠。
我颤抖着张口唤他:“夫君……为什么?”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只按住我的手将短刀抽出,冷冷说道:
“昭昭,灵心需要鲛人血泪疗伤,你是我的妻子,她也是你妹妹,你不会不愿意吧?”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眼中是一阵阵火烧般的灼痛。
鲛人心中悲伤至极,就会留下至情血泪。
若血泪不停,则七日之后,身死道消。
我想过很多种自己的结局,却没有想到,亲手逼出我血泪、送我去死的,会是我最信任的枕边人。
我闭上眼睛,任凭血泪在脸上肆意流淌。
“既然如此,我的眼泪,你都拿去吧。”
“敖明冽,一百年前救命之恩,一百年来相伴之情,我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