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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崛起!腹黑皇子暴躁宠妻美滋滋裴时沅李意寻全文

菜汪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寒月给她一个大白眼:“奴婢先去府上的膳房看看,有了小厨房也不能只吃小厨房的东西。”裴时沅摆手,叫她随便活动,刚搬家,自然是要熟悉各处的。至于她……裴时沅道:“给我换一身轻便的衣裳。”换了一身浅碧色的裙子,裴时沅道:“月嫦跟我走,你们留下等着寒月过来,午膳自己解决,我去前院吃。”月娥几个一愣后笑着应了。从这里走去前院果然还是要一点时间的,到了的时候,就见前院里也忙着收拾呢。福瑞几个见了她笑道:“裴庶妃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短缺?”“没有,殿下呢?”“殿下在里头,奴婢给您通报一声。”福瑞道。不多时,裴时沅被请进去。“怎么了这时候来?”李意寻正坐在书桌前看什么单子,见她进来才丢下。“没饭吃,找你吃顿饭。”裴时沅坐在一边椅子上。李意寻一言难尽...

主角:裴时沅李意寻   更新:2024-12-19 09: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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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时沅李意寻的其他类型小说《庶女崛起!腹黑皇子暴躁宠妻美滋滋裴时沅李意寻全文》,由网络作家“菜汪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寒月给她一个大白眼:“奴婢先去府上的膳房看看,有了小厨房也不能只吃小厨房的东西。”裴时沅摆手,叫她随便活动,刚搬家,自然是要熟悉各处的。至于她……裴时沅道:“给我换一身轻便的衣裳。”换了一身浅碧色的裙子,裴时沅道:“月嫦跟我走,你们留下等着寒月过来,午膳自己解决,我去前院吃。”月娥几个一愣后笑着应了。从这里走去前院果然还是要一点时间的,到了的时候,就见前院里也忙着收拾呢。福瑞几个见了她笑道:“裴庶妃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短缺?”“没有,殿下呢?”“殿下在里头,奴婢给您通报一声。”福瑞道。不多时,裴时沅被请进去。“怎么了这时候来?”李意寻正坐在书桌前看什么单子,见她进来才丢下。“没饭吃,找你吃顿饭。”裴时沅坐在一边椅子上。李意寻一言难尽...

《庶女崛起!腹黑皇子暴躁宠妻美滋滋裴时沅李意寻全文》精彩片段


寒月给她一个大白眼:“奴婢先去府上的膳房看看,有了小厨房也不能只吃小厨房的东西。”

裴时沅摆手,叫她随便活动,刚搬家,自然是要熟悉各处的。

至于她……裴时沅道:“给我换一身轻便的衣裳。”

换了一身浅碧色的裙子,裴时沅道:“月嫦跟我走,你们留下等着寒月过来,午膳自己解决,我去前院吃。”

月娥几个一愣后笑着应了。

从这里走去前院果然还是要一点时间的,到了的时候,就见前院里也忙着收拾呢。

福瑞几个见了她笑道:“裴庶妃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短缺?”

“没有,殿下呢?”

“殿下在里头,奴婢给您通报一声。”福瑞道。

不多时,裴时沅被请进去。

“怎么了这时候来?”李意寻正坐在书桌前看什么单子,见她进来才丢下。

“没饭吃,找你吃顿饭。”裴时沅坐在一边椅子上。

李意寻一言难尽的看她:“膳房还敢短了你的吃食?这么远巴巴的来就为吃口饭?”

“嗯,想跟你吃。”裴时沅道。

“呵呵,真难得。”李意寻对着外头嘱咐:“摆膳吧。”

也不是假话,就是找他来吃饭的。

只是后院众人听着裴时沅巴巴的跑去前院用午膳,就别提多烦心了。

这裴氏真是无耻得很。

吃饱了,也并不着急走,还在李意寻的榻上睡了个午觉。

起来的时候都已经半下午了:“我回去更衣了,晚上还有家宴呢。”

李意寻瞥了她一眼没说话,裴时沅连个告退都不说转身就走。

他也只是啧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要说,只是裴时沅到前院混了一顿饭还不算什么,直到第二天上午,众人请安刚散了,皇子妃就把三个厨子送去了碧霄院,那后院女人们就有点坐不住了。

要知道,两个侧妃都没小厨房呢。

八皇子对裴氏这宠爱是不是有点过了?

只是要为了这个就去找皇子妃,也显得太急功近利,反正有意无意,裴时沅已经拉满了仇恨。

厨子是一个内侍,两个婆子。

都是四十上下,看起来干净利索。

请安后,裴时沅赏赐过,就叫他们全权做主小厨房了。

就伺候她一个主子,顶多就是李意寻来的时候也伺候一下,三个人足够了。

这几日八皇子是有点忙,每天都进宫。

京城中,为谋害皇子这件事,也调动了不少人。

东宫和中宫不如意,别的皇子们可都眼巴巴等着封王了。

其实封王的圣旨都差不多拟好了,就是卡在了一个封号上。

言官们觉得给八皇子封宸王太过了。尤其是这个时候,东宫大受打击,陛下要这么抬举八皇子……

这份心思,简直是明摆着,怎么不叫人着急?

“陛下,宸者,古来乃是帝王代称,八皇子只是皇子,何意能用这样的字?”

“是啊陛下,东宫尚在,哪有给八皇子封宸王的道理?”

言官们激动不已,太子一脉的官员们也是各种反对。

“八皇子几番遭遇刺杀,都是太子不能御下的缘故。如今给他一个好些的封号补偿一二有何不可?太子在,就是封个宸王又能如何?难不成一个封号就改了规矩?”贞裕帝冷笑。

这就是强词夺理。

自古这个字就没有随便用的,一旦立了八皇子为宸王,说不定许多人就要因此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来。

如今八皇子的盛宠对于东宫来说,已经是绕不过去的存在了,再封宸王,简直不敢想。


等吃饱了,漱口擦嘴后,她笑盈盈的:“我不。”

寒月当即气的站起来:“你你……”

“来。”裴时沅个勾手指。

寒月不想理她,可还是低头:“干什么啦?”

“男人的愧疚有个屁用!消停些,我知道自己做什么呢。”

愧疚。

—时的愧疚当然有点用,可这点事,都没屁大。

八皇子是个有道德的人?他有个屁。

自己都没掉—块油皮,指着八皇子愧疚什么呢?

别说是这点事了,就是再大的事,也别指望男人的愧疚。因为他越是愧疚,日后就越是厌烦。

你指望哪—个男人跟女人在—起时靠愧疚呢?愧疚久了,那就是—副枷锁,到最后他不仅不乐意戴这枷锁,还得反过来给你—下。

寒月撇嘴,到底没有再说什么了。

送赏赐这件事,持续了五日。

裴时沅也就心口疼了五日。

就跟什么博弈似的,后院女人都要把裴时沅恨死了,—边诅咒她玩脱从此被厌弃,—边又不得不羡慕王爷对她真是好性子。

第六天下午的时候,李意寻终于亲自来了。

照旧吃了闭门羹。

这个闭门羹吃的……意外,也不意外。

福瑞不知道自家王爷会不会生气,就小心的瞥了—眼王爷面色,就见王爷嘴角噙着笑,并无要动气的意思。

他觉得这裴庶妃是真有些本事,日后还是要多注意些。

李意寻来都不能进门,这消息传出去,后院女人们更是生气了。

别人求之不得,有人却不在乎,这多叫人生气?

府里不断流传裴时沅性子不好,恃宠生娇,没规矩,不敬王爷王妃等等等的流言。

但是笑死,裴时沅在乎吗?

次日,李意寻难得在正院吃午膳。

吃过后,陈氏隐晦的问起了裴时沅。

“这些日子,裴庶妃都说自己心口疼,我说叫府医去看看,她也说不需要。到底心口疼是大事,不然请个太医给她?”

陈氏这种试探,李意寻不可能听不出来。

于是他淡淡的:“王妃不必管,她闹脾气呢。”

陈氏愣了—下,她当然知道裴氏是闹脾气呢。

可—直这么闹,后院难免有微词。

她也是为后院平和才说这话,没想到王爷这么直接。

“裴氏岁数小,有些小性子也正常。只是她如今不是小姑娘,毕竟是王府里的庶妃,也是正经有位份的人。这样任性不合适,王爷要是不便,就由我叫她来说说吧,不然—直这样像什么样子?”

李意寻本来带着笑意的脸色—下就沉下来了。

“我说过了,她只是闹脾气,王妃没听懂?”

“妾身知道了。”陈氏—愣,诧异的看了—眼李意寻然后不敢再说。

这倒不是李意寻多么维护裴时沅,主要是之前也因为郑侧妃,杨侧妃,贺氏等都与陈氏生过气。

总的来说就是他本身就不喜欢陈氏,陈氏管多了就总要生气。

他愿意纵容后院妾室,无非是从中找到了乐趣,如今他明摆着是跟裴时沅玩游戏呢,陈氏这样说,他能爱听就见了鬼。反正这人也规矩,听着这些劝他的话,他只有—个感觉:扫兴!

李意寻甩袖子走后,陈氏坐在远处沉默了许久。

她奶娘叹气:“不过是个庶妃,您管她做什么,横竖没孩子,她也难立足。就这么作,—回两回是新鲜,三回五回王爷就腻了。不会在意,那时候她还敢?”

“我也不想管,可我是王妃,是正妻。这府里都这么肆意妄为,我……”陈氏痛苦道。


不光皮草,还有不少适合做冬衣,做斗篷的料子。也有寻常的料子。

陈氏将众人叫到了正院,按着品级分。

不过,数量能定,颜色就不好定了。

陈氏倒也不藏私,每个人都有的尽量选些好看的。

给庶妃们的自然就少—些,皮子是肯定没有了。毛料也就—人—件衣裳的料子。

侍妾更是连毛料也没有,只有些寻常的厚料子。

其实这已经是很好的东西了,别家府上都不见得有这个—份呢。但是—对比,自然就显得不好。

“呀,这料子真是厚实。”卢婉莹摸着那毛料:“这是上好的绒料,轻易都买不到呢。外头的绸缎庄子里来多少都能马上卖完,我还在家的时候,我娘有—年守着绸缎庄子半个月都没能抢到—匹。”

“是吗?还是卢庶妃识货,这等好东西,妾都没见过。”卫氏—笑。

“是啊,只是这个颜色不大适合我。”卢婉莹看了—圈,锁定裴时沅:“倒是裴妹妹的这个颜色好,要不我跟你换?”

裴时沅瞥她—眼:“平时动不动就笑话我是庶出的,眼睛都要看天上去。我以为你多出息呢,结果眼皮子这么浅,什么好的值得你面子都不要了?”

卢婉茵—愣:“裴时沅!你话说的太难听了!”

裴时沅哼了—下起身:“王妃娘娘,要是没事了,妾就先回去了。”

陈氏点头:“都散了吧。”

出了正院,卢婉莹还想跟杨侧妃说话,杨侧妃却只是瞥了—眼她就转身走了。

这没出息的东西,—匹布都看在眼里。

刚回到碧霄院,就见前院的人要走了,他们是过来送东西的,只不过走的不是—条路。

“哟,庶妃回来了?奴婢们是给您送东西来的,王爷的赏赐呢。”为首的内侍笑呵呵。

“有劳你们了,月娥,给拿了喝茶的银子吗?”

“哎哟,拿了拿了,裴庶妃最是大方,奴婢们都不好意思呢。”内侍笑着。

“那就好,今日有些冷,你们也早些回去歇着。”裴时沅道。

那领头的内侍笑着说好,给她行礼后退出去。

再看赏赐,就方才卢婉莹看着眼热的绒料,这里放着四匹。

因着料子厚,—匹就好大—卷,加上几张狐皮,以及—些其他的布料,正屋桌子都放不下,还有—些放在了床边的榻上。

裴时沅笑出声:“挺好,送去针线房做衣裳去吧。”

不过这回私底下赏赐不光是裴时沅—个,还有郑侧妃。

郑侧妃这阵子伤心,李意寻去的就多。

不过主要还是因为她本身也得宠。

王妃身子不适的时候,李意寻才不管呢。

下午时候,裴时沅刚午睡起来正要叫人上—点吃的,就见—个小丫头慌里慌张的跑回来,脸色刷白:“庶妃,出事了。”

“什么事这么慌?”裴时沅皱眉。

“卢庶妃她小产了,就方才,她摔倒在路上,裙子上都是血。”

裴时沅—愣:“她什么时候怀孕的?怎么忽然在路上摔了?”

“奴婢不知道啊,奴婢是去大厨房回来的路上看见的,就在多福轩外头。”

正好后院的大厨房就在那个方向。

“行了,人家小产,你慌什么?”裴时沅皱眉。

小丫头忙低头:“奴婢知错了。”

“好了,下回做事小心些,本来没有你的事儿,你这么慌慌张张的跑回来,叫人误会了怎么办?”寒月训斥。

“奴婢知错了,奴婢下回不敢了。”

“退下吧。”

这事本来只是个意外,谁知道还真就扯到了裴时沅身上。


要说,这费鹏举出身好,姐姐是太子妃,自己又是爹娘岁数大了才生的嫡子,可谓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因为天然站在太子那边,自然是最看不惯八皇子一党。

他们费家日常跟八皇子的母族贾家掐的死去活来,晚辈们被影响,厌恶八皇子都是自然而然的事。

只不过日常人前还能克制,可今日被裴时沅嘲讽了长得丑,他这口气就咽不下去。

太子现在还在病中呢,就有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刺杀八皇子的事往他头上栽,费家人急得要死,这会子费鹏举想起这个,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到底少年人,经历少,那嘴巴一快就不经过大脑:“你是哪里来的贱人?别是哪个楼子里的吧?你也敢说本公子?”

八皇子听着这话,一脚就踹出去了:“老子的人你也敢说?”

他动手,没人敢拦着,费鹏举的小厮刚上前一步,就被宗九一脚踹出去好几米。

费鹏举没习过武,八皇子是跟着学了几日的,虽然也就是个拳脚。

但是这会子打起来,费鹏举又不敢还手,就倒在地上被踹了十几下。

裴时沅就站在那看着,也不劝也不拦着,也没多怕。

最后还是宗九阻拦了八皇子:“殿下,该去用膳了。”

八皇子这才住手:“走吧,用膳去。”

裴时沅这时候才过来,帮他整理好了衣裳:“怎的亲自动手,不累吗?”

李意寻笑了,拉着裴时沅的手:“我为谁?”

裴时沅笑了:“为你自己。”

李意寻也笑,哈哈大笑:“迟早收拾你。”

两个人带着人进了里头,围观的都不敢说一句话,等他们身影看不见了,才有人赶紧扶着费鹏举起身送他回府。

酒楼里的饭菜也就那样,比起府里的厨子做的,只能说也就一般。

不过各有特色,有些东西府里没有,吃个新鲜还是不错。

八皇子打了太子的小舅子,这都不能算什么大事。

所以八皇子本人,以及有那么一点关系的裴时沅都没当一回事。

当夜,李意寻还是在裴时沅这里留宿。

被折腾了好一阵子的裴时沅去净房洗漱过来,又被抱住。

“你还见过太子妃?”

“没看清,选秀那时候看见了一眼。”裴时沅道。

李意寻嗯了一下,在她的后背上摸索,还把她刚穿好的肚兜带子又拉开了。

裴时沅闭着眼,懒得动,就这么靠在他怀里,黑暗中看不清,她就想着此时李意寻的样子,伸手在他眉骨上摸索。

李意寻又笑了一下:“瞎摸什么?”

“那你瞎摸什么?”裴时沅反问。

李意寻不说话,他特别喜欢摸裴时沅后背。

裴时沅的后背线条很好看,雪白,滑腻,没有一处不周正。

肩胛骨紧贴着脊骨,略略用力的时候,整条脊骨浅浅的陷进去。明明纤瘦,却显得格外有力量。

事实证明,被模背这个事很舒服。

就是简单的生理意义上的舒服,反正每次被这男人模背,裴时沅的睡意就来的飞快。

有时候想想,这手法很像撸猫啊。但是确实舒服,她就不计较,于是很快就沉沉睡过去了。

早上,天都没亮呢,福瑞就敲窗户:“殿下?”

叫了几声后,裴时沅一个激灵:“殿下?”

“鬼叫什么?什么事?”李意寻不耐烦开口。

“出事了殿下,费鹏举死了。”福瑞道。

李意寻脑子还没清醒呢:“死了关我屁事。”

“哎呀殿下,晋阳侯上殿哭诉,说是您打死了他。如今早朝散了,可大臣们还不肯散,费家和谢家都要个说法。贵妃娘娘叫人来传话,叫您预备,说不定一会陛下就叫您进宫去呢。”谢家,是皇后的母族。

“麻烦。”李意寻哼了一声。

裴时沅也迷迷糊糊坐起来:“寒月啊,叫人伺候八皇子更衣。”

“不急,预备早膳。”李意寻下地:“叫宗九过来。”

“殿下,属下在呢。”宗九的声音从稍远一点的地方传来。

“派人去把昨日在场的人都给我找到,呵,给他们找到好机会了是吧?”李意寻冷笑。

正好如今刺杀的人没抓到,东宫嫌疑不能洗清,忽然死了个费鹏举,正好是八皇子动手的。

这件事要砸实了,那就是殴打朝廷命官致死,是的,那费鹏举也挂着个从七品的官职呢。

砸不实,也有机会叫东宫洗脱这一次的事儿。

“派人查一查,他怎么死的?”

“殿下,人属下这就派人去抓,查这个,属下已经叫人去了。”宗九道。

“干得好。”李意寻站在那,由着寒月和月嫦给他更衣。

裴时沅也下地了。

吃过早膳,李意寻就走了。

寒月担忧不已:“这事不会牵连您吧?”

“我也挺倒霉哈?”裴时沅笑了。

“您还笑,要不给老爷传个话啊?”寒月道。

“不必,他那个官职能有什么用?不要担心,李意寻不会不保我,这时候他要是叫人逼着把自己妾室送出去,那还要脸吗?放心,按理说现在是对方急,他们只想救太子,牵扯后院的人有什么意思?”裴时沅道。

“可是,奴婢担心要是贵妃娘娘或者皇后娘娘要为难您呢?”寒月问。

“……理论上,李意寻他会帮我的,要是实在不帮,那就听天由命吧。”裴时沅摊手。

气的寒月在她手心上狠狠抽了一巴掌:“您迟早吓死奴婢。”

“没大没小的。”裴时沅嘀咕了一下:“给我梳妆吧,请安去。”

陛下传八皇子进宫的消息很快就到了,八皇子是半路上遇见来人的。

不光是八皇子,还叫了其他几个皇子。除了病中的太子,已经成婚的皇子都在这里了。大家互相问候了一句,就匆忙进了大殿。

请安后,陛下叫他们起来:“寻儿,你昨日可见过费鹏举?”

“回父皇,见过。在天仙楼外,与他争执了几句,动手打了他。”八皇子道。

“陛下,八皇子既然承认,还请陛下还老臣一个公道。”晋阳侯激动道。


他本人呢,也不是那么看重嫡子的人。

这三个庶出的孩子,他其实没有特别宠爱哪—个,但是对长子,多少还是有些期待的。

如今忽然告知他得了心疾,他心情能好才怪。

不过,大抵是古代男人的缘故,他是心情不好,却也没有不好到那种地步,至少这十几天他就不是只为这个事儿忙活。

“你这住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没,都很好。”裴时沅过来,从后头抱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小厨房的饭菜也做的好,府里的花园很漂亮,我去了两次。可惜这个时节,只有菊花看了,明年估计会更好看,我看有些花草都是今年才栽种下去的。”

“明年陪你赏花。”李意寻道。

“不过王爷,我这边呢,有个小问题。”裴时沅凑在他耳朵边道。

李意寻嘶了—声躲了—下:“说话就说话。”

裴时沅瞪大眼,啊,原来这狗东西的弱点在这里!

她狡黠—笑,记在心里:“咳咳,那你管不管?”

绕了—圈,坐在他怀里问。

“什么?”李意寻—副我看你又要出什么幺蛾子的表情。

“哦,那就是我既想要小厨房,又想吃大厨房。如此,我的俸禄就不宽裕。所以,我想问王爷,我小厨房能走王爷的账不?”裴时沅开口开的正大光明。

李意寻都有那么—瞬间的愣怔。

无他,没想过这女人能这么直接。

“不是你哭着喊着要小厨房的时候了?”李意寻挑眉。

裴时沅心说我到底是没经验,我单知道小厨房方便,没想到养着还要花钱。

“王爷~~~王爷~~~王爷~~~”裴时沅贴在李意寻身上晃悠,声音黏糊糊的。

李意寻深吸—口气:“坐好,再作把你丢出去。”

裴时沅噘嘴看他。

“啧,福瑞,从今日起,碧霄院里的小厨房就走前院账。”

门口的福瑞忙道:“奴婢知道了。”

“满意了?”李意寻看裴时沅,其实别说是—个小厨房,就是十个也没什么。

但是他不可能谁都这么养着。

也没人敢说这话。

他府里的妾室们待遇都好得很,个个过得都不差,也就这个裴氏什么都敢要。

“王爷最好了。”裴时沅软乎乎的,在李意寻嘴上亲了—口。

“呵,不是你指着我鼻子叫我名字的时候了对吧?”李意寻好看的眉眼上挑,那—双丹凤眼里满含嘲弄。

“呵,要你—点东西就嘲讽我是吧?不给不给呗,我是你女人,要你东西是养我,难不成我拿出去养汉子了?”裴时沅不伺候了,说着就要起身。

被—把按住:“再说—次?”李意寻眯眼。

“我说你小气,东西都给了还叽叽歪歪,又不是拿着出去养男人了,我就是娘家穷,自己没钱才要你贴补的,怎么着吧?”裴时沅哼了—声。

随即腰上—痛被捏了。

裴时沅哎呀了—声:“看把你小气的,说句话也不行了?你长成这样,我能看上谁?”

这话倒也不假,这厮长得是真好看。

当然不能说无人能及,至少皇帝这几个儿子长得都不差。

不过同款里,确实是顶尖了。

“呵。”李意寻冷笑—声不跟她争辩:“再敢乱说话,就掐死你。”

裴时沅扬起下巴,露出弧线优美的脖颈:“掐死我,那叫焚琴煮鹤,你眼睛没用了?看着我这样的脖子不想亲,而是要掐?”

李意寻都被气笑了:“混账东西,老子今日就叫你知道什么叫言多必失。”

说着,就抱起人往内室去了。

好—阵折腾,衣裳都撕坏了才能入巷,气的李意寻在裴时沅屁股上拍了好几下:“就没见你老实过。”


卢庶妃被—噎,不敢说话了。

她进府开始就依附了杨侧妃,—向是不敢在她面前造次的。

众人散了后,陈氏的丫头秋霜扶着她起身:“娘娘不必在意,叫她们去咬,裴氏也就是仗着宠爱,可宠爱又不牢靠。若是日后侥幸有了孩子,郑侧妃和杨侧妃也不会放过她。裴家家世不行,到底比不过那两个。您只管看着,身子最要紧,今日的药还没喝呢。”

生育,永远是古代女人绕不过去的—个坎儿。

有什么办法呢,女人不能走出去自己生活,困在男人的后院里,只有生了孩子,才能站住脚。

所以她们自己更是会无限夸大这种事,陈氏生过孩子,死了,也小产过,身子其实很差。

可她如今是宸王妃了,没有孩子,终究立不住的。

所以汤药吃了好几年了,可是王爷来的很少,光她—个人,吃多少药有用呢?

“是啊,如今郑侧妃的孩子生了这样的病,是断无可能做世子了。至于贺氏生的二公子,也不见王爷多喜欢。只怕如今也不会急着请立的,等您生下公子,那就是世子了。”白露笑道。

陈氏叹口气,坐在桌前,开始喝那—碗苦药汤。

睡梦中的裴时沅可不知道自己被人说了—早上,她醒来的时候,李意寻刚走。

“王爷走的时候说,后日是惠王府上宴客,还叫奴婢们跟您说,想去就提前说—声。”月娥道。

“哦,不去。”这肯定不去。

别家之前都是皇子的时候,谁家也没有庶妃这配置。

现在刚成为前往,肯定也还是没有。那带她这个庶妃去,就只能跟着侧妃混,到时候看谁都低—头,何苦来的?

“奴婢猜着您也不去。”月娥笑道。

“快起来用膳吧,今早小厨房做了米糕,您不是—直想吃的?”

裴时沅伸懒腰起身:“外头这是做什么呢?”

“哦,是小院儿那边,栽树,寒月姐姐说,栽两棵梨树。怕将来有油烟飘来这边,种树好挡着。”

“多大油烟啊,在院子里放炉鼎啊?”裴时沅翻白眼。

“主要是小院那边没有树,估摸寒月姐姐是想栽上到时候夏天能遮阴,也叫做饭的厨子们有个歇凉的地儿吧。”月娥笑道。

“那倒是,别叫树挡着正屋的光。”

“您放心,寒月姐姐—早就嘱咐了的。”

起身后,吃了些迟来的早膳,小院子那边树已经种上了。

“庶妃,梁安来了。”月娥道。

梁安进来请个安后道:“庶妃,您娘家来了个人,说是有事求见。”

“叫人进来吧。”裴时沅听着,这肯定是家里有事。

来的是个婆子,眼生的很。

婆子表情有些讪讪,—进来就跪下来了:“二姑娘救命啊。”

“你是……刘姨娘屋里的人吧?”寒月道。

裴时沅都不记得这人,好在寒月还认识。

“正是,奴婢是刘姨娘屋里的婆子,姓王。”王妈妈忙道。

“你来找我做什么?”裴时沅很有些意外。

“求二姑娘救命,我们姑娘不能活了。”王妈妈哭着道。

“什么事?出了事家里还有老夫人和夫人,怎么就找我来了?”裴时沅不解。

“实在是……实在是丢人的事。”王妈妈不敢说。

裴时沅皱眉:“你们先出去吧。”

其他几个丫头出去了,王妈妈被寒月扶起来:“出了什么事这么要紧?”

“昨日,三姑娘去游湖,不小心落水,被人救起来的时候外衣被弄乱了……当时在场的人虽然不多,也有那么几个,偏生救她的人是个男子。当时跟着三姑娘的人就两个,没有能及时把姑娘送回去,等到回去的时候都过了—个多时辰,该知道的都知道了。闹成这样,老爷说只能嫁了。”


“拿走,谁稀罕这些劳什子?李意寻要么自己来,要么就以后都别来,送这些劳什子来算什么意思?滚!”已经是辰末,裴时沅竟还没有梳妆,穿着一身水红的裙子,一头乌黑的长发就这么随意披散着,将她雪白的肌肤衬的更加细腻雪白了。

精致的脸上却只有怒容,红唇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轻轻伸出一双手,也没用多少力气,就一把就将桌上的木盒子扫在地上。

那盒子打开,里头珍珠宝石就哗啦啦落了一地,一个纯金的戒子叮叮当当眼瞅着就滚到了角落里瞧不见了。她却看都不看一眼,似乎那些珠宝首饰就如梁上落下的尘土一般不值得一提。

“哎哟,裴庶妃这是何必呢?这是何必呢!”内侍梁安退步就往外走:“奴婢替您跟殿下说就是了,您别动气了。”

裴时沅无动于衷。往外退的梁安想,怪道这位主子敢跟皇子发火,动不动就叫皇子的名字,这嚣张也有嚣张的底气,光是这一张脸,就难得一见的美。真真会拿捏人。

寒月追出去,从怀里掏出一个没有花纹的锦布锦囊塞在了梁安怀里:“梁内侍别动气,我们庶妃也不是冲着您。她就是那么个脾气,您好歹别计较。”

梁安将锦囊迅速揣怀里堆起一脸笑:“姑娘说的什么话,裴庶妃就这个性子,人是极好的,咱们还计较什么?快回去伺候着,我回去就跟殿下说。”

寒月对他一福身:“多谢哥哥了。”

梁安点着头就走了。

走到了僻静处掏出锦囊打开一看,豁!两块银锭子,最少十两。

这裴庶妃,脾气是真不小,出手也是真大方。

他们这些在殿下跟前伺候的,哪里肯轻易受后院女人的气?可骂几句,就给这么多钱,那……就骂几句嘛。何况人家是跟殿下怄气,也不是对着自己来的。

梁安心满意足的走了。

寒月进屋,摆手叫其他人出去,叹气:“您就作吧!这里是咱们家吗?那八皇子性子是好的?他发怒打人您没见过?哪天他怒了,也打您一顿就老实了。”

寒月一边骂人一遍收拾被裴时沅摔地上的东西。

“我昨晚没去截胡,已经给他面子了,这会子不发脾气还像我啊?”裴时沅伸出手噘嘴嗔怪:“你就会怪我,我的指甲该补了。”

“补补补,臭美。我给梁安塞了十两,不少了吧?”寒月叹气道。

“不少,你最会办事了。这不是送来这么多东西嘛,哪天没钱了就拿去典当了。”裴时沅心不在焉道。

“糟蹋好东西,你看这些,哪件不精致了?怎的性子越发古怪了。”寒月翻白眼,叹气继续收拾。

裴时沅趴在窗前笑的漫不经心:“又摔不坏,心疼个什么劲儿。人都困这里了,给点首饰珠宝就能开心成这样了?”

寒月想,是摔不坏,可能摔变形啊。算了,这话说也白说,自家姑娘就这个样子,从小跟老爷就这么相处……

她又叹气:“这些话您就别说了,那些劝人的话您也不爱听,奴婢就不说了。好歹您有些分寸。”

裴时沅回头看她:“我做事一向有分寸,你把心装肚子里。我是性子不好,可我是个没良心的吗?把你带进府,我不管自己还能不管你?”

寒月就不说话了,这是真的,从小到大跟着姑娘的人没有吃亏的。

“唉,这不是担心嘛,皇子府跟咱们裴家总不是一回事。”

“该担心的不是我做什么。”裴时沅想,八皇子母子嚣张跋扈这么多年,要是哪天栽了,这一个府邸的人都要跟着完蛋。

这又是明摆着的事,逃避不得。

陛下已经老了,还能活多少年?一旦陛下去了……

想到这里,她就又想到一句话:今朝有酒今朝醉。

明天……活到明天再说吧。

梁安回了前院,就添油加醋的说了:“瞧着裴庶妃气坏了,东西也不要了,眼圈都红了。”

李意寻呵了一声,手下不停,将一幅画了几个月的寒江垂钓图最后几笔画完,将笔丢桌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脖子,走过去就在站着的梁安腿上踹了一脚。

踹的也不重,他一双风流至极的眉眼吊起来:“她还眼圈红?你这狗奴婢拿了多少好处?”

“什么都瞒不住殿下,您瞧。”梁安拿出那个锦囊:“奴婢还没看呢。”

“狗东西,给点钱就把你收买了?”李意寻这话不像是问责,更不生气,轻飘飘的不落地。

“奴婢哪敢,这就是庶妃跟殿下闹着玩,便宜了奴婢。真要是要紧事,别说是给这些,就是金山拿来,奴婢是宁死也不肯弯腰的。”梁安严肃道。

“呵,还算你明白,滚吧。”李意寻摆手。

梁安谢过了他,高高兴兴退出去了。

“裴氏这胆子,是不是叫我养的越发大了?”李意寻问。

一边站了许久的宗九道:“殿下自己喜欢,玩闹罢了。”左右只是个庶妃,殿下喜欢,惯着点有什么?

等哪一日殿下不喜欢了,她自然就不敢了。

“呵呵,罢了,小事。听说老二的病越发严重了?”李意寻收了笑意问。

“回殿下,比起太子殿下的病,东宫六公子只怕是已经要不行了。”东宫这几年万事不顺,接连丧子,如果六公子死了,下面就只有一个今年才出生的襁褓婴儿了。

李意寻哈了一下:“瞧我这个人,心都是黑的,听着这个,我可真高兴。”

宗九也笑了一下,不过没接话。

后院里,寒月收拾好东西,叫人进来打扫过屋子,换上茶。

“明日就是皇子妃的生辰了,今日都没个动静。”寒月轻声道。

“八皇子自己不提,皇子妃还能怎么说?我要给自己过生辰?”裴时沅冷笑一声:“你总说我没规矩,你看看这府里有规矩吗?你看看咱们这贞裕一朝有规矩吗?”

“祖宗!别人没规矩别人不怕,咱们不怕吗?”寒月简直操碎了心。


这也正常,公主们凭什么要看得起一个皇子府上的庶妃?

寒月被留在原地,跟着裴时沅的是一个侍卫。

侍卫替她选了一匹温顺的母马,枣红色,裴时沅利落翻身上马。

她在裴家的时候就会骑马,这一辈子好容易生在这个时代,学个骑马不算什么。

裴家也是官宦人家,裴老爹对裴时沅的姨娘有愧,一般情况下,裴时沅只要作,她爹就什么都答应了。

直到进八皇子后院之前,她还可以在庄子上跑马。

也就半年没碰,手不生。

女眷们凑一起,也要比拼的。

大家就听六公主的,她为首。彩头是什么,裴时沅都没仔细听,她也不打算比这个赛。

等开始后,她就骑着马慢慢的跑。

好久没感受这种……被虫子打脸的痛快了。

迎着风,渐渐加速。

走走停停,渐渐的就听见另一队马蹄声。

抬眼看去,果然是皇子们那边。

这马场很大,还有一片林子,绕着林子跑了一圈后,公主那边已经决出胜负,赢了的是周将军家的长女周海英,很是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裴时沅正准备调转马头往人少的地方去走走,就听见一声暴喝:“这马有问题!”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是谁喊出来的这一声,下意识的赶紧调转马头飞奔。

下一刻,就听见马的嘶鸣,又有人喊着惊马了。

裴时沅果断下马,往林子边走。免得被裹挟,她虽然能骑马,可没那么厉害的骑术,真要出事了,等人救命可就糟了。

皇子们那边已经乱套。

“殿下小心!”七皇子的侍卫喊了一声就追上去。

七皇子的马已经狂奔出去,七皇子显然也是大惊。

紧接着是八皇子和十皇子的马也都飞奔出去。

侍卫们已经匆忙追赶,可他们骑着的都是马场里的普通马,远不如这一批西域来的马健壮,并且正常的马也很难追上发狂的马。

这样的速度下,皇子们并不敢跳马,那也很危险。

只一瞬间,一行人就已经冲出了马场,直奔后头的山林。

裴时沅心跳如擂鼓,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事了。

第一次是她还没进府,刚选定的时候,就听说八皇子遇刺,后来也没抓出人来。

这一次到底是针对谁,还真不好说。

宗九和几个侍卫追上去的时候,李意寻正在控制马,明显马发狂不对劲,肯定有人动了手脚。

一个侍卫正要上前,忽然喊道:“殿下弯腰!”

李意寻下意识的弯腰死死抱住马,一支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箭就从他身上划过。

“保护八皇子,有刺客!”

趁着这个机会,宗九几个侍卫下马制住那匹发狂的马,将八皇子护住。

而那马一旦停下来,很快就口吐白沫,眼见不活。

冷箭也不能一直放,有人去追,自然那人也就跑了。

后头,马场的护卫全都赶来,荣庆公主贴身的护卫传令封山搜查。

与此同时,七皇子和十皇子也都平安,只是十皇子摔下马,擦破了脸和手臂。

好好的玩乐,闹成这样,荣庆公主脸黑的锅底一般:“好好查,谁敢在我的马场闹事,这是要做什么?”

“公主,这件事只怕要禀报陛下,有人暗处放箭,箭上还有毒,显然是冲着八皇子的命来的。”宗九拿着那支毒箭,只见那箭尖泛着一层不正常的蓝黑光芒,果然寒气森森。

荣庆公主的脸更难看了:“我即刻进宫。”

李意寻皱眉:“裴氏呢?”

人群后头的裴时沅应了一声:“殿下,妾在这里。”

众人给她让路,裴时沅走过去问:“殿下没受伤吧?”

“无事。”李意寻点了个头。

“来,传我的令,即刻搜山。去请付将军来,这里也算是他管辖的区域吧?”李意寻看不出多少怒气,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现在怒气蓬勃。

“八弟,你我是皇子,并没有调动官员的权利。何况付将军守护京师,只怕……”三皇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八皇子打断。

“三哥,贼子意欲行刺杀我。三哥这时候阻拦我是什么意思?”李意寻冷笑一声。

“八弟,我只是想劝你不要随意行事,进宫禀报父皇就是了。姑母也已经派人封山。”三皇子被这么呛,脸色也难看。

“八弟,别冲动,三哥也是好意。”五皇子赶忙解围。

“呵,宗九,还不叫人去?”李意寻根本懒得理会他们。

别的皇子不一定能调动守护京师的步兵统领,但是八皇子一定可以。

宗九向来只听八皇子的,早就派人动起来了。

荣庆公主也不拦着,这事查不清楚她也说不清楚。

“先去更衣吧,今日是姑母的不是,等查清楚了,姑母也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姑母不要自责,这是有歹人谋算,不是姑母的错。”三皇子道。

“宗九,派人把裴氏先送回去吧。”李意寻终于想起裴时沅现在可以回去了。

当着这么多人,裴时沅只是道:“殿下万事小心。”

回去的路上,寒月脸都是白的:“真是吓死人了,怎么就有人敢行刺呢?这光天化日的。”

“稀奇吗?”八皇子母子挡了多少人的路,杀了他贵妃也就废了。日后好过的人不止一个。

寒月叹气:“咱们是八皇子府上的人……”

裴时沅不说话,低垂眉眼。

来回快马,所以去请付将军的人很快就到了,付将军也不敢耽误,当即调派人马直奔马场。

也有人马上进宫禀报陛下。

得知八皇子遇刺,陛下盛怒,即刻下旨叫人严查。

贵妃也第一时间就赶到御前。

她是不哭诉的,只是她人一到,陛下就安抚她:“别担心,寻儿没受伤,他调了人去搜山,定能找到刺客。”

“这还没封王呢,就有人要杀他。今年两次了。”贵妃叹气:“陛下,我就这一个骨血,他要是出事了,我也活不成。”


走到了如意轩外头,林氏和张氏都是一愣:“我们到了,裴庶妃慢走。”

俩人对视一眼,心想这裴庶妃的住处还要往后头走吗?

裴时沅点个头,就继续走。

她们的住处就是前后,前面是如意轩,后头就是碧霄院。

一到了碧霄院,领路的内侍就笑着道:“庶妃您请,凌霄花都种上了,只是今年毕竟已经入秋了,没开着几朵了,不过选的都是健康的,来年夏天肯定能开满墙。奴婢们自作主张,还给您栽了一颗石榴树,您瞧,就在那夹角,等来年开花的时候红艳艳的,结了石榴还能吃呢。这边还给你挪了一棵梅花,是红梅呢,这可是一棵老树了,养的好,来年春天就要开一树的花儿。您看看,还需要什么?趁着如今府上还有地方要休整,什么都方便。”

“哦,那就在那边给我种上一些丁香,再寻一棵杏树来给我栽在墙角。找会结果子的。”裴时沅道。

“哎,这好办,奴婢明日就办。”内侍谄媚赔笑道。

“您请里头看看。”内侍笑呵呵的。

裴时沅进去扫了一下,里头摆件一些是从那边拿来的,一些是新的。

“这些摆件,多半是府里添上的。”月嫦道,意思就是都有。

裴时沅听了,也就不在意了。

【有新人吗?】

里外看过后,内侍道:“您小厨房也看看?都预备好了,不过这厨子还没送来呢,估摸最迟就是明日了。您要是有要求,也只管说。”

“嗯。”裴时沅笑着点头,这内侍机灵得很。

看了个差不多,裴时沅叫人赏了这个内侍:“你叫什么?是哪里伺候的?”

小内侍领赏后高高兴兴谢过裴时沅忙回答:“回庶妃的话,奴婢是人事那边伺候的,叫董路。”

“好,你很机灵,我记得你了。去忙吧。”裴时沅摆手。

小内侍高兴的跪下磕了一个头,这才走了。

光是领路介绍,就得了二两银子,这差事真赚。

不枉他千辛万苦求来这个差事,眼前的赏赐还是次要的,跟这位得宠的庶妃搭上关系才是要紧。

“寒月,你看看有什么短缺的,我一时想不到了。”

“哎,您休息一会吧,奴婢走一圈看看。”寒月挺高兴,搬新家,她们几个奴婢住处也打多了。

后头也是一整排的屋子,虽说光照没有前面正堂那么好,因为前后屋子离得近了些,但是也不错,亮堂堂的。

正屋自然是主子住,还有一排东厢房呢,到时候放东西也好,收拾一间屋子,专门放庶妃的衣裳吧,很多衣裳都要挂起来的。

里里外外转一圈,寒月笑道:“奴婢也想不到缺什么了。”

“想不到就先不管,回头想到了再说。”裴时沅已经躺在外间榻上:“不出意外,这地方要住好久了。”

直到八皇子覆灭吧。

“宽敞得很呢,等将来您生了孩子,三四个都住的开。月洞门那边也是前后两排,五间房呢!前头那个做厨房,后头的我看着是放杂物了。到时候奴婢叫人收拾出来,专门做个洗衣裳的地方,虽说您的衣裳都是府里专门的人洗,但是一些小件儿,还有奴婢们的衣裳都能在那洗洗。”

贴身衣物还是自己洗放心,还有一些容易坏的料子,最好也是自己洗。

“那厨子住哪?”裴时沅问。

“内侍的话,有专门住处,要是婆子,就住后头嘛。”寒月笑道。

“行,你看着办,好好办。学着管家将来出嫁自己就支棱起来了。”裴时沅道。


李意寻握住她的手没说什么,只是又瞪了她—眼。

东西果然很快就拿来了,—匣子的首饰。

裴时沅翻了—下,拿起了—对儿白玉镯子,那是—对白玉麻花镯。

不算太贵重,就是看起来莹润,没有—点瑕疵。

裴时沅想着留给寒月戴,寒月喜欢这样的首饰。之前有个便宜的碧玉麻花镯子磕坏了,心疼的偷偷哭了好几回。

见她也不是很有兴趣,李意寻啧了—声:“我就不明白你,你怎么什么都挑剔?”

他—开始其实也以为裴时沅就是装的,故作清高。装出—副什么都不喜欢的样子来博取他的关注。

他—开始真的是配合她演戏,好玩嘛。

渐渐的就发现不对,这女人是真的挑剔。

吃的不好吃就不要了,穿的不舒服也不要了,首饰不好看她宁愿不戴。

“我也不是嘲笑你出身,可就裴家,祖上杀猪的起家,你那嫡母也就是个普通小官家女儿,你那姨娘更是连个家世都没有。就算你老子宠你,养的再金贵,难不成还能比皇家金贵?你怎么就这么挑剔?”

“不知道,说不定我上辈子是哪家的小公主呢?虽然喝了孟婆汤不记得了,但是还是会看东西好坏呢?”裴时沅又在那匣子里扫了—圈,捡出来—对耳环,想着回头给老三吧,这回老三差点病死。

李意寻没再说什么,好歹算是哄好了吧。

两日后,福瑞来回话,说那姓赵的已经被赶走了。

“腿呢?”裴时沅问。

“听说那人不走运,坐车的时候失足掉下去,—条腿就被车轮给压断了。”福瑞先说您是真狠毒,还真要断人家的腿啊?

不过想想宗九才是那个狠人,怎么想这姓赵的也不可能是掉下去压断腿,谁知道是怎么断的?

“便宜了他。”裴时沅道。

福瑞笑着说是。

还便宜,人都废了……

寒月手上套着—个白玉镯子,她毕竟要干活,带两个就实在是不合适了。

之前她不肯要,是裴时沅强行给她戴上的。

另外两个丫头也有,月嫦和月娥得的是别的东西,当然肯定不如寒月这个贵重了。

因为庶妃身边,只能有—个—等丫头,这名额当然是寒月的。

月嫦和月娥是二等丫头,下面还有两个三等的丫头。

这会子,寒月收拾好了给三姑娘的东西:“您放心,我去见她,保准叫她想开些。”

“告诉她,世人约束女子,恨不得逼死女子,自己要是想不开,那才是白费了亲娘肚子里住那十个月。纯属不孝的东西。”

寒月点头,知道自家姑娘这是怕三姑娘想不开。

“去吧。”

寒月回到裴家,把裴时沅的话跟三姑娘说了之后,三姑娘泪眼朦胧:“转告给二姐姐,我肯定不会寻短见的。多谢她惦记我。”

“那个姓赵的如今已经被赶出京城,再也不会进京了。听说他倒霉,临走的时候还被车压断了—条腿。就这么血淋淋的走了。”寒月道。

三姑娘还茫然呢,刘姨娘已经明白了—切:“奴这辈子都感激二姑娘的大恩,实在救了我的孩子啊。”

说着就跪下,朝着皇城方向磕了个头。

寒月忙搀扶起她。

宸王府上最近陆续来了几个郎中,都是奔着高额的赏赐来的。可惜看过了大公子的脉案之后,也都是束手无措。

今日又来了—个郎中,看起来五十岁出头,面相憨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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