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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王妃有点娇,残疾王爷狠狠宠全文

忆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言风眼疾手快,伸手将唐卿卿揽进入自己怀中。只见少女气息微弱,眉头紧皱,一只手紧紧捂着胸口,似乎正在经受着难耐的痛苦,可即便如此,她依旧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倒是能忍!陆言风眉头拧起,心跳莫名有些急促,他扼住唐卿卿腕间的大穴,一股白色的气流从他的指尖渐渐传入唐卿卿的手腕处,扬起将少女墨色的发丝。良久,唐卿卿脸上的痛苦之色消失,紧绷的身体也终于放松下来。唐卿卿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她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因为在陆言风的脸上,她似乎瞧见了类似担忧的神色,不过再眨眼的瞬间,那样的表情便又消失了。“你倒是会演,身体被蛊术反噬成了那样,还能没事人一般在唐府耗那么久,这演技都是跟谁学的?”陆言风语带讥讽,脸上也完全没有了刚刚的紧张神色。唐卿卿撇了撇嘴,果...

主角:唐卿卿陆言风   更新:2024-11-12 17: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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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卿卿陆言风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王妃有点娇,残疾王爷狠狠宠全文》,由网络作家“忆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言风眼疾手快,伸手将唐卿卿揽进入自己怀中。只见少女气息微弱,眉头紧皱,一只手紧紧捂着胸口,似乎正在经受着难耐的痛苦,可即便如此,她依旧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倒是能忍!陆言风眉头拧起,心跳莫名有些急促,他扼住唐卿卿腕间的大穴,一股白色的气流从他的指尖渐渐传入唐卿卿的手腕处,扬起将少女墨色的发丝。良久,唐卿卿脸上的痛苦之色消失,紧绷的身体也终于放松下来。唐卿卿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她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因为在陆言风的脸上,她似乎瞧见了类似担忧的神色,不过再眨眼的瞬间,那样的表情便又消失了。“你倒是会演,身体被蛊术反噬成了那样,还能没事人一般在唐府耗那么久,这演技都是跟谁学的?”陆言风语带讥讽,脸上也完全没有了刚刚的紧张神色。唐卿卿撇了撇嘴,果...

《替嫁王妃有点娇,残疾王爷狠狠宠全文》精彩片段


陆言风眼疾手快,伸手将唐卿卿揽进入自己怀中。

只见少女气息微弱,眉头紧皱,一只手紧紧捂着胸口,似乎正在经受着难耐的痛苦,可即便如此,她依旧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倒是能忍!

陆言风眉头拧起,心跳莫名有些急促,他扼住唐卿卿腕间的大穴,一股白色的气流从他的指尖渐渐传入唐卿卿的手腕处,扬起将少女墨色的发丝。

良久,唐卿卿脸上的痛苦之色消失,紧绷的身体也终于放松下来。

唐卿卿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她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因为在陆言风的脸上,她似乎瞧见了类似担忧的神色,不过再眨眼的瞬间,那样的表情便又消失了。

“你倒是会演,身体被蛊术反噬成了那样,还能没事人一般在唐府耗那么久,这演技都是跟谁学的?”陆言风语带讥讽,脸上也完全没有了刚刚的紧张神色。

唐卿卿撇了撇嘴,果然是幻觉啊,她就知道,陆言风怎么可能会担心自己嘛!

“还不是生活所迫!”少女双颊泛红,尴尬地从陆言风的怀中撑着坐起。

她理了理衣裙,坐回自己的软凳上,挑开车帘抬头望向空中的月色,这才懒懒开了口:“若不是演技好,我恐怕早就被唐家人给抽筋扒皮了。”

“即使这样,你还要袒护唐府?”陆言风转头望向唐卿卿。

月光下,绯衣少女倚窗支颐,珍珠般的漆黑眸子望向远方,淡淡的月光浸沐着她,仿佛笼上了一层薄纱,美得令人炫目。

仿佛月下仙子,本不属于人间。

陆言风下意识伸出手,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迅速收了回来。

他收回目光,不悦地皱起眉头,心中懊恼于自己为何会这般失态。

所幸小野猫并没有瞧见……

这时,他耳边传来少女宛如清泉一般动听的声音:“我才不是袒护唐府,那些害死我娘,害得我哥生不如死的那些人,我要他们都不得好死,烧了唐府可太便宜他们了!”

陆言风闻言再次望去,只见少女勾唇笑着,精致娇俏的眉目之间肆意张扬,傲气与邪气在她的身上完美融合,竟有种说不出的美艳动人。

“再说了,这唐府里可有不少唐忠平私藏的宝贝,未来可都是我和我哥的,这么烧了多可惜,我心疼着呢。”

呵,这才是小野猫该有的样子。

陆言风听着嘴角也泛起不易察觉的淡笑。

“你那么担心唐修竹,怎么不干脆把他接出来住?”陆言风忽然对这只小野猫产生了兴趣,偌大靖王府倒也不缺一间房,更不缺名医。

“我哥啊……”唐卿卿收回脑袋,后仰靠在了车壁上,“我曾经也想过租一处院子,把我哥接出来住,但是我哥不愿意,我哥和我不一样,我从小就在江州乡下长大,而我哥自打出生起就在唐府,他对唐府大概还有感情的吧……”

唐卿卿说完,发现气氛不太对,一旁的陆言风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她思索了半晌,也没想出自己那句话说错了得罪了这位九王爷,不过想起陆言风是个喜怒无常之人,便也释然了。

想来也是奇特,自己竟然会和一个认知仅仅只有一天的男人说这么多话,或许是因为他们配合起来还挺有默契吧,而且说到底今日兄长和她能够安然无恙,多亏了这九王爷。

“陆言风,今日谢谢你。”唐卿卿觉得还是应该好好道个谢,毕竟陆言风帮了她大忙,这并不在他们交易的范畴内。

陆言风却是轻嗤一声:“你以为本王想帮你?如今你担着本王王妃头衔,出了靖王府便是与本王一体,你丢了脸面等同于本王丢了脸面,本王不过是依着自己性子为自己出气,你以为本王是为了你?”

唐卿卿一脸的莫名,她也没这么想啊……

“还有,靖王府一日未倒,本王就不允许本王的王妃出去租房子住。”说完,陆言风便阖上了眼眸,靠在轮椅上不再言语。

唐卿卿:……?

所以刚刚他生气,是因为自己说要给兄长租房子出去住?

这个九王爷,简直莫名其妙!

马车内的低气压一直持续了半个多时辰,唐卿卿无事可做便也闭眼调息。

陆言风是修内功心法的,而唐卿卿修的则是蛊术修为,两者既有溯本相通之处,也有分支不同之处。

虽然陆言风将自己雄厚的内力输给她不少,可这治标不治本,这次她施展蛊术被孙氏影响导致反噬,对身体的伤害很大,少说也要半个月才能完全恢复。

半个月的时间吗?唐卿卿心中开始盘算。

她已经探出兄长的病因,想要完全治愈,还差几味珍贵的药材,珍贵药材倒是可以从黑市购买,但是作为药引的一级蛊虫禄心蛊,却只有南疆月耀国的百鬼森林才有。

而且作为交易,她还要帮陆言风祛除蛊毒,陆言风的蛊毒比起兄长所中之毒更为凶险,若想要十成的把握,她必须找到蛊神,这蛊神乃是传说中的蛊兽,可遇不可求,得碰运气……

唐卿卿叹了口气,自己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呢,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想办法去月耀国。

马车在靖王府前稳稳地停了下来,唐卿卿推着陆言风的轮椅,二人一道进入府内,府里的下人们见到他们,纷纷俯身行礼。

“给王爷、王妃请安。”

唐卿卿继续装傻,乐呵呵地对他们笑。

昨日她进门的时候还是替嫁新娘,各个见她目光鄙夷,今日她便成了府里的女主人了,各个待她尊敬有礼,看着靖王府里的一切,唐卿卿觉得……

嗯,这种感觉似乎还不错!

唐卿卿装傻装了一天,施展蛊术被反噬又消耗了大量精力,迷迷糊糊跟着管家走,忽然惊觉自己居然又来到了陆言风的卧房,亦是他们昨日的洞房里。

管家如那日的小厮一般,贴心地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红烛还未撤去,大红“囍”字依旧夺目,气氛莫名有些暧昧不清。

唐卿卿尴尬地挠了挠脸,问道:“那个,今夜我睡哪儿?有客房吧,不麻烦,我睡客房就行了。”

陆言风并未接她的话,而是轻笑一声,抬起半眯着的浅色眼眸:“你今夜去睡书房,明日本王与王妃不合的消息就会传进宫中,如此以来,咱们的交易也就到此为止了。”

唐卿卿闻言一愣,这哪能行,交易是万万不能终止的!

她秀眉一挑,迈着大步三两步走到罗汉拔步床前,踢蹬掉绣花鞋,荡着藕节般的细长小腿,露出一对小虎牙。

“那个,我开玩笑的,我不走,就睡在这里!”


唐卿卿驻足看片刻,迅速抹去眼泪,细致地整理好衣裙,将嘴角微笑的弧度调整到最佳,故作轻松地迈步走了进去。

“是谁惹了我们大少爷不高兴?”明明想以最完美的状态与兄长重逢,可开口的哽咽声还是出卖了她。

屋内的白衣少年因抗议背对着大门,在听到唐卿卿的声音后,身体一僵,缓缓转过身来。

屋内阒静一片,无比相似的两双眸子对视上了。

少年原本就惨白虚弱的脸上,此刻因为震惊白得几近透明,青色的血管依稀可见。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闭起又睁开,一双漆黑的眸子悠远,他看着渐渐朝他走进的少女,似是在回忆着什么,脱口:“娘亲?……”

说完他垂首用力摇了摇头,倏而再抬起头来,颤抖着的干涸嘴唇动了动,缓缓吐出了两个字,“妹,妹……”

玉盏轻轻落回茶几上,少女抬眸时眉眼弯弯,同儿时那般,露出了一对可爱的小虎牙:“哥,我如约回来了。”

少年单薄的身体不住颤抖着,他撑着胳膊吃力起身,又因体力不支向唐卿卿倒去。

“哥!”唐卿卿大惊,伸手抱住了唐修竹。

霎时间,少女的鼻尖再次涌上酸涩,兄长分明比自己还要高,却仿佛薄纸般没有重量,连她都可以轻松抱起来。

“妹妹,你和母亲长得好像,我险些以为是母亲回来了……”

“妹妹,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妹妹,你瘦了,平时有没有好好吃饭?”

“我听下人提起,说爹爹将你替嫁给了一个克妻的九王爷,那男人有没有伤害你?”

“妹妹……”

唐卿卿扶着唐修竹重新在塌边坐下,不过倒了一杯热茶的时间,便听到了兄长一连串的嘘寒问暖,然而她却丝毫不觉得厌烦,一颗心也和这杯茶一般热乎乎的。

她将热茶递到了兄长手中,也坐到了塌边,俏皮地歪着脑袋问道:“哥,你问那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你哪个呢?”

唐修竹亦是失笑,眼前的妹妹宫腰楚楚,面若秾李,一双眸子灿若星辰,有什么比妹妹安然无恙更加重要呢?

“哥,我一切都好,没人敢伤害我,今后,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说着,唐卿卿眯着眼睛,故作生气,“倒是哥,哥不是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会好好活下去等我回来吗?为何不肯吃东西!”

唐修竹轻笑,安抚地拍了拍妹妹的肩膀,目光狡黠:“哥没有食言,我那是骗他们的。”

说完掀起被褥,揭开床垫下的木板,指了指:“苑儿是我的人,每次给我送饭的时候都会悄悄送些其他吃的进来,孙氏还没生出儿子来,为了不让爹再娶妻妾,她不会让我死,哥听说你被接回来了,他们却不让我见你,哥就想着用绝食来威胁孙氏,或许能与你见一面。”

听完唐修竹的话,唐卿卿内心动容,同时也总算松了口气。

“哥,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寻找治愈你的办法,只不过这方法有风险,我……”

唐卿卿还未说完,唐修竹遽然瞪大了眸子,握住唐卿卿的手,因为兴奋呼吸有些急促:“妹妹,你说得是真的吗?你会医术?我的病真的能够治愈吗?”

唐卿卿抿唇,点了点头:“按理论来说只要找到病灶,是能够治愈的,不过,我目前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哥,你愿意冒这个险,相信我吗?”

“哥自然相信你!”唐修竹满口应下,窈陷的眸子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唐修竹躺回塌上,唐卿卿从腰间的锦囊中取出银针,在烛光下掠过,泛着阴冷的光。

少年的皮肤白得如同一张薄纸,好似一碰就会坏掉,唐卿卿二指小心翼翼地搭上兄长的脉搏,说道:“哥,接下来我会用银针封住你的几大命门,你会陷入假死的状态,接着我会切开你的经脉,操纵血虫对你的身体进行彻底的检查,找出真正的病因,这个过程十分凶险,若有半点分心都会出人命……哥,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唐卿卿越说越觉得没有底气,她曾用医术和蛊术救了许多重症病人,面对再危险的情况她也能从容淡定,她原以为自己一颗心早已经无坚不摧,可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会软弱的。

唐卿卿目光游移,犹豫着想要放弃。

这时,手腕忽然传来一阵凉意,她瞧见唐修竹瘦似柴骨的手握了上来,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卿卿,哥与其这么废物地活着,眼睁睁看着你受难却无可奈何,这种感觉还不如死了,哥连死都不怕,还会怕这些有可能出现的凶险吗?!”

感受到兄长的决心,唐卿卿一咬牙,重重点了下头:“好!”

她打了个响指,一只白色胖乎乎的鸟从窗外飞了进来。

“糖糕,护法便交给你了。”唐卿卿轻抚白色胖鸟的羽翼。

白鸟昂了昂几乎没有的短脖子,表情自信。

唐卿卿轻笑,伸手取出细长的银针。

她深吸了一口气,动作快狠准,一根根银针排列着扎在了唐修竹的几大命门处。

只听兄长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最后停了下来,就像死去了一样。

唐卿卿忽然心口一跳,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她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尖,这才重新冷静下来。

她取出泛着森冷银光的软刃,划过兄长手腕处的筋脉,打开了放在床头的木匣子。

这只木匣子正是进京前一日她从丞相府里偷来的,原本木匣子里只有一株草药,此时却多了一只通体血色且胖乎乎的蛊虫,正在蠕动着,草药被血虫吞噬殆尽,只剩绛色的枝干。

唐卿卿咬破自己的手指,双手捏蛊诀,只有在十分谨慎的情况下,唐卿卿才会使用这种更为保险的血誓来操作蛊虫。

蛊诀起,令声下。

不消片刻,血虫便在木匣子里不安地扭动起来。

她捏完蛊诀之后,伸手取出木匣子里的血虫,血虫在触碰到唐修竹手腕的一瞬间,便钻了进去,肉眼可见的凸起顺着青色的筋脉一路向着心脉的方向而去。

唐卿卿缓缓闭上眼睛,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血虫的身上。

她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血虫反馈而来的关于兄长身体的信息,随着距离心脉的位置越来越近,唐卿卿消耗的心力也越来越大,额角也渐渐渗出了汗珠。

就在这时,踱着方步的糖糕脚步蓦然一顿,警惕地竖起了白色的羽毛。


然而,想象中朝自己扑来的野兽并没有出现,相反,她的脚踝却是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

竟是只血手!

在糖糕给男人最后一击之前,唐卿卿又打了个响指。

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蛊诀解除,糖糕嘶鸣了一声,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借着微弱的月光,唐卿卿终于看清了,地上是个满身是血的男人,显然刚刚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正是他发出来的。

男人抓住了她的脚踝,用赤红的眼睛看着她,声音沙哑地挤出了一句破碎的话:“救,救我……”

随后身子一歪,彻底晕死了过去。

唐卿卿看着草地上的男人,踟蹰了片刻,最终还是医者心占了上风。

她将男人拖到了一棵较为稀疏的大树下平躺,借着月光做了简单的检查。

致命伤是背后的一处刀伤,脑后还有一处撞击导致的伤口。

唐卿卿动作利落地拔出短刀,替男人处理包扎了伤口,又从随身携带的佩囊中取了药给男人服下。

此人虽受了致命伤,但所幸发现的及时,又遇到了她。

如今小命已经保下,只要熬到明天清晨,想必就能够清醒过来。

唐卿卿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耸耸肩准备离开,没想到耳边竟是又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还来?”唐卿卿蹙起了秀眉。

然而,很快她便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这次朝她而来的并不是人类,而是被血腥气味引来,眸子里泛着荧光的狮群!

这座林子里等级最高的野兽就是狮子。

自己这运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唐卿卿抽了抽眼角。

凭她的功夫想要全身而退十分容易,然而……

她看了眼一旁浑身是血的男人。

若是不管他,自己刚刚岂不是白忙活了?

少女叹了口气,也不知今日自己当了这好人,能不能造个七级浮屠呀……

狮群正在不断逼近,其中一头狮子显然已经没有了耐心,率先冲向受伤的男人。

唐卿卿身形一闪,脚步看似随意,实则在男人的周围设下了蛊阵。

她动作潇洒地抽出腰间的短笛放在唇边,随着一段低沉的笛声传出,林子里无数条蛇往这里游来,将男人保护在了中间。

那头狮子硬生生被逼停在男人跟前,无法再近半步,见无法对男人造成伤害,转而朝着唐卿卿飞扑而去。

唐卿卿嘴角噙笑:“找死!”

玄衣在夜风下翻飞着,少女灵活地后仰避开。

正当那头狮子扑空朝后方冲去时,唐卿卿掌心软刃寒光一闪,反手划向狮子的喉管。

鲜红的血液迸射,那头狮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不消一会儿便断气了。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须臾。

有了前车之鉴,狮群中的其他狮子也开始忌惮唐卿卿,小心翼翼不敢再靠近。

唯独,那为首的狮王。

狮王气度非凡,虽警惕唐卿卿却没有半点胆怯。

在一步步靠近中,露出了尖锐的犬齿,周身鬃毛竖立,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既然你一心寻死,就别怨本姑娘手下不留情了!”

唐卿卿开口的一瞬间,狮王已然腾空而起,朝少女挥出利爪 。

狮王的速度比刚刚那头狮子的速度快了数倍。

与此同时,原本在观望的那二十多只狮子也纷纷发出怒吼声,一拥而上冲着唐卿卿而去。

朦胧的月夜下,斑驳的丛林里血腥味越来越浓。


就在肺中空气殆尽之时,唐卿卿手腕翻转,一道银光闪过。

陆言风闷哼一声,松开了唐卿卿,而少女脱开束缚的一瞬间,连点了陆言风身上好几处大穴。

陆言风身子一软,唐卿卿伸手搂过男人的腰,将人扶着坐回床榻上。

只见,黑红色的血,从陆言风的腕间蜿蜒流出。

唐卿卿大口呼吸着重新进入肺中的新鲜空气,若不是刚刚从陆言风的神色找找到了一丝破绽,自己已经一命呜呼了。

陆言风显然中毒不浅,随时都有可能发疯发狂要了自己性命,然而唐卿卿没有其他的选择,只有孤独一掷。

她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走到陆言风对面坐下,解下腰间的佩囊。

陆言风眸子中的戾气依旧没有散去,他又唤了一声“祁武……”然而话还没说完,唐卿卿已然从檀木盒中拿出了一只通体碧绿的蟾蜍。

“信我!”唐卿卿打断陆言风的话,目光坚定。

祁武识货,一眼便认出了这正是江湖中失传的玉蟾蜍,可以解上百种毒。

陆言风也是微微一愣,看着唐卿卿将那只玉蟾蜍放在了自己流血的手腕处。

黑色的血液被玉蟾蜍吸食,通体碧绿的身体渐渐染成了血黑色。

陆言风渐渐闭上了眼睛,掩去眸中的暴戾,他能感觉到一股清凉沁入心脾,将他混乱的神识换回,再睁开双眸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之前清冷的浅棕色。

唐卿卿收起玉蟾蜍,一边给陆言风包扎手腕上的伤口,一边说道:“我们做个交易,让我继续留在靖王府里做你名义上的靖王妃,我不仅替你瞒着双腿之事,还替你治病,如何?”

等了半晌,陆言风始终没有回答。

只见男人慢条斯理地捋了捋衣袖,尔后阖眼躺下。

呼吸渐渐变得平稳……

一旁的祁武早已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作为暗卫从小就守在陆言风的身边,对他家王爷最为清楚不过。

他家王爷生来骄傲,也曾风流洒脱,过去是先帝最宠爱的儿子,如今陛下的嫡亲弟弟,就算后来中了蛊毒也从未示过弱,靠着自己的意志力撑着不被毒性侵蚀。

然而,这种阴毒的蛊毒终究还是将他家王爷蒙上了一层灰暗的阴影。

世人都传他家王爷克妻,其实并非如此。

这些年来,无数名门贵女、歌舞名伶前赴后继想要入他们靖王府,他家王爷是一个也没看上,抱有目的的全部杀了以绝后患,一往情深的统统无情赶走,这才留下了“克妻”的传言。

王妃不知其中真相,却能够在性命攸关的情况下,依旧保持冷静和智慧,实在是令人惊诧。

更诡异的是,他家王爷每次发病之后就会变得十分疲乏,可就算再困再累也从未在外人跟前睡着过,这会儿竟是毫无防备地睡着了?

这是祁武做暗卫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无措。

自己到底该不该请王妃出去,又或者自己才应该是出去的那一个?

唐卿卿看出了祁武的为难,轻声道:“九王爷需要休息,这里有我,你放心去吧。”

祁武犹豫了片刻,看了看自家王爷,又看了一旁守着的王妃。

果然,自己才是那个该离开的人。

见陆言风沉沉进入梦乡,折腾了一整天的唐卿卿也十分疲乏,她摘下了沉重的朱钗凤冠,在一旁的贵妃榻上合衣躺了下来。

……

体内的蛊毒渐渐蛰伏,陆言风也从短暂的睡眠之中清醒过来。

陆言风很清楚,自己这毒深入骨髓,根本不是放血和玉蟾蜍能够治愈的,不过唐卿卿的医术确实高超,他从未这么快从蛊毒的痛苦中恢复过来。

他看向贵妃榻上蜷缩成一团的纤弱身躯,坐上轮椅缓缓挪了过去。

唐卿卿睡得很熟,没有了刚刚的张牙舞爪,此刻皙白的小脸上表情十分无害,让人忍不住伸手想要捏一捏她柔软如玉的面颊。

陆言风的手指轻触少女的羽睫,弯弯翘翘似是一把小扇投下一片阴影,他想起了少女望向自己的那个眼神,他从未见过如此清澈的双眸, 每每在笑的时候,却又多了份说不明道不清的妩媚。

他想起了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个夜晚,缓缓勾起了唇角:“小野猫……”

本王说过,会对你负责的。

……

翌日。

唐卿卿醒来的时候蓦然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罗汉床上,再看自己身侧并没有陆言风的身影,下意识舒了一口气。

“醒了?”男人磁性中带着几分愉悦的声音蓦然响起。

少女浑身一僵,这才发现床榻边居然围着无数侍女,端盆的,拿手巾的,捧着华美的服侍的,捧着精致朱钗玉环的……

再看陆言风,在小厮的服侍下,一袭黑色竹节暗纹长衫,虽然是十分普通的款式,布料却是贡缎,被熨烫的没有一丝褶皱,衬得他颀长挺拔,气质绝然。

“既然醒了就准备一下,用完早膳一同进宫拜见皇祖母。”陆言风说完便自己推着轮椅去了桌前,拿起白瓷小勺,动作优雅地开始吃起了早膳。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似是精心刻量过一样,一丝不苟。

帅气中……额,还带着些骚气?

就像是在故意卖弄什么。

唐卿卿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陆言风干嘛在她跟前故意卖弄,人家出生皇族,教养自然比普通人更好。

待她穿戴完毕来到餐桌前,陆言风已然吃得差不多了。

有外人在,唐卿卿维持着傻子人设,好不容易被侍女哄着坐到了桌前,闻着小米粥的香味食指大动,不过还是象征性的演了演,甩着手臂胡搅蛮缠道:“卿卿不会吃饭,要喂喂!”

幅度稍微大了些,将桌上的茶水碰倒,洒在了陆言风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湿了一片。

陆言风:……

唐卿卿:……

众人:!!!

唐卿卿一愣,她真不是故意的!

迅速偏过脸去,假装无事发生。

嘶!腕上传来一阵疼痛。

一旁的侍女大惊失色,迅速拿了巾子过来要给陆言风擦,却被陆言风挡开,只见男人捉住了唐卿卿刚才作妖的那只手腕,眯缝起狭眸。

“你们都出去。”陆言风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侍女背后渗出一身冷汗,不好,傻王妃这是得罪了九王爷!

侍女见唐卿卿可怜本想为她说几句好话,却被陆言风又一个阴冷的眼神惊得不敢言语。

“本王的话,你们都听不懂吗?”

“遵命……”

满屋子的侍女、小厮,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房门再度被关上。

没必要演了,唐卿卿想要抽回手却发现根本做不到,依旧被陆言风紧紧攥在手心里。

陆言风用力一扯,将唐卿卿直接拽进了自己的怀里,坐在自己腿上。

两人挨得极近,彼此间呼吸可闻。

男人磁性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清晨特有的沙哑质感,尾音拉得很长,透着说不出的慵懒与撩人,温热的气息丝丝熨烫着少女皙白的颈脖。

“不会吃饭?”

“要人喂?”

看着少女眼神闪躲,洁白的耳垂瞬间染上了绯红,男人愉悦地发出一声轻笑:“那由本王喂你,如何?”


“吉时已到,新娘子出阁咯!”门外喜娘的声音响起。

送走了两位唐家小姐去后院医治,收拾好一切,今日的大婚依旧正常举行,唐忠平和孙氏不得不整理好心情,重新体面地出去迎接宾客。

为表现出对皇家的重视,也为赢得一个好名声,孙氏将这场大婚办得十分有排场,更是咬着牙将唐府最气派的长鹭苑和原本给唐婉儿缝制的嫁衣都让给了唐卿卿。

大红色的贡缎在日朝阳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像是层层波浪慢慢推开,衬得少女姿态婀娜,裙摆上的鸳鸯戏水则是由京城最好的绣娘绣制而成,栩栩如生。

所有人都在夸孙氏,孙氏的心情也终于好了些许。

大红盖头下的唐卿卿,却是冷漠一笑。

麻布袋被喜娘们轮流挪向唐府大门,唐卿卿从上面踩过去意味着传宗接代,众人眼见着唐卿卿已经走出了大门,唐忠平与孙氏都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唐卿卿居然一转身又跑了回来。

身边的嬷嬷经验丰富反应迅速,已经伸手抓住了唐卿卿,可不知为何,对方滑得像泥鳅,明明已经碰到了却又莫名溜走了。

众目睽睽之下,唐卿卿“呼啦”一下掀了红盖头。

孙氏失了神色,唐忠平则是捂着心口,似是再也不能受刺激了。

在场的宾客起先皆是一惊,讶于新娘子居然自己掀了盖头犯了忌讳,不过也就是片刻功夫,所有人就又被唐卿卿惊为天人的容貌给看呆愣在了原地。

这世界上竟有如此好看的女子!

唐卿卿走到唐忠平和孙氏跟前,撩了裙摆坐在地上,傻呵呵地笑了一会儿,众人忽然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原来,唐府要嫁给靖王的嫡二小姐竟是个痴傻的……

因为傻气显得更加天真无邪的眸子眨了眨:“爹爹,母亲,祖母告诉过卿卿,看不到新郎是不能离开家的,卿卿不能走呢。”说完乖巧地抱着膝盖,歪着脑袋哼起小曲儿来,嗓音清澈,如同天籁。

她要嫁的可是双腿残疾性格乖戾的九王爷陆言风,新郎官没来放火拆了唐府已经是万幸,又怎么可能亲自八抬大轿将个傻子抬回去?

唐忠平抚了抚胸口,又看了一圈众人,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上前两步蹲在唐卿卿跟前道:“卿娘啊,这新郎他,他腿脚不好,来不了,卿娘乖,瞧那花轿漂亮吗?卿娘自己坐着去好不好?”说着朝唐卿卿伸出一只手。

唐卿卿一双澄眸眨了眨,半晌后痴笑着点了点头:“爹爹最疼卿卿了,每次母亲要打卿卿也是爹爹护着卿卿的,卿卿听爹爹的!”说完竟是不吵不闹,重新盖上了红盖头,在一旁嬷嬷的搀扶下再一次往门口走去,踏上了来接她的朱漆八抬大轿。

“原来唐夫人连痴傻的嫡继女都下得了手,果真是心狠手辣的。”

“继母就是继母,不心狠手辣会因为不舍得自己女儿嫁给靖王,就让那个可怜的孩子去替嫁? ”

在场的贵妇女眷们看着唐卿卿离开,女孩儿的乖巧与傻气,让他们不禁生出同情心来,再看向孙氏皆带了鄙夷的神情。

孙氏脸色惨白,被众人一言一语说得无地自容,也不知道今日此事会被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被这些京城达官贵人的夫人们说道多久。

她原本以为唐卿卿痴傻好拿捏,没想到竟是被她全给搅和了,自己打的如意算盘也都落了空。

为何她一回来自己和婉儿都遭了罪?

果然是个灾星!

孙氏攥紧了拳头,今后有的是机会,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秋风掀着朱帘,八抬大轿摇摇晃晃,半个时辰后,终于抬进了靖王府中。

……

靖王府书房内。

男人打开暗卫递过来的画像,用手轻轻抚摸画中少女的脸庞,最后食指流连在那不及本人万分之一灵动的杏眼上,挑了下眉:“查清楚了?她就是唐家那个痴傻的嫡女,本王的王妃?”

暗卫点头:“属下也很诧异,没想到王妃竟然就是那日救了王爷的那个姑娘……”意识到自家王爷向来强势,用“救”这个字或许会惹他不高兴,于是小心翼翼地抬头望去。

然而……他却瞧见一贯高冷的九王爷居然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她痴傻?有意思!”

出了八抬大轿,唐卿卿直接被嬷嬷搀扶着去了大堂。

透过红盖头,她瞧见了祥云滚边的黑色狐裘大氅边缘,以及一双镶金丝线的贡缎皂靴,此刻正坐在高位之上,见她来了才缓缓起身慢步走来。

能够坐在那个位置,想必是陛下派来给九王爷的主婚人,如此穿着打扮的,在这京城中细数也不过两位,一位是齐王陆言飞,排行第三,是她父亲最想攀附之人,另一位是魏王陆言北,排行第七,唐玉兰私定终身的对象。

唐卿卿看着皂靴渐渐靠近,在心里盘算着这人到底是三王爷还是九王爷。

这时,耳边传来男人声音沙哑难听的声音:“本王那九弟性情古怪,我这做兄长的无论怎么劝说他都不肯来,弟妹啊,这拜堂也只有委屈你一个人了。”

据说齐王府曾经走过水,三王爷因为那次事故被熏坏了嗓子,说起话来比公鸭叫还难听,想来就是他了。

唐卿卿闷不吭声,打算无论对方说什么她都乖乖配合,早点拜完堂好放她自由。

陆言飞却生了别的心思,他得了可靠消息,唐家送了个痴傻女过来替嫁。

没想到唐忠平平日里看起来挺老实,胆子倒是挺大,这件事做得十分和他胃口,他九弟陆言风也就配娶个痴傻女为妻。

自己则不一样,作为皇位的热门人选,娶妻自然要娶那有权有势,且娶貌美如花的嫡女。

看来唐忠平为将他嫡女送进自己府里来做王妃,没少花心思讨自己欢心,这唐婉儿倒算勉强够格。

想到如今这大堂内都是他的人,陆言飞忽然很想瞧瞧这痴傻女到底长什么模样,最好是个满脸生疮流脓的丑八怪,好搓一搓陆言风的锐气。

心里想着便干脆揭了唐卿卿的红盖头。

红盖头晃晃悠悠掉落在地,陆言飞的目光如同麦芽糖一般粘在了对方的身上。

看着唐卿卿婀娜的身段,娇嫩的肌肤,以及那一对秋水剪瞳……

陆言飞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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