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里透进来。
锦绣急匆匆地跑来,路过珠帘隔障时不小心崴了脚,一个踉跄便扑到在地。
她起身捏一把虚汗,将一封烫金帖子递了过来;
“娘娘,是太后派人送来的,说是许久未见,想同娘娘品茗叙旧。”
接过帖子细看,烫金的娟秀小字及印章,漆面印着暗金纹路的并蒂莲花。
确实是从乾宁宫发来的帖子。
但我同太后鲜有交集,她极其姓佛,又喜清净,妃子们的晨昏定省都是被省去的。
再说,沈庭川虽是养在她的名下,但她与沈庭川素来互不待见。
沈庭川的母妃去得早,宫内曾有传言,沈庭川的母妃便是太后毒害至死的。
听闻死状凄惨,一尸两命。
所以宫里有求沈庭川之事,都不会去打搅太后,反倒会先来我的澜殿探探口风。
我去乾宁宫见太后时,她正坐在贵妃椅上悠然喝茶。
沁雅的茶香弥散在空气中,乾宁宫的花开地最甚,群芳吐蕊,姹紫嫣红,淡淡的日光洒在花草叶瓣上,映射出五彩斑斓的流光。
我委身前去行礼,朝她缓缓下拜,玉钗步摇伶仃作响如靡靡之音。
她放下手中的青花瓷盏,引我起身,笑地和蔼。
她斜睨我一眼,问:“陛下御驾亲征的事,你可知晓?”
我颔首回她:“陛下同臣妾讲过。”
她闻言,颓然一声轻叹,轻轻按着额角:“边疆蛮夷来犯,我朝中竟无领兵将才,想来,若是你爹还在,也不会落得如此局面。”
她说罢,又目光深邃地望向我:“你爹的死,你不觉得蹊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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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已逝,对于活着的人来说,留份念想罢了,还是得往长远的想。”
我轻声回她,双手却在颤抖,没想到此等昧良心的话,会有一天被我说出来。
她不再说什么,只悠悠一笑,从袖袍里拿出一瓶紫色的药塞至我的手心,又掏出一封书信,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