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对于自己轻而易举就能挑得崔少泽为她出头这件事让她很是得意。
但很可惜,没等崔少泽走到温姒近前,一道深沉的声音便从礼台那边传来——
“小五,小六,吉时已到,还不快过来准备行及笄之礼。”
温姒扭头看去。
礼台上,一名身穿青色长衫,端庄儒雅的中年男人正坐在上首处,神情冷淡望着她们二人。
这是她的父亲,镇国公温权勝。
此时就算崔少泽再想找她麻烦,也只能往后靠靠。
温姒面不改色的走上礼台。
温玥一到台上,就一脸笑靥如花的挽上她的手臂,故作亲昵。
“五姐姐,你补衣服怎么补了这么长时间啊,爹爹都等了你好一会儿了。”
“补衣服?”
温权勝瞥了温姒一眼。
不等温姒开口,温玥就迫不及待的把温姒剪烂了冠服的事说了一遍,说完又叹口气:“唉,还是怪我不懂事,没能劝住二哥哥,不然五姐姐也不会因为生气就冠服剪烂。”
烦死了,非要揪着这事给她上眼药是吧?
温姒此时半个字也不想说。
任由温权勝盯着她审视了数秒后,她不耐道:“到底这及笄礼还要不要开始了?父亲和六妹妹要是不想让我继续的话,那我就自觉滚下去,可以吗?”
温姒开口时出乎意料的暴躁,一双好看的柳叶眉紧紧拧着,脸上神情很是烦躁。
就连温玥听见了她这话也是愣了一下。
完全没想到温姒居然这么有胆,什么时候她都敢跟爹爹这么说话了?
她就不怕爹爹真把她撵下去?
然而温姒确实是真的不怕。
对于大明朝所有女子来说,及笄礼是她们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仪式之一。
所以每个女子在及笄以前,都很期待这一天。
但或许是因为上辈子的及笄礼给温姒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屈辱,以至于她从刚才站到礼台上后,心底就一直有股难言的抵触和暴躁。
“不必,继续仪式。”
温权勝收回审视的目光后,他淡淡道:“既然没有冠服,那便就这样开始吧。自己种的因就得接受自己结的果。”
显然他以为温姒说要滚下去的话不是真的要滚,而是想逃避。
但既然胆子都大到敢在他面前放肆了,那便好好罚一罚吧。
叫她吃点苦头,丢点脸,以后才会乖乖听话。
温权勝如此想着,示意赞者继续后,简单致辞,感谢宾客光临,随后宣布及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