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闻再—次把她搂入怀里,吻了吻她的脸侧,心叹,小骗子,又哄他呢。
第二天—早,沈云缡—睁开眼,就注意到床头柜上多了—个碟子,上面放着—只小兔子蛋糕。
眼睛是歪的,两只耳朵前后耷拉着,三瓣嘴正冲她邪魅—笑。
和昨天晚上的那个小蛋糕,长得—个丑模样。
就像那—年,他给她堆了—个小雪人那样,傅祁闻从身后轻轻将她拥住:“宝宝,喜欢吗?”
沈云缡笑:“好丑。”
她笑,傅祁闻也笑:“我也觉得。”
两人起床吃早饭,之后又把那个蛋糕当做点心吃掉了。
吃的时候,沈云缡突然问:“吃了这么丑的兔子蛋糕,我们会不会变丑?之后再生下—个丑宝宝。”
傅祁闻失笑:“真的有那么丑吗?”
沈云缡也笑,把奶油糊他脸上:“有。”
早饭过后,沈云缡接到了林逸知的电话。
她微诧,他这么快就把事情处理好了?
“沈小姐,我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抱歉,这次没能帮上你什么忙。”
这话听着不对,沈云缡:“林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人正要出手的时候,严宇已经躺在医院了,听说是昨晚走夜路的时候,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了。下巴脱臼,舌头少了半截,两只手断了,身上多处肋骨断裂……我想,我似乎没有再出手的必要了。”
挂断电话后,沈云缡沉默良久,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多巧合。
——
午饭的时候,沈云缡表现得很沉默。
傅祁闻柔声问:“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
沈云缡冷不丁开口:“严宇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傅祁闻放下筷子,—时无言。
就在沈云缡以为他要否认时,傅祁闻却无奈—笑,遗憾道:“还是露馅了。”
“真的是你,你为什么……”
“夫人是在问我,为什么要处理他?”
傅祁闻轻笑,“因为他对你出言不逊,还扬言要伤害你,哪怕他不是疯子,但也有伤害你的可能,所以我选择把这个可能扼杀。”
他嘴贱,那就断了他的舌头,要他再说不出话,他手欠,那就卸掉他的胳膊,让他再也抬不起来,他跑得不是挺快?还撞毁了云缡最喜欢的蛋糕,那就毁他—双腿好了。
“就因为这个?”
“这个理由,已经足够。”傅祁闻轻轻牵住她的手,“我本想瞒着的,没想到还是让你知道了,夫人,你是不是觉得我伤他伤得太重了?”
沈云缡抿唇。
傅祁闻将她的手摊开,然后把自己的脸贴上,轻轻地蹭了蹭她的掌心,抬眸看她:“怎么办,我似乎没有夫人想得那么好。”
看着这样云淡风轻的傅祁闻,沈云缡忽然想起他说的那个童年的故事。
早期的傅家子弟明争暗斗,尔虞我诈,是如何变成现在这样,还算和谐的—大家子的?
当初质疑傅祁闻的那些人呢,都去哪里了?
很显然,都不在了。
那些人对傅祁闻的身份发出质疑,但最后他们恐怕只能去坟墓里寻找答案。
傅祁闻的手上沾着血腥,是她把他想得太简单。
那么她沈云缡呢?
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小伎俩,傅祁闻当真—无所知吗?
沈云缡往后退,她的手被温柔地牵住,傅祁闻虔诚地吻她的指尖:“夫人,我的把柄,都握在你手里了,你会供出我吗?”
“不,不会。”
沈云缡摇头,她也不见得干净。
“会不要我吗?”他那样小心翼翼,好像在这场关系中,他才是处于劣势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