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娘被送到敌国为质。
阿娘对着狗贼曲意逢迎多年,终于等到了她的义兄战北渊踏破山河前来营救。
他砍下狗贼的头颅,登上帝位,我以为我和阿娘从此有了归宿。
可阿娘却从城墙一跃而下。
我成了阿娘留给战北渊的唯一遗物。
战北渊将我宠成京城最刁蛮任性的小姑娘,对我的占有欲更是到了偏执的地步。
宫中太医诊脉时不甚碰到我裸露的肌肤,便被砍掉双手,剜去双眼。
我对他又爱又怕,他对我却宠溺到极点。
他总爱将我抱坐在膝头,柔声轻哄:“我们娇娇是阿渊的宝贝。”
及笄那日,他一身酒气,将我压在塌上欺负了一遍又一遍。
可他口中却唤着我阿娘的名字。
我不愿为人替身,即便那人是阿娘。
他将我囚于深宫,夜夜缱绻,却只能得到我的冷脸。
战北渊气急败坏,转而又寻了一个替身日日娇宠,百般疼爱。
那女子恃宠而骄,趁着战北渊招待邻国使臣,带着一帮人闯进了我的院子。
“哪里来的狐媚子,竟不顾宫规,偷偷混入禁地勾引皇上!”
在看清我的容貌时,她彻底怒了,划花我的脸,剖出我的孩儿,将我丢给辛者库的奴才肆意凌辱。
“皇上,这个贱人胆敢敢冒充阿梨,阿梨已经依照宫规处置了!”
自从阿娘从城墙一跃而下,我就成了她留在世上的唯一遗物。
那日,阿娘的血流了满地,我手足无措,甚至连哭都不会了。
战北渊一脸疼惜地蒙住我的眼睛,将我抱上马背,声线悲恸到极致。
“娇娇别怕,渊叔在……”我顿觉有了依靠,泪水从他指缝奔涌而出。
后来,他顺利成章登上帝位,将我宠成了京都最刁蛮任性的小姑娘,对我的占有欲更是到了偏执的地步。
及笄那日,他满身酒气闯入我宫中,霸道地将我压在塌上,欺负了一遍又一遍,彷佛压抑了许久。
我又娇又怯,心底涌上了异样的情意。
可在他迷糊喊出我阿娘名字的时候,我如坠深渊。
原来,他对我的种种偏爱不过是将我当做阿娘的替身罢了。
他将我娇养在宫中,与我同吃同住,甚至在我面前他丝毫没有帝王应有的样子,彷佛只是这世间最寻常的儿郎。
可他忘了,他亲手娇养出的玫瑰怎么会甘心为人替身。
我小心翼翼收起对他的所有绮念,从此封心绝爱,甚至抗拒他的触碰。
战北渊面对我的冷淡无奈又懊恼,屡次想要发作,却最终只是深深叹气。
“娇娇,是朕混账强迫了你……你生气也是应该的……可那只是因为朕太爱你。”
我看着眼前低声下气的男人,明明是手掌生杀大权的帝王,此刻却卑微到泥里。
说不心动是假的,可我明白,他所爱之人并非是我。
我的尊严和骄傲不允许我做别人的影子,即便那人是我阿娘。
他觉得我只是一时任性想不开,总以为若是有了孩子,我便会慢慢解开心结,所以除了我不方便的那几日,他都不放过我。
而我总是在他兴致高涨的时候,泼他一身冷水。
“日日干这事,渊叔不腻吗?”
然后在他受伤挫败的眼神中,利落起身,迫不及待洗去他的痕迹。
战北渊彻底被激怒,将我手里的帕子一把扯掉,掐着我的腰,恨恨地咬上我的耳朵。
“你就这么厌恶朕?
朕偏偏要待在朕的身边!
朕还要和你生很多孩子!”
我想逃出宫去,可每次都被他轻易识破,更是连累看守的侍卫丢了性命。
“娇娇,你这辈子只能待在朕身边!”
“你若再敢逃,我就将他们全部做成人彘!”
我不忍再连累他人,只能乖乖认命。
终于,我有了战北渊期盼已久的骨肉,他将我挪至行宫养胎,平日里更是不许任何人踏足。
这日,邻国使臣到访,战北渊设宴招待,无暇驾临行宫。
我初初有孕,正是嗜睡的时候,恰逢日头正好,便遣散了宫人,独自一人躺在院中摇椅上午憩。
却被院外的嘈杂声扰了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