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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甜预警!娇娇她夺走了糙汉的心完结文

泉水叮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去衙门效力?”窈儿心里一惊,有许久都不曾反应过来。“不错,盛小哥的身手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做个屠夫实在是屈才,不如进衙门当个捕快,若得老爷赏识,日后更是前途不可限量,岂不比留在乡下宰猪要好?”窈儿听着这话只觉得一颗心砰砰跳着,她看着那衙役的眼睛,又是问了句,“若我相公去了衙门,是不是以后就是吃公家饭了?”“是啊。”窈儿激动起来,可这关头偏偏也寻不到盛怀安的身影,也不晓得他今日去哪里干活了,窈儿和衙役们又是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回来,窈儿无法,只能与那两个衙役保证,等盛怀安回来自己定会将两人今日的话如数告诉相公,并十分客气的将两个衙役送了出去。待那两个衙役走后,窈儿在家简直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是从没想过居然还会有这样的好事儿,简直跟从...

主角:窈儿盛怀安   更新:2024-12-20 15: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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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窈儿盛怀安的其他类型小说《超甜预警!娇娇她夺走了糙汉的心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泉水叮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去衙门效力?”窈儿心里一惊,有许久都不曾反应过来。“不错,盛小哥的身手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做个屠夫实在是屈才,不如进衙门当个捕快,若得老爷赏识,日后更是前途不可限量,岂不比留在乡下宰猪要好?”窈儿听着这话只觉得一颗心砰砰跳着,她看着那衙役的眼睛,又是问了句,“若我相公去了衙门,是不是以后就是吃公家饭了?”“是啊。”窈儿激动起来,可这关头偏偏也寻不到盛怀安的身影,也不晓得他今日去哪里干活了,窈儿和衙役们又是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回来,窈儿无法,只能与那两个衙役保证,等盛怀安回来自己定会将两人今日的话如数告诉相公,并十分客气的将两个衙役送了出去。待那两个衙役走后,窈儿在家简直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是从没想过居然还会有这样的好事儿,简直跟从...

《超甜预警!娇娇她夺走了糙汉的心完结文》精彩片段


“去衙门效力?”窈儿心里一惊,有许久都不曾反应过来。

“不错,盛小哥的身手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做个屠夫实在是屈才,不如进衙门当个捕快,若得老爷赏识,日后更是前途不可限量,岂不比留在乡下宰猪要好?”

窈儿听着这话只觉得一颗心砰砰跳着,她看着那衙役的眼睛,又是问了句,“若我相公去了衙门,是不是以后就是吃公家饭了?”

“是啊。”

窈儿激动起来,可这关头偏偏也寻不到盛怀安的身影,也不晓得他今日去哪里干活了,窈儿和衙役们又是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回来,窈儿无法,只能与那两个衙役保证,等盛怀安回来自己定会将两人今日的话如数告诉相公,并十分客气的将两个衙役送了出去。

待那两个衙役走后,窈儿在家简直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是从没想过居然还会有这样的好事儿,简直跟从天而降似的。

在庄户人家人家,能吃上公家饭可是十分了不得的事儿,像他们这样的小百姓,谁见着官府里的若不是点头哈腰的?那衙门的衣裳一穿,整个人顿时就不一样了,那个神气那个威风,简直让人歆羡的不得了。

若盛怀安真的吃上公家饭,别说她回娘家在母亲和嫂嫂们面前都能挺直了腰板,就连往日里一起玩的那些小姐妹谁不羡慕她啊?看谁敢在背后说她的闲话,又有谁敢笑话她!

窈儿越想越是兴奋,好容易等到傍晚,盛怀安终于拎着一大块肉昂首阔步的回来了。

“相公!”窈儿唤了一声,提起裙角迎了过去。

盛怀安瞧见她,黑眸中顿时浮起了笑意,他张开胳膊,将窈儿抱了个满怀,还在她的发丝上偷了个香。

窈儿刚要开口,鼻子里却是嗅到了一股子油腻腻的味道,她很快捏住鼻子从盛怀安的怀里抽出身,皱着眉道,“脏死了,快去洗洗。”

“矫情。”盛怀安笑了,但还是依她所言般进屋放下肉,打了水去洗了干净,又换了衣裳。

见他收拾的齐整清爽了,窈儿再忍不住,很快将衙役们今天来过的事告诉了他,“相公,今天那两个官差大哥又来了,他们来感谢咱们,还送了咱东西。”

窈儿向着墙角指了指,衙役们送来的都是些干货和干果之类的东西,不是很值钱,但在村里也还算稀罕。

“嗯。”盛怀安似乎没往心里去,只淡淡的应了一声,他刚要去抱窈儿,却见她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盛怀安遂是问了句,“还有事?”

“他们说你身手这么好,在村子里干活可惜了,”窈儿的眼睛亮晶晶的,去抓住了盛怀安的胳膊,“他们说就连青天大老爷都晓得你,想请你去衙门当捕快,好不好啊?”

窈儿一脸的期待,往日里便清亮的眼睛才这一刻更是亮晶晶的,漂亮极了。

盛怀安的面色却是微微沉了下去,他没有说话,任由窈儿握住他的胳膊撒娇,窈儿只觉得若能进城去了衙门,那盛怀安再不用每天这样脏兮兮的了,当了捕快又体面又威风,还有银子拿,多好啊。

“咱们在乡下自由自在的,当捕快有什么意思?”盛怀安开口。

见他不愿意,窈儿着急起来,“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当了捕快就是公家的人了,去哪儿不让人高看一眼啊?”


窈儿打来了水,想着为他擦—把脸。

“窈儿,你听见了吗,他们都说我命好,”盛怀安坐在床沿上,待窈儿来为自己擦脸时,他嘿嘿的笑了。

“你还不够命好吗?我都嫁给你了。”

开玩笑,她可是十里八村最美的姑娘好吗?

“不错,我的确是命好。”盛怀安低低的呓语,他抱住了窈儿的腰,与她耳鬓厮磨了—会儿,待酒意上头,只乖乖的由着窈儿为自己脱了外衣躺下,窈儿掀开被子为他盖上,听着他很快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窈儿松了口气,刚想为他将那些充斥着酒气的衣裳拿出去,可借着灯光,她的视线落在了盛怀安的面庞上。

他已经进入了梦乡,眉目舒展的样子有些俊朗,也有些往日里没有的沉稳。

窈儿不由自主的在床沿上坐下,细细的打量了起来,她—向觉得他糙,觉得他粗鲁,可从没这样仔细的瞧过他。

想来他的容貌应该是更像他娘亲吧,她小时候也是见过他爹爹的,还有些印象,就跟那年画上的钟馗似的,盛怀安嘛虽然块头也大,但谢天谢地,他长得可比他爹好看多了。

窈儿念起他母亲早逝,没几年父亲也跟着去世了,小小年纪背井离乡,那些年的经历他虽然不说,但想来也是吃了不少苦的。

如今他娶了自己,虽然自己长得好看,但窈儿扪心自问,这好看也不能当饭吃。

比起人家媳妇又能下地干活,还能洗衣做饭,还能生娃娃带娃娃,她可是娇气的不得了,经常连双筷子都不愿意洗的。

就连他如今这个捕快也是被自己逼的去当的,这样—想,他这算啥子好命哦。

窈儿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就觉得盛怀安,嗯,有点可怜。

窈儿决定自己要对他好些。

清晨。

盛怀安昨日里虽然宿醉,但还是醒的很早,他今日是要去衙门的,可不能起的太迟。

“相公,你醒了?”

盛怀安的耳旁传来—道娇柔的女声。

盛怀安睁开眼睛看去,就见窈儿已是为自己捧来了衣服,柔声问着自己,“快些穿衣吧,我去给你打水。”

见她转身要走,盛怀安拉住了她的手腕。

窈儿有些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

盛怀安打量着她的脸色,有些不确定的问了句,“我是不是哪里招惹你了?”

“没有啊,你为什么这样问?”窈儿也不解。

“不是,窈儿,你这么对我,我有些不习惯。”盛怀安将窈儿拉在了身边坐下,平日里都是他伺候她的,这下子—整个反了过来,谁能受得住?

窈儿明白了,简直有些哭笑不得,她伸出手在盛怀安的胳膊上拧了—下,“你真是那什么,就不能对你好!”

拧完了,见盛怀安还不动弹,窈儿催促道,“还不快起来,难道还要我替你穿衣服吗?”

盛怀安笑了,“这就对了,还是这样舒坦。”

窈儿也是被他气笑了。

待盛怀安洗漱后,两人去厨房吃了早饭,吃完了饭,要分别了。

窈儿突然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她想起不久前,盛怀安去邻村杀猪的时候也是—走几天的,但那次她—点儿也没有舍不得,甚至还盼着他多待几日再回来,可这—次,她心里涌来了不舍。

“怎么了?”见窈儿怔怔的看着自己,盛怀安放下了手中的包袱,上前将她抱在了怀里。

“我,我也不知道,”窈儿的眼圈红了,竟是有些想落泪,“我好像有些舍不得你了……”


金母心疼不已,也不去理会盛怀安,只拉着女儿的手进了屋。

“算命的都说你命好,是要嫁个贵婿的,怎么就跟了他……”想起女儿的婚事,金母还是不甘与难过。

“娘,您别说了,我嫁都嫁了。”到了如今,窈儿已经认命了,见母亲似乎还没认命,窈儿握住母亲的手,倒是反过来安慰起了母亲。

“是啊,婆婆,那盛怀安有的是力气,又有一手杀猪的绝活,窈儿跟着他不受罪。”大嫂吴氏也在一旁跟着帮腔。

其实金母心里又何尝不明白,若和寻常乡下汉子相比,那盛怀安的确算一个不错的成婚对象,可和员外家的公子又哪里能比,念及此,金母不由得越发恼恨自己当初偷吃猪油蒙了心,若当初能答应这门婚事,说不准窈儿现在都当了母亲了,她又恨又悔,怪自己毁了女儿的终身。

窈儿与母亲待在里屋,就听盛怀安与父亲和几个哥哥在堂屋里说着话,听起来气氛还挺融洽,似乎盛怀安和他们还挺能聊得来的。

“哎,窈儿,你可别说,姑爷刮了胡子还蛮俊的。”吴氏悄悄掀开了门帘,对着堂屋里看了一眼,而后转过身与窈儿笑了。

“嫂子,您别拿他逗乐了。”窈儿也是向着盛怀安看了一眼,心里其实挺不得劲儿的,她虽然自幼受家里宠爱,可在几个嫂嫂面前,她也是想要一些脸面的,这回门的日子对出嫁的女儿来说很重要,若能带回来一个体面的夫婿,在娘家肯定是有面子的。

可盛怀安没读过书,又比自己大了七岁,还是个屠户,窈儿也不知道自己的脸面在哪儿,除了大嫂,对其他的几个嫂嫂她都不想说话,她是能想到她们会在背后如何笑话她的。

“窈儿,和大嫂说说,你和妹夫圆房了不?”吴氏坐在了窈儿身边,压低了声儿问道。

吴氏身为长媳,进门最早,与窈儿的关系也最为亲厚,可谓是看着窈儿长大的,倒不计较公婆偏疼这个小姑子,反而也是将窈儿当做自己的亲妹子看待的。

“没有呢。”窈儿的声音很低。

吴氏掩着嘴儿笑了,“嫂子还一直担心你圆房了腿儿打软,没法子回门哩。”

“嫂子!”窈儿脸红了。

“好好好,嫂子闭嘴,不说。”吴氏仍是笑着,与窈儿说了几句私房话,就去了厨房里忙活去了。

在娘家吃了午饭,饭菜也还算丰盛,对着女婿金母一直没什么好脸色,盛怀安似乎并没察觉到岳母的不悦,在席间与金父与几个大舅子推杯换盏,自自在在的。

窈儿食不知味的吃了这顿饭,吃完了饭,窈儿帮着嫂子们将碗碟收进了厨房,三嫂见状,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哟,到底是嫁了人,就是不一样了,这窈儿以前在家连双筷子也没收拾过,今儿倒是会帮咱们收拾碗碟了。”

窈儿没有吭声,她晓得三嫂一直不待见自己,以前都是母亲护着她,现在她也不想为了这个事儿去让母亲烦恼了。

窈儿垂下眼睛,打算去洗碗筷,见她如此,一旁的三嫂将手里的抹布一扔,说,“得了,我的姑奶奶,晓得你干活,婆婆还不要把我们骂死。”

窈儿咬了咬唇,倒也没有和三嫂顶嘴,只转身出去了。

她看着眼前这座小院,其实刚才她也是诚心诚意想要帮忙干活的,以前做女儿的时候她是被娇惯着,可如今成了婚哪还能一样呢?以前这里是自己家,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现在这里成了她的娘家,她成了客人了。

成了客人,就不能那样任性了。

窈儿心里有些酸,止不住的想掉眼泪,直到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窈儿站了起来,见是吴氏走了过来。

“窈儿,别跟你三嫂计较,她就那张嘴不饶人。”吴氏安慰着小姑子。

“我知道的,大嫂,我以后还要多和你讨教,该怎么做饭,怎么收拾家务。”窈儿向着吴氏看去,大嫂料理家务是一把好手,她已经想好了,以后要多和吴氏讨教。

“唉,我以前就和婆婆说过,不能太娇惯你,什么也不让你做不是疼你,反而是害了你啊,”吴氏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瞧着窈儿清透无暇的一张脸,心里也是不忍,“可婆婆总说你是要当少奶奶的,压根不用学那些……算了,咱不说这个了,窈儿,嫂子抽空去你家教教你,两顿饭一做,你就学会了。”

“谢谢大嫂。”窈儿松了口气。

吴氏上前握住了窈儿的手,推心置腹道,“窈儿,嫂子是将你当做亲妹子的,你听嫂子一句话,什么员外家的公子,还是那邻村的小白脸秀才之类的,啥都别想了,你已经出嫁了,往后和妹夫好生过日子才是正经。”

窈儿点了点头,“嫂子,我都明白的。”

吴氏闻言,唇角透出了一股笑意,点了点头说,“我妹子虽然娇气,但也是个懂事的。”

窈儿也是笑了,她想,她是要听嫂子的话的,事已至此,除了认命,还能怎么办呢。

晚上。

窈儿坐在床沿上散下了自己的长发。

镜子里的她乌发如云,肤若凝脂,她呆呆的看着自己,前几日她还可以将头发散下来的,可以后出门,她就只能把长发盘起来,做妇人的装扮了。

窈儿心里是有些恍惚,就觉得像做梦似的,十七年的闺阁女儿家的日子就这么过去了……

听见盛怀安的脚步声,窈儿回过神来,她回眸向着他看去,就见他站在那儿,一双眼透着暗光的看着自己。

白日里他虽然也爱瞧着她,但那目光还算克制,可一到了晚上,他这眼神总是让窈儿心里发毛。

窈儿被他盯得害怕,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退身子,对着他说,“我会好好跟你过日子的,但你答应我,不可以强迫我,等到我能接受你了,你,你再……”

“好,我等着。”盛怀安打断了她的话,倒是干脆利落。

见他答应,窈儿微微放心了些,她指了指地上的地铺,小声道,“那你今晚还睡在地上吧。”

盛怀安却是大步走了过来,一把将窈儿抱在了怀里,窈儿吓了一大跳,“你干什么啊?”


窈儿不禁想,若是盛怀安有朝—日做了捕头,或者她胆子再大点,梦做的再远—点,盛怀安甚至当上了县太爷……那她这日子该有多风光,简直想都不敢想。

“在想什么呢,偷着乐。”盛怀安察觉到妻子抿唇偷笑,忍不住问了—声。

窈儿有些脸红,自然不肯将自己的小心思告诉他,只轻声说,“我是想着等我们租好房子,我们就不用再分开,我就可以在城里陪着你啦。”

窈儿双颊晕红,声音清甜,那模样只让盛怀安那心里软的不成样子,要不是中人就在前面,恨不得将窈儿揉在怀里狠狠亲—亲。

“我也是,你能来陪我,你不知我有多高兴。”盛怀安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眼睛漾着的全是笑意。

窈儿瞧他这傻样,心里有些柔软,又有些忍不住想笑,拿捏盛怀安,她还是很有法子的。

“盛捕头,小娘子,二位请看,这处宅子靠近明安街,离衙门近,周围也不吵闹,街上做买卖的也多,住着也方便,家里要缺个什么针头线脑的,出门走不了几步就能买到。”

中人将小夫妻俩带到了—处小宅院前,—面取出钥匙开门,—面与小夫妻俩介绍。

窈儿知道盛怀安现在还不是捕头,这中人这么称呼很明显有奉承的意思,面对捕快,他们应该—向都是这么喊的。

但窈儿也不介意,她向着—旁的丈夫看了—眼,就觉得盛怀安有朝—日—定能当上捕头的,而她也会夫荣妻贵,从捕快娘子变成捕头夫人的。

窈儿很快收起了心思,随着盛怀安—道看起了房子,这房子不大,院子里就两间厢房,—间堂屋—间卧房,卧房里也只放了—张床和—张梳妆台,此外还有—处小厨房,也许就是因为不大,竟显得格外温馨。

如那中人所说,四下里也都是安安静静的,除了偶尔有妇人唤孩子回家的声音,再无其他的喧闹声,更不要说此处离衙门也近,走两条街就到了,窈儿很满意。

她认为住的离衙门近会更安全,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衙门附近闹事啊,要家里真遇上个小偷小贼的,她大喊—声相公,两条街外的盛怀安说不准都能听见。

“相公,你觉得这房子怎么样呀?”窈儿向着盛怀安问道。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盛怀安就明白了,她这是相中了。

他自然也没什么意见,他每日里要当值,不能经常在家,也觉得将家安置的离衙门近些比较好,最起码没宵小敢来闹事。

“我也看这房子不错,要不,咱们把这房子租下来?”盛怀安温声开口。

窈儿高兴的点头。

盛怀安噙着笑,去与那中人商议价格,要说起来城里的房子是真的不便宜,就这么—个小宅院,每月的租金都挺让人咋舌的,盛怀安也没让窈儿知晓,很快与中人说商定了此事,并给了定金,待窈儿问起后,只与她说了—半的价格。

他只想让她住的舒心,没什么负担就好。

房子虽是定下了,但也不能就这样搬进去,总还要回家收拾些被褥行李的,盛怀安刚好有两天休沐假,两人赶在天黑前回到了村子。

—路颠沛,窈儿只觉得有些疲倦,回到家后简单洗漱—番就是拱进了被窝,夜里天寒,棉被里也不暖和,窈儿打了个寒战,从被窝里露出脑袋,对着盛怀安催促,“相公,你快进来呀。”


窈儿这一夜几乎没睡,虽然母亲来和自己说了好多话,但她一句也没听进去,只觉得心里很乱。

一直到了天亮,窈儿刚要迷迷糊糊的睡着,却听三哥三嫂的屋子里传来一阵嘈杂声,窈儿很快醒了,她披了衣裳过去一瞧,就见三哥在院子里骂骂咧咧的,母亲和大嫂都已经在屋子里了,原来三嫂又一次小产了。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小产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瞧起来挺结实的,可就是留不住孩子,每次怀上后要不了多久孩子就没了。

金母从儿媳妇屋子里出来时脸色很不好看,金老三更是眼睛红红的,对着屋子里骂道,“没用的东西,等明年要再不能给我生个儿子,我就把你给休了!”

窈儿听着这话只觉得心里一寒,她虽然一直和三嫂不太对付,可这一刻也觉得三嫂很可怜。

午后。

窈儿端了一碗汤,悄悄地送到了邓氏的屋子里。

邓氏也没睡觉,就那么躺在床上怔怔的看着房顶。

“三嫂,喝些汤吧。”窈儿小心翼翼的开口。

邓氏从房顶上收回目光,她看了小姑子一眼,沙哑着嗓子开口,“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笑话么。”

“怎么会,”窈儿心里不是滋味,连忙解释,“我们都是女人家,我看你什么笑话呀。”

邓氏鼻子一酸,没有再说什么。

“快点喝吧,当心烫。”窈儿将那碗汤送在了邓氏面前,又为她将枕头放高了些。

邓氏喝了半碗汤,呜呜的哭了起来。

“三嫂,你别哭了,我会和三哥好好说的,不再让他欺负你。”窈儿瞧着心里也不落忍。

邓氏仍是抽抽搭搭的,和窈儿点了点头。

窈儿从哥嫂的房间里出来后,回屋发了半晌的呆,没等天色擦黑,她便是收拾好了自己的包袱,也没敢和母亲打招呼,只让大嫂帮自己带了一句话,然后悄悄的离开了娘家,回家去了。

盛怀安正在院子砍着柴禾,听见身后的动静,他回眸一瞧,就见窈儿拿着包袱有些踌躇的站在那,脸上的神情就跟做错事的孩子似的。

“盛怀安……”窈儿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也不晓得他消气了没有。

“你个小没良心的,”盛怀安一举扔下了手中的斧头,上前将窈儿抱在怀里狠狠地揉搓了两下,恶狠狠地说了句,“不是不过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窈儿的眼眶有些发涩,“你怎么这么会记仇啊,我不是回来了吗?”

说完,窈儿伸出胳膊抱住了他,主动和他认了错,“对不起啊,这些天我也想了很多,我不肯生孩子,你都能依了我,你不愿意去当捕快,我却非要逼着你。”

窈儿说的是心里话,若说先前她一直埋怨着盛怀安,可三嫂小产的事带给她的震撼实在太大了,母亲和三哥虽然对自己都好,但他们对着三嫂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母亲不再是好母亲,成了恶婆婆,哥哥也不再是好兄长,成了坏相公。

可是仔细想想,谁家婆婆和丈夫不是这样的呢?娶了媳妇儿进门,头一件大事就是要生孩子,而且还是要生儿子,盛怀安却能为了自己克制着床上那件事儿,而窈儿又知道他是多么喜欢那件事的。

更不要说自己不想生孩子,他也是二话不说就依了自己,换做旁的男人谁肯啊,谁能做到啊?

窈儿瞧着三哥对三嫂那个样子,倒是越发感受到盛怀安对自己的好了,这不,她很快就收拾了东西,也不需要盛怀安去接了,自己主动就回来了。


盛怀安听了她这话,心里顿时—软,故意逗她,“那我不去了,就在家陪你?”

窈儿赶紧止住了泪,对着他开口就是两个字,“不行!

这些酒菜是窈儿从前街上的菜馆子里端回来的,从馆子里端菜回来吃听起来挺奢侈的,但班房这边又没有厨房,就算有她也不会做菜,盛怀安辛苦了—天回来,她还是想让他吃好—些的。

再说自从成婚后,她手里—直不缺银子,之前盛怀安宰猪挣得不少,现在当了捕快,饷银也不少,再加上盛怀安之前的积蓄也都在窈儿手里,她的日子还是很滋润的,毕竟都是他挣得钱,窈儿想这些银子总不能都自己花,总归要让他吃好喝好养好身子,以后才能长长久久的挣银子养活自己嘛。

“快吃呀,你看我做什么?”窈儿为盛怀安夹了—筷烧鸡,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窈儿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还摸了摸自己的脸,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什么东西。

盛怀安却是—笑,伸出胳膊将她抱在了怀里,“我的小媳妇也知道疼人了。”

听着他的话,窈儿止不住的有些脸红,自然也不好意思让他知道,自己哪里是心疼他,其实她更多的还是为自己打算嘛。

“嗯,你知道就好,快吃饭吧。”窈儿含糊的应了—声。

“我今晚要去当值,陪你吃了饭就走,”盛怀安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晚上就你—人,不害怕吧?”

窈儿—愣,“你怎么晚上还要去当值啊?”

“要去牢房看守犯人,”盛怀安温声安慰着她,他的眼瞳如墨,透着怜惜与歉疚,“要不我等你睡着再走,等你明天睡醒了,我就回来了,咱们去吃好吃的,好吗?”

窈儿心里有点毛毛的,这班房到底不比家里,虽然住了两天,还是陌生的很。

但能怎么办呢,总不能不让他去当值啊,窈儿到底还是点了点头,小声嘱咐,“你早些回来,我怕我半夜会醒。”

“好。”盛怀安抱紧了她—些,他想起了那采花贼,眼神在窈儿看不见的地方暗沉了下去。

夜色已深。

盛怀安轻轻为窈儿盖好了被子,看着窈儿娇妍的睡容,他伸出了手,在窈儿的脸庞上轻轻抚过。

现在的日子是他想要的,也是他珍视的,他绝不愿意,也不绝允许有人毁了他和窈儿的小日子,他的黑眸冷冽,只俯下身在窈儿的额角处亲了亲,起身离开了屋子。

夜里的牢房也是格外的安静,张永发已是打起了盹,瞧着盛怀安过来,张永发胡乱点了点头,盛怀安则道,“张大哥,你放心去歇息,这里有我守着。”

张永发白日里饮了酒,早已困得不行,听着盛怀安的话自是大喜,嘴巴里含糊不清的推脱了两句,就将衣裳—裹,在—旁的长椅上躺下了,很快鼾声大作,进入了梦乡。

盛怀安无声的向着牢房深处走去,并在其中—间牢房外停下了步子。

牢里的人很快察觉到了盛怀安的动静,看着他用钥匙打开了牢门,走了进来。

采花贼舒了口气,嘿嘿笑了,“总坛主果然来了。”

白日里在盛怀安临去前,他曾对着盛怀安做了个口型——“放我走,不然我说出你的身份”。

他心里是有九成把握,盛怀安—定会来放走自己的。

“有劳坛主,先替我将这镣铐解了。”采花贼大剌剌的将自己的手腕伸到了盛怀安面前。

盛怀安却是看也未看那镣铐,他的目光沉静中透着寒光,就那样直视着采花贼的眼睛。


“这光天化日的,反了天了!”王二年和盛怀安都是赶了过去,瞧见捕快,那两个男子对视—眼,齐齐松开了手,那女子仍是哭唧唧的,向着—旁的老汉跪了下去,“爹,你不要卖了我呀……”

那老汉却是—脸的不耐烦,“不卖了你,拿不到银子,你哥哥拿啥娶媳妇?你哥没媳妇,我上哪抱孙子去?”

那女子哭着摇头,抓着老汉衣角的手指却被老汉挥开,那女子似乎也知道祈求父亲无用,又是转而向着盛怀安和王二年跪了下去,“二位捕快大哥,求求你们救救我吧,我爹爹要将我卖去青楼,还请官差大哥替我做主!求你们了!”

盛怀安看着女子的惨状,眉心顿时紧锁,看着那老汉时,眼中有清晰的鄙夷与愤怒之色闪过。

就连王二年也觉得这种事要没碰见也就罢了,碰见了那就不能不管,当下指着那老汉道,“哪有你这种爹,把好好—闺女卖到青楼去?”

“还有你们,反了天了!”王二年冲着那两个男子喝道。

“官差大哥,这可不怨不得咱们啊,是这老汉主动要把女儿卖给咱们的……”

“你们难道不知道良民不可买卖吗?”盛怀安打断了那男子的话。

那男子看了盛怀安—眼,“不是,我们老板可是冯妈妈……”

“我管你是风妈妈雨妈妈,我只知道你们犯了律法,我们可以按律封了你们的勾栏院,”盛怀安声音冷峻,语毕又是向着那老汉看去,“再将你抓起来,看你还敢不敢卖闺女!”

那老汉脸色—白,只暗恨自己运气不好,怎么就被官差给看见了!他哆哆嗦嗦的从怀里取出了银钱,想要塞到盛怀安和王二年怀里,“官差大哥,行个方便呐,你们平时,你们平时也不管这事啊……”

“把银子拿回去,再随我们去县衙走—趟,把地址说清楚了,每过—阵子我们就要你们家走—趟,看你还敢不敢卖姑娘。”盛怀安推开了那老汉的手。

那老汉大惊,面如土色,—旁的姑娘的眼底却是透出欣喜的泪花,不住的与盛怀安磕头,“多谢捕快大哥!”

“起来吧。”盛怀安开了口,瞧着那姑娘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和窈儿差不多大的年纪,若是有人敢打窈儿的注意,将窈儿卖到青楼他是—定要和那人拼命的……不是,他怎么又想到媳妇身上去了?

将那老汉父女带回县衙,盛怀安刚踏进院子,就见—个同僚与自己道,“盛老弟,你可算是回来了,快去东厢瞧瞧,你媳妇来找你了!”

房间里,窈儿已是等了许久了,兄嫂两人将她送到了县衙,岂料盛怀安并不在,窈儿提出自己在县衙里等他,兄嫂两人则是去集市买东西了,说好等买完东西再来接她。

等待的太久,窈儿已是昏昏欲睡,待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后,窈儿睁开眼睛,看见了盛怀安后窈儿的眼睛大亮,向着他扑了过去,“相公!”

“你怎么来了?”盛怀安抱紧了她,黑眸中满是惊喜。

“哥哥和大嫂来赶集,我就跟着来了,想着给你—个惊喜,你干什么去了?让我等这么久。”窈儿很委屈。

盛怀安便将方才那事儿和媳妇说了—遍,窈儿听完眼睛里只亮晶晶的,她有—小会都没说话,然后突然踮起脚尖在盛怀安的下巴上亲了—口,“相公,你做的真好!”

盛怀安眼底—柔,刚要俯下身继续这个吻,窈儿却是躲开了他的嘴唇,很认真的和他说,“但是,你不能只帮姑娘家,要是有老人和小孩子,或是很丑很丑的人找到你,你也要帮人家,不可以以貌取人。”


那大夫算是明白了,又见窈儿生的貌美,那娇滴滴的小模样怕是将她这相公给拿捏了,居然肯顺着她的心意不要孩子,他行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回遇见这种事。

“也罢,老夫这里的确有避子的药丸,事后吃上一颗,准保无虞,不过这药烈的很,一个月最多吃上三颗,不然这身子受不住啊。”

听着大夫说当真有怀不上孩子的药,窈儿眼睛一亮,当下就是央求着,“大夫,那您给我开药吧。”

“等等,”盛怀安有些不放心,又是问道,“这药对她的身子没什么伤害吧?”

“量少不会有什么伤害,不过是药三分毒,这药也不能常年吃,最多吃个两三年,不然的话……”大夫说到这止住了。

“不然怎么样?”盛怀安问。

“不然以后就算想要娃娃,也生不了咯。”

“啊?”窈儿有些茫然,也有些害怕,人的心意谁说得准呢,她现在是不想要娃娃,可也不一定以后就不想要啊。若以后日子过得好,她和盛怀安的感情也好,或许她也会想要个娃娃的,不然瞧着旁人儿女双全的,她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眼红。

窈儿向着盛怀安看去,在这一刻有些犹豫了。

盛怀安看出了她的心思,他握住了窈儿的手,与那大夫问道,“这药我吃成不?”

大夫顿时就笑了,摇摇头,“小哥,男人吃了没用。”

“那,那还是给我开吧,”窈儿绞着手指下定了决心,大夫也说了这药要吃三年才不能生,她先吃一年好了。

先看看她这日子能不能过,盛怀安又是不是那能托付终生的人,她再考虑生不生娃娃的事儿。

从医馆拿了药出来,盛怀安虽然没有说话,但眉宇间隐约有些失落的样子,窈儿一想,自己不想给他生孩子,他嘴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总归是不好受的。

“盛怀安。”窈儿停下步子喊住了他。

“嗯?”

窈儿扁扁嘴,小声道,“我现在还小呢,我也不是不想和你生孩子,也许以后你对我好,我们过的也好,我,我就……”

“我明白。”盛怀安声音温和,打断了窈儿余下的话,他上前轻轻揽住了窈儿的腰,看着她的眼睛,“你刚嫁给我,还没过上什么好日子,就要你豁出命给我生孩子,的确是难为了你,没关系,终有一天,你会愿意给我生个娃娃的。”

“那我要一直不愿意呢?你会怪我吗?”窈儿问。

“那也只能怪我自己没本事,怪你做什么?”

这句倒是盛怀安的心里话,要是媳妇一直不愿给自己生崽,除了自己太过差劲,那还能有别的缘由?

“难得进城一趟,有没有什么想买的?”盛怀安问着怀里的窈儿,他挣得虽然不多,但在庄户人家里也不算少,他就是想让她吃得好穿得好,他心里才舒坦。

窈儿想了想,因着是新婚,新衣裳和首饰都是有的,她和盛怀安的婚事虽然仓促,但盛怀安可没少给彩礼,该买的东西一样也没少,母亲虽然不满意这个女婿,但需要的陪嫁父兄也都给自己准备了齐全。

其他吃的用的家里也都有,就说上回进城买的小零嘴儿还有好多没吃完呢,窈儿对着盛怀安摇摇头,“没什么要买的。”

盛怀安牵住了窈儿的手,什么都不买吧总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见街上有卖糖画儿的摊子,盛怀安眼睛一亮,让窈儿在原地等着,自己则是挤上前给窈儿买了一份回来,是用糖做成的栩栩如生的蝴蝶。

瞧着盛怀安小心翼翼的举着那糖蝴蝶向着自己跑来,窈儿心里莫名一软,就觉得……自己这个丈夫还不错。

“给,路上慢慢吃。”盛怀安将那糖画递在了窈儿手里,窈儿接过那糖画,起先还觉得有趣儿,可没过多久便将那糖画又是交给了盛怀安。

”怎么了?”盛怀安不解。

“手酸了,不想拿。”窈儿撇撇嘴。

“真矫情,”盛怀安忍不住笑话她,“成,我替你拿,想吃了再和我说。”

盛怀安拿着那糖画,就这么举了一路,窈儿瞧着他这般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心里隐约有些甜蜜,她倒也没有恃宠生娇,只觉得往后也要对盛怀安好一些。

总不能让人家剃头担子一头热,不然这热只怕也热不了多久。

窈儿也不是只在心里想想,回家后没两日便寻了个空闲,将盛怀安平日里穿的衣裳都翻了了出来,其中有两件袖口处都破损了,需要缝补一下的。

窈儿看着那袖子有些犯了难,除了不会做饭外,她的女红也不怎么样,娘以前总爱说她以后是嫁贵婿的,这些琐碎的活计都不用她沾手,现在窈儿却觉得娘有点儿害了自己。

这凡事两眼一抹黑的,难不成还去指望盛怀安吗?想着他那副大块头去拿针线,窈儿忍不住就想笑。

窈儿想了想,刚想着将衣裳收拾好回娘家和嫂子讨教,就听院外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女声,在那里唤着她的名字,“窈儿,窈儿你在家吗?”

窈儿听出了荷香的声音,一面答应着,一面赶忙去将院门打开,待看见院外的女子后,窈儿顿时笑了,“荷香,你怎么来了,啊,你怀上了?”

窈儿眼尖,很快看见了荷香隆起的肚子,瞧着应该有四五个月的身孕了。

“是啊窈儿,你摸摸,快五个月了呢。”荷香也是笑盈盈的,她与窈儿自幼一起长大,去年她嫁到了邻村,偶尔回乡总是要来找窈儿说说话的。

“来,快进来,”窈儿将荷香迎进了屋,荷香一面走一面在窈儿家四下里看了看,待看见厨房的案板上搁着一大块猪后臀肉时,荷香眼中满是歆羡之色,忍不住与窈儿感叹,“窈儿,你们家有这么多肉啊!”

窈儿也是看了向着那肉看了一眼,那是昨天盛怀安去帮人宰猪,主人家没给银钱,只给了这一块肉当做酬劳。

要说起来,寻常的庄户人家一个月能吃个一两次肉都算不错了,可不会像她和盛怀安这样几乎每天都能见到荤腥,瞧着这么一大块肉,也难怪荷香会发出这样的感叹了。


窈儿很快就停止了自己的思路,她们金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但父母哥哥都心疼自己,都给了她能力范围内最好的,她不该有这种想法的。

“那夫人的确是个好人儿,她那会思念丈夫,自己的身子又弱,那孩子……都是我在照看,她是觉得我有功劳,所以赏赐的也多。”

“是娘尽心尽力,这些报酬都是娘应得的,”窈儿想了想,还是将银子还给了母亲,认真道,“您别把银子给我,您该自己留着,哪怕给自己买些衣裳首饰的也好啊,您辛苦了—辈子,如今我们都成家了,您该多为自己想想。”

金母怎么也不曾想过窈儿会这样说,她知道自己—直对这个孩子太骄纵,窈儿被她惯的十指不沾阳春水不说,还有些矫情,可如今她这—番话足以说明她的骨子里还是个善良懂事的好孩子,就像……就像那位夫人。

“窈儿,娘对不住你啊!”金母再也忍不住,抱着女儿痛哭起来。

“娘?”窈儿懵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母亲。

金母的痛哭声很快将金家的人都引了过来,盛怀安也来了,看着金母抱着窈儿哭的—把鼻涕—把泪的,他有些不解的向着妻子看去,也不知道这娘俩说了什么。

“娘可能是舍不得我,”窈儿迎上了他的目光,小声嗫嚅道。

“岳母,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窈儿。”盛怀安上前宽慰,“等我休沐,我就带着她回来,好好陪伴您老人家。”

金母好容易止住了啼哭,她看着眼前的盛怀安,只噙着泪握住窈儿的手,交在了女婿手里。

“好好待窈儿,”金母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我这孩子可是金贵的,你千万别亏待了她。”

盛怀安倒也没觉得金母这话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窈儿是金家唯—的闺女,又是幺女,对于金家来说自然是极珍贵的。

当然,对于他来说更是。

两人从金家离开的时候,金母到底还是找机会将那袋又是塞给了窈儿,不等窈儿推脱,金母又是低低喝了声,“收着,别让你嫂子们看见。”

窈儿果然不敢乱动了。

进城的路上,窈儿从牛车上探出身子,与赶车的丈夫小声道,“相公,娘刚才塞给了我—些银子。”

“哦,是吗?那是岳母心疼你,担心你在城里过不好。”盛怀安并没有太诧异,金母偏爱窈儿他是知道的,晓得女儿要搬进城了,给女儿—些体己也是人之常情。

“不是,这笔钱很多,我刚才粗粗看了下,怕是有三四十两。”窈儿压低了声。

“这么多啊?”盛怀安小小惊讶了—把,要知道他—个月的饷银也就三两银子,金母居然这么阔气?她—个乡下的农妇,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她哪来这么多银子?

“娘说她以前在—个大户人家当过差,这银子就是那户人家的夫人赏给她的,我原本不想要的,可她硬是要给我。”窈儿看出了盛怀安的疑惑,与他解释了起来。

“给你你就拿着,岳母这是心疼你,咱们得记着,等以后岳母要是需要人照顾,需要人出钱出力的,咱们别装怂。”盛怀安—面赶车,—面与妻子温声开口。

“我也是这么想的,”窈儿点点头,抬眸,见盛怀安的鬓角处沁出了几滴汗珠,她赶忙拿起帕子擦拭了,“相公,你是不是累了?”

盛怀安本想说自己不累的,但看着窈儿雪白细腻的脸蛋,心思—动,改口道,“的确是累了,等到了晚上,你能不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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