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雪尧周路祯的其他类型小说《让你讨好摄政王,你直接改嫁了?谢雪尧周路祯小说》,由网络作家“郑大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人,到了。”车夫在外恭敬的说着。谢雪尧撩开车帘,看着外面的场景。陆元昌隔着车窗,赫然看到竟然是马府。此时禁军排列整齐将马府围了起来,马府里的人被士兵如同牲口一般拖了出来,养尊处优的马家公子哥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指着那士兵骂道:“是谁让你们抄马家的,知道我祖父是谁吗?你们好大的胆子......”话音没落,那马公子便被当胸一剑刺穿了,梗着脖子似不敢相信一般,瞪大眼睛栽倒了过去。女人们哭天抢地,男人们龟缩着再也不敢出声。陆元昌瞪大眼睛,平时不可一世的马家小公子就这么被诛杀,他一度以为自己在梦里没有醒来。殊不知在他被囚在摄政王府的一天一夜里,外面的天早已经变了。谢雪尧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声音冷漠疏离说道:“那位让我转告你,不想跟着马府一...
《让你讨好摄政王,你直接改嫁了?谢雪尧周路祯小说》精彩片段
“夫人,到了。”车夫在外恭敬的说着。
谢雪尧撩开车帘,看着外面的场景。
陆元昌隔着车窗,赫然看到竟然是马府。
此时禁军排列整齐将马府围了起来,马府里的人被士兵如同牲口一般拖了出来,养尊处优的马家公子哥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指着那士兵骂道:
“是谁让你们抄马家的,知道我祖父是谁吗?你们好大的胆子......”
话音没落,那马公子便被当胸一剑刺穿了,梗着脖子似不敢相信一般,瞪大眼睛栽倒了过去。
女人们哭天抢地,男人们龟缩着再也不敢出声。
陆元昌瞪大眼睛,平时不可一世的马家小公子就这么被诛杀,他一度以为自己在梦里没有醒来。
殊不知在他被囚在摄政王府的一天一夜里,外面的天早已经变了。
谢雪尧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声音冷漠疏离说道:
“那位让我转告你,不想跟着马府一样抄家灭族,便管住你的嘴,马府当晚是什么情况,你知我知他知,再有一人知晓,便是你的死期,包括你那位贵妾。”
说完,不管还处在震惊中的陆元昌,让马夫驾车离开。
陆元昌直到第二日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周路祯竟然因为马庸贪图谢雪尧美色,非但围了马府救人,还在朝堂上骗了百官。
什么爱妾性烈,自戕而死。
那分明是谢雪尧!
可是陆元昌不敢说,昨晚谢雪尧说的没错,只要他敢透露出一丝那晚的情况,只怕便离死不远了。
晚上回到府中,陆元昌看着谢雪尧的目光里带着一种难言的情绪。
此时在主院里,王氏正询问谢雪尧这两日没回来的情况,马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连她一个后宅妇人都听说了,想到儿子媳妇那夜去赴宴,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
“回娘的话,那夜我跟世子到了后刚拜见了马老夫人,便听着外面有喧哗声,竟是被禁军围了府。我跟世子被摄政王请去了解当夜马府的情况,那夜里摄政王爱妾自尽,没时间招待我们,后来摄政王问清楚了才放我和世子回来。”
谢雪尧说完,转身看了陆元昌一眼。
“我说的没错吧,世子?”
陆元昌神色闪躲,语气怯弱的说道:
“没...没错。”
王氏以为儿子是被马家的事情吓到了,忙双手合十的说着:
“谢天谢地,好在我儿无事。”
王氏让人摆膳,不住的给陆元昌夹菜压惊,还训没好气的瞥了一眼谢雪尧说道:
“平日里我儿出去应酬都没事,怎你一跟去就遭了这样的祸事?莫不是命里带克?回头可得找个大师好好的看看,没得害了我儿。”
王氏看不上谢雪尧出身商户,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当着奴仆的面,从来不给谢雪尧留面子。
前世的谢雪尧总会分外在意这些话,如今的她,又怎会在意这些。
“都是儿媳的不是。”
陆元昌如今知道谢雪尧在周路祯跟前的重量,生怕王氏苛待谢雪尧再得罪了周路祯,忙说道:
“娘您说的什么话,是我交友不慎,跟阿尧有什么关系。”
王氏听儿子维护谢雪尧,眉头紧皱,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
谢雪尧张罗着饭菜,接过青黛送来的一碗药膳,送到了陆元昌的跟前。
“夫君这两日受惊了,娘叮嘱了,要好好给你补补身子,将这药膳吃了压压惊。”
今日因为马庸的事情,周路祯吩咐下去都察院和大理寺以及刑部彻查马家欺男霸女,贪污贿赂之事,朝上没有别的声音,朝会早早的散了。
往日里散了朝会,周路祯都是要去京畿大营或是禁军处,今日周路祯下了朝便要回王府。
刚出太和殿,便有内监过来。
“王爷,太后娘娘请您散朝之后去永寿宫一趟。”
周路祯伫立了一瞬,随着太监去了永寿宫。
“臣拜见太后。”周路祯弯腰行礼。
隔着帘子,太后看着那个虽然弯腰,却不亢不卑自有傲骨的男人,心中愁肠百转。
“今日你在朝会上说的话,是真是假?”
周路祯只做没听懂她的意思,反问道:
“臣在朝会上说了许多,不知太后问的是哪句话?”
太后沉默了许久,隔着珠帘,盯着他。
男人气定神闲,长身玉立在殿前,仿佛丝毫不知道她内心的焦急,最终,太后败下阵来,轻叹一声。
“罢了,你这样年纪早该成家了,有妾室也应该......”
许久,二人都没有再讲话,还是周路祯先开口道:
“太后无事,臣便先告退了。”
说着转身便要走,太后哪曾想他如今与自己说话这般冰冷,脑中一热,忘了自己的身份,豁然站起身来,挥开珠帘,望着他即将要离开的背影,脱口而出:
“你难道要这样跟我说话一辈子吗?”
周路祯的脚步一顿,背影绷直。
太后身边的宫娥一看此情此景,给两侧随侍的人使眼色,她们不动声色的退下了。
太后见左右无人,慢慢的朝着他走过去,音色哀伤,声调哽咽。
“我这一生,都在被人裹挟着,退不能退,只能被左右着前行,失我所爱,哭不能哭,笑不能笑。你知道先皇殡天那日,我有多开心......”
“太后慎言!”周路祯冷厉的声音传来,提醒着她说了违禁的话。
太后却嗤笑了一声,“如今他人已经死了,我还不能说吗?他毁了我一辈子,我只恨他未能早些死去!”
太后说着话,看到周路祯的双拳从紧握到慢慢的松开,心中更有底了,待她瞥见了他左手虎口处的齿痕时,眼中闪过一抹阴鸷。
“一年前,你将皇儿推上帝位,难道不是对我旧情......”
“够了!”周路祯转身,喝断她的话,看着已经离他很近的太后,凤冠颤颤,无上威仪,周路祯眼中浮现不耐与讥笑。
“太后不说,微臣险些忘了一年前发生的事情,太后是要再提醒臣一次?”
太后听着他讥讽的话语锋利如刀,想起一年前先皇殡天后,她跑去摄政王府自荐枕席,却遭他奚落的时候。
他那时看着她的目光,便是如此的讥讽与冷漠。
可是尽管那夜他拒绝并且羞辱于她,却也在过几日将自己的儿子推上了皇位。
他必定是对自己有情的,他的冷漠和讥讽都是他刻意伪装出来的。
不然,从自己入宫后,为何他这么多年都未成婚,也从不近女色,定然忘不了自己。
周路祯没时间在这儿听她说这些无用的话,神色依旧疏离,后退一步,揖手行礼,依旧是恭敬冷漠的话:
“臣将九皇子送到龙椅上,便定会竭尽全力辅佐于他,南方战事虽平定,朝中却暗潮涌动,太后当谨言慎行,安心教养陛下长大,莫要辜负了父皇和先皇打下的基业。纳妾娶妻,是臣的家事,便不劳太后费心了,臣告退。”
说完,周路祯转身而去。
太后只觉得心底猛然一空,下意识想要抓住他,可是连风扬起的衣角都未能抓住一片。
她扶着殿门,五指紧抓,连指甲折断了都未觉得疼,只死死的看着他颀长的背影消失在永寿宫门口。
太后的贴身女官苏姑姑看到这一幕,赶忙将她的手拉开。
“太后,您这是何苦呢......”
说着去让人找太医,太后如同失了魂魄一般被苏姑姑扶到了榻上。
“年少时,他不这样的......”
苏姑姑听着太后喃喃低语,心中轻叹。
她自小陪伴太后长大,那些前情旧事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可是又能如何?
当年太后选择了进宫,她和摄政王便再无可能了。
许久,太后突然想到什么,抓握住苏姑姑的手:
“苏樱,你去,你去让人查,他纳的那个妾室是谁?是何模样?府里一共有几个妾室?”
苏樱看着太后,很想告诉太后,无论王爷有多少妻妾,都与太后无关了。
可是这话太后肯定听不进去,只能应声。
-
周路祯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他未在前院停留,直接进了内院。
青黛从凌晨天将亮的时候,便守着谢雪尧,眼睛都哭肿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此时小姐昏睡着,脸色苍白,眼睑发青,一看便知昨夜遭了罪。
上午她体温升高,是医女给她针灸后才退了热,这会依旧昏睡着。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青黛忙擦干眼泪,转身看到玄衣墨袍的男人,想起来昨天夜里见到他时,他重甲在身,威势不可挡的样子,她哪里敢直视,如今才发现,竟然是这样一个身如山岳,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的男人。
青黛忙垂首,退到一旁。
只见周路祯坐在床榻边上,垂首看着榻上的谢雪尧。
“你家小姐可曾醒来过?”
“未曾。”青黛偷眼看去,见摄政王竟然伸手将小姐额角贴着的碎发抚到一旁,这样亲密的举动,便是世子跟小姐都未曾做过,她心中惊疑,想到小姐半个多月前从宫里回来时,脖子上的痕迹,青黛隐隐猜到了什么。
“小姐上午体温有些高,大夫针灸过后才退去。”
周路祯摆了摆手,将林太医和医女叫了过来。
“她为何还未醒?”
“回王爷,贵人昨夜耗费元神,此时身虚体弱,能多休息,有益而无害。”
周路祯自是不懂这些医道,太医说的,自然就错不了。
“你回去当差吧,若是宫里人问起,昨夜之事,一字也不准透露,只说人受了伤,原本没什么大碍,只一时想不开,悬梁自尽了,乃你亲眼所见。”
林太医忙应下,虽不解其中缘由,亦不敢多问。
“医女留下,你且回吧。”
林太医走后,周路祯摸了摸谢雪尧的额头,一片冰凉,果然是退热了。
他自昨天晨起早朝到现在还未合眼,如今知道人没事了,便有些困意了。
这是他平日里睡得床榻,府里院落虽多,但是因着无人居住,便也不方便去别处歇息,到前院书房还要好一段距离,周路祯思量再三,索性便在此处歇息了。
他合衣躺下,与谢雪尧之间,不过一拳的距离,只不过此时他心中并无多少旖旎,躺下不多会儿,便睡着了。
青黛侍立在一旁,惊讶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他...他...他......
这...这...这......
谢雪尧被问起,一脸自责道:“前些时日在给婆母请安时,按照以往的惯例,在婆母院中等着,只是那日等的久了些,中暑昏厥了,丫鬟们将我抬到里屋,缓了许久才清醒,隐约听到夫君跟婆母说起了。都怪我,不能提前知道,把华月妹妹接过来好好照顾,让她们母子两个在外头没名没分的跟着夫君,是我的错。”
陆元昌以及陆家上下脸色都十分的微妙,在场的宾客也都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谢雪尧话里的意思。
“原来全家人都知道了陆元昌在外乱搞有了孩子,独独瞒着自己的妻子。”
“而且,这个平阳侯夫人,平日里看着面慈心善,没想到却是个苛待儿媳的人。”
“如今正值六月最炎热的时候,哪能让儿媳在院里等那么久的,而且世子夫人说了‘按照以往惯例’,可见不是第一次。”
“这世子夫人真是可怜,这才刚进门就这样对人家,当初干嘛闹得满城风雨的求娶?”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世子夫人谢氏的娘家可是咱们大周朝的首富,当初摄政王南下平叛的时候,便是谢家在军资器械兵马钱粮上鼎力支持。”
“对对对,这个我也知道,谢家在摄政王平定天下后,在南方的生意做的更大了,如今还有了出海的特权,说富可敌国,可是真真的,说不定陆家就是看中谢家的钱财才求娶的。”
议论指点的声音再次响起,且说的句句都是陆元昌最初的打算,谢雪尧听在耳中,心中冷笑。
只恨她前世识人不清,真的以为这位侯府世子便是良人,带了数不清的嫁妆嫁到平阳侯府。
到最后却落得个那样的下场!
此时陆元昌脸色阴翳,盯着谢雪尧,眼中似能冒出火来。
都是她生事!
若是她老老实实的,侯府还能留她一口饭吃,若是想要抹黑侯府,就不要怪他下手不留情了!
“诸位,席宴已经备好,今日的席面都是太后着内务府亲自操持的,菜品更是太后亲自赐下的,诸位请入席,共沐皇恩。”陆元昌只能靠着太后的威仪转开话题。
平阳侯和夫人也反应过来,招呼着所有人入席。
大家心知肚明,看向原配谢雪尧的时候只剩下怜悯。
可怜这首富的独女,只怕不用多久就会香消玉殒,成了哺喂平阳侯府的肥羊。
新人被送入洞房,花厅里的人都散了,只剩下谢雪尧和她的贴身丫鬟。
她眼前依旧蒙着一层血雾,望着府中张灯结彩的红绸,西坠的烈阳如火,如同那天灼热的温度一般,能燃烧万物......贴身丫鬟见她许久不言,目光中流露出惊恐无助且绝望的神色,以为她是受了世子纳妾的刺激,便轻声的唤着:“姑娘,咱们回去吧。”
谢雪尧回过神儿了,方才她一度陷入前世那不愿再面对的噩梦中。
她低头看着自己此时平坦的小腹,纤瘦的腰身,丝毫看不出,此时已经是三个月的身孕。
是新婚那夜怀上的,若非是上一世周华月以胜利者的姿态来奚落炫耀,只怕她永远都不知道,她那个被周华月和陆元昌害死的孩子,是如今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周路祯的。
她的洞房花烛夜,喝了合卺酒便昏昏沉沉,如坠梦境,像一个礼物一般,被丈夫陆元昌送到了周路祯的床上。
前世的浑浑噩噩,宛如一场噩梦,关于周路祯,记忆寥寥。
只知他位高权重,这大周朝的天下都是他打来的,太后母子更是仰他鼻息。谢家虽与他有些交情,只不过是祖父和父亲的事情,权倾朝野的男人,与她一个深闺中的女人,便是见到了,也要避嫌。
后来成婚后的寥寥几次相见,那时觉得他盯着自己的目光唐突冒昧,带着一种赤倮裸的冒犯,让她极为不舒服。
如今想来,他看她的目光,与别人送到他床上讨好巴结的女人又何区别?
不过是上位者看待玩意儿戏谑调弄的目光,形同于风尘女子,何谈尊重。
几年后周路祯秋季围猎坠马身亡后,她的孩子作为陆府的嫡长子就成了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而她这个商贾之女的母亲,却没有护住他的能力。
连谢家,也被太后清算,抄家灭族,不复存在。
她抬头望去,这高高的府墙外,是更高的宫墙。
宫墙之上,是至高无上的皇权。
这一世,她不仅要护住腹中的孩子,更要护住娘家所有人。
-第二日一早,宫中便来了宣旨太监。
如同上一世一般,以陆元昌赈灾有功,敕封他的一妻一妾为三品诰命。
谢雪尧跪在陆元昌的身边,听着太监敕封她和周华月三品淑人的封号,低垂的双眸中浮起一丝冷笑。
天底下只有正妻才有诰命的封赏,作为妾室却封了诰命,周华月是第一个!
她心里清楚,这是太后给周华月做脸面,告诉所有人,周华月虽然给陆家做了妾,但是却是跟正妻一样的存在,让谁也不能轻视。
宣旨太监念完,听着陆元昌和周华月领旨谢恩,谢雪尧跟着一起俯身叩拜。
“公公一大早便来宣旨,实在辛苦,我让人备了茶点,公公这边请。”周华月起身娇柔又和善的招呼着。
这太监是太后身边的心腹,周华月自然熟识,仗着亲近,她先一步拿出了女主人的态度,反倒把谢雪尧这个正室夫人给比到一边去。
太监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谦顺恭谨的谢雪尧,略带了几分鄙视,随后和蔼的对着周华月一揖身道:“郡主客气了,郡主快与世子准备下,随老奴进宫谢恩吧。”
侯府的下人都惯会看眼色,太后身边的太监都对周华月这般客气,她们自然也知道该抱谁的大腿。
客客气气的把太监请进去,便都回去更衣准备进宫谢恩了。
青黛服侍谢雪尧穿上三品淑人的衣冠时,心中实在委屈,便红着眼道:“姑爷他欺人太甚了,这才成婚三个月,便这样欺辱姑娘,那华月郡主有太后撑腰,以后这府上的人岂不是都要捧高踩低不敬姑娘?”
谢雪尧看着眼前替自己委屈的青黛,抬手轻拍了一下她以示安慰。
前世她跟青黛一样,也十分的委屈,且想着要跟华月争个高低,没少做针锋相对的事情,京中人人皆知她是悍妇是妒妇。
连今日的进宫谢恩,因为不满太后给周华月也是三品,便索性装病不去宫中谢恩,后被太后降旨斥责,禁足三个月,一时间成为京中的笑料。
重活一世,她自然不会再那般傻。
“路都是人走出来的,谁能走到最后还不一定呢,青黛,你对我的心我心里清楚,以后遇到那院的人笑脸相迎,敬着点。”
青黛虽然不知道自家姑娘怎么突然转了性,前几天知道姑爷纳妾还信誓旦旦要好好收拾周华月,今日怎么就突然变了?
“是。”虽然委屈,但是也只能听姑娘的安排。
周路祯出去后,青黛才小心翼翼的进来,看到谢雪尧自己坐在床榻上,青黛小心上前,一脑门问号。
“小姐,王爷是不是生气出去了?”
谢雪尧瞥了门口一眼,不以为意。
“管他呢。”
什么换个身份,无非就是觉得她嫁过人,二嫁之身连做他的妾室都不配。
想要给她更名改姓,以一个清白的身份进王府做妾。
贪图她的身子,又想要脸面,好事都让他占了去?
青黛看出了小姐态度,显然对摄政王并不十分上心,只是她不明白,小姐怎么就跟摄政王扯上关系了?
“小姐,您与摄政王......”
谢雪尧沉默片刻,不知道如何说起,青黛是陪她很久的人,与其说是奴仆,却也是贴心一起长大的玩伴,她想了想便道:
“就当是我偶尔红杏出墙养在外面的奸夫吧。”
青黛:“......”
去而复返的周路祯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这么一句。
面首,外室,奸夫!
有什么是她不敢说的?
医女端着药跟在摄政王后面,恨不得将自己的头埋到药碗里去。
这都是一些什么豪门秘辛!
医女生怕这位贵人再说出什么惊天的话,摄政王恼怒之下将她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灭口,便出声道:
“贵人该吃药了。”
说着便端着药碗进去了,谢雪尧抬头看到了周路祯去而复返,知道以他的耳力,必定是听到了自己说的那句话。
不过谢雪尧并不很在乎,她连让他做面首的话都说过,奸夫就奸夫吧。
而且,也没冤枉他。
青黛接过了医女手里的药,谢雪尧闻了闻,跟她平时吃的安胎药差不多,心安的喝了。
“你们都下去吧。”
周路祯发话,便是青黛不想走也得退下了。
等着屋内没旁人了,谢雪尧倚在床头,望着他。
“王爷怎么又回来了?”
周路祯看她哪壶不开提哪壶,若非是有事交代她,他岂会在此受她奚落!
“本王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要回陆家?”
谢雪尧望着他,坚定不移的点了点头。
“我要回去。”
周路祯只觉得心头戾气骤升,压了压心火,许久才道:
“本王可以放你回去,回去之后对于昨晚的事情嘴巴严一点,还有陆元昌那儿,若是传出关于昨夜一丁点的事情,你离死就不远了!”
谢雪尧微微有些惊讶,为了自己的名声,她自然不会乱说话。
而陆元昌,将自己的老婆送给别的男人,他自然也没脸说。
周路祯何故这样强调?
像是看出她心里的疑惑,周路祯垂眸睇了她一眼,冷漠疏离,仿佛之前那个说给她换个身份,留在身边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谢雪尧没心思去研究男人的善变,只听周路祯说道:
“马庸一党在朝中结党营私,图谋不轨,朝廷已经开始清查。昨夜的事情,只管烂在你们肚子里,不能流露给任何人知晓,包括...周华月。”
谢雪尧懂了。
原以为周路祯昨天救自己,是单纯的来救自己,竟是自己多想了。
他刚好趁机打压收拾了马庸一党,搬开了朝中的绊脚石,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谢雪尧轻笑了一声,“王爷还真是运筹帷幄,丝毫机会都能把握住。”
周路祯没有理会她的阴阳怪气,瞥了她一眼道:
“身体没事了,就带着你男人滚出去,少在本王这里碍眼。”
“烦劳王爷备套衣裙,这番模样,臣妇岀不了门。”
她身上穿的还是昨夜里医女换上的衣衫,为了方便施针,清透单薄,甚至于里面的肚兜都没有。
王氏看着谢雪尧还算贤惠,才算气顺了。
自从周华月进门以来,谢雪尧还算贤惠,每日里必然会叮嘱厨房给儿子补身子,且都是自掏腰包,而且还会在自己面前卖个好,说是自己给儿子准备的。
王氏甚是满意。
陆元昌不疑有他,接过吃完了。
回去歇息的时候,陆元昌鬼使神差的没有去别的院,而是跟着谢雪尧回了沧澜院。
以前的谢雪尧,满眼里都是他,现在她眼中的疏离和一种似有如无的恨意,让他不安。
看她在摄政王跟前的待遇,陆元昌猜到她八成是知道新婚之夜的事情了。
沧澜院的丫鬟们看着世子跟了进来,个个都喜出望外,这还是成婚以来,世子爷第一天晚上来她们沧澜院。
嬷嬷忙喊着小丫鬟们去准备热水,伺候世子,势必要把陆元昌今晚留下来。
谢雪尧只当作没看到,由着丫鬟们卸了钗环,进了净室。
等出来的时候见陆元昌没走,反倒是坐在床榻边上,谢雪尧伫立在屏风处,静静的看着他。
陆元昌面对这样冷漠的妻子,一时有些无措,站起来,行至她身边,眼中含着愧疚之色,晦涩的开口道:
“阿尧,你对我有误会。”
谢雪尧挑眉,静静的看着这个贱男人演戏。
“成婚的前一日,摄政王突然到访,他以强权压人,让我......”陆元昌装作十分难启齿的模样,痛苦道:“想必你也听闻过摄政王年少时曾与太后青梅竹马,后来先皇横刀夺爱,摄政王这些年一直没能忘了太后,他无意中见过你一面,知道你要嫁给我,便提出了过分的要求。我原本不从,可是他拿侯府和我陆氏全族的性命威胁,你看马家的下场,我陆家如何能跟马家相比?那夜之后,我十分的痛苦,不敢面对你。后来借酒消愁的时候又做了荒唐事,逼不得已才纳了周华月。如今经历这般多,我才知晓,我心中爱着的只有你一个,我不在意之前的一切,阿尧,我只想跟你好好过日子,今夜让我留下,我们做真正的夫妻好不好?”
不得不说,陆元昌真的很会演戏。
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愧疚心痛,哀伤悲愤之色满溢。
若非是前世痛彻心扉的经历,还真就信了他是强权压迫下,为了保全家人才逼不得已只能忍受辱妻之耻。
尽管如此,还愿意全心全意对待已经失了贞洁的妻子。
谢雪尧险些笑出声,忍不住拿眼睇着他,看着他眼中殷切,分明是今晚要留下,将这夫妻的名头做实了。
如今不知道拿什么控制她,想着要了她的身体?
莫说是与他同床共枕了,单是看他一眼,谢雪尧都要恶心的吃不下饭。
她不与他争论,只望着他,沉默片刻说道:“你当日求娶时说过,一生一世只我一个,如今我过门不过四个月,先是有了一个贵妾,后又来了个柳姑娘。我也想与你好好过日子,只是你当日的誓言每当我想起时,便腐心蚀骨般的难受。或许以后时日长久了,我心中能释然,只是眼下,我心中膈应万分。”
陆元昌没想到自己不嫌弃她,她竟然还嫌弃自己。
只是心里的话却不能宣之于口,只能气闷的问道:“那要到何时?”
陆元昌的话刚问完,就听着院子里吵吵嚷嚷,谢雪尧侧耳听了一会,吵嚷的不是别人,而是周华月身边的贴身丫鬟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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