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惨卖家传宝
看着手中的“梅妻鹤子印”,聂远心如刀割,一方如同漆墨四寸见长的宝印,就在自己手上给卖了?
那可是传承了五代人的祖传之宝啊!
不过一想到苏萱那热盼和希冀的眼神,聂远咬了咬牙:“拿去!”
“嘿嘿嘿,你终于肯卖了啊?我老齐早就说过,这枚宝印你留不住!只有我了解它的价值,卖给我不亏,不过......”
老齐满脸堆着笑,圆润的脸上没有一丁点褶子,倒立的八字眉更增添了一抹奸商的市侩和投机。
“不过这价格嘛,自然不是上次的价码,你用钱用得急,一时间我也拿不出那么多现金,不如......十五万怎么样?你要是爽快,我立马拿钱!”
聂远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十五万?
上个月老齐不是还说要三十万买走吗?短短一个月的功夫,减了一半!
可是苏萱马上要去总裁班学习,这次难得的进修机会和未来广阔的发展空间,聂远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她折戟沉沙。
总裁班的学费......可不便宜啊!
“行!十五万就十五万!不过你记住,这东西我迟早会拿回来的!”聂远眉目充斥着坚定。
可老齐却是哈哈一笑,嘴角上扬:“就你?聂兄弟,不是我老齐看不起你!就凭你在粘贴处的那点死工资啥时候能把宝贝赎回去?我这里可不是典当行,说不准啊明天来个老板开了高价,就直接翻倍卖出去了,难不成你要赚一辈子?”
这句话可扎心了!
不过现在的聂远也不想跟老齐纠缠,他要去追苏萱!
一个小时前,聂远和同居六年的女友苏萱吵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架,原因不外乎就是钱。
苏萱任职于一家规模中等的外贸公司,干的是行政工作,平素里清汤寡水,跟了聂远后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
本来聂远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卖掉祖传的宝贝,哪怕是自己再辛苦些,过个三五年也足以支撑起这个小家。
可苏萱近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嚷嚷着要去总裁班,要聂远拿出十万块钱来,不然莫说是两人的关系到此结束,就连已经敲定下的婚事,也彻底遥遥无期!
拨通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号码,聂远的一颗心尽量缓和了下来,暗暗地在心里告诉自己,十万块,可以让苏萱圆梦!
“嘟......嘟......”
几十秒过后,电话接通了。
“苏......萱萱!我拿到钱了!我送你去总裁班!”
然而慷慨激昂还不到三秒,电话里传来的声音立刻让聂远把嘴唇咬出了血来。
“你个小妖精,还没吃饱?看我今天怎么整治你!”
这个声音,聂远也熟悉,苏萱所在这家公司的Boss,张志军!
上一次见到张志军,还是自己出差临时取消,回家就看见了一桌子好菜,宴请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这位大总裁。
“张志军!!”
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拼了命的横冲直撞,保安一看是聂远,立马上来阻拦。
“滚!都给老子滚!张志军你给我出来!!”
处于暴怒中的聂远,战斗力也没有他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强悍,文物修复处的工作,早就让他磨光了所有的锐气。
三拳两脚之下,聂远居然没打过几个保安?
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一脸的苍白。
可就在这时,一脸阴鸷的张志军搂着苏萱,从总部大楼里走了出来,好似耀武扬威一般。
“呸!”
见到聂远,张志军啐了一口唾沫。
聂远抬头,却没有看见苏萱的目光,只有她背过头去的倔强。
“为什么?”聂远眼眸猩红,强忍着没让泪水涌出来。
可下一刻张志军的连连冷笑和周围越来越多的人涌上来,让聂远愈发的势弱。
“为什么?你也不瞧瞧你那寒酸的德行!你配得上她吗!她凭什么跟着你受苦?”
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攻击,让聂远猝不及防。
不配......貌似是这个世界上最扎心的话。
是啊,苏萱如花似玉,学生时代就是男生眼中的女神,那时候的聂远也算是个潜力学长。
可是现在......
“我......”有太多的话想说,可到了嘴边聂远才发现,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不配!漂亮的女人只属于成功的男人!无论她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能吗?小瘪三!”
就连苏萱此刻也因为张志军的话扭过了头,那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蛋,此刻却充满了怨气:“聂远!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但是他能给!”
聂远一下子愣住了,可在某一个瞬间,聂远的大脑里突然进入了一抹思绪。
“他是个有妇之夫!他能给你什么!”忽然明白了过来的聂远,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苏萱,她这是要......当小三?!
苏萱轻蔑的看了一眼如同可怜虫一样的聂远,索性打开精致的手包,拿出唇釉盒对着小镜子涂抹,当那支口红涂抹完的时候,苏萱手一抖,口红顿时落在了地上,沾满了泥土,甚至还被苏萱狠狠地踩碎!
“呵,你给我买过这么贵的口红吗?你知不知道这一支能让你拼命工作一星期?我想要的他都可以给我,所以聂远我告诉你,从今往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你根本配不上我!”苏萱尖酸刻薄的语气,加上那早被金钱物质污染了的眼神,终于让聂远明白了!
张志军得意的搂着苏萱纤细的腰肢:“现在知道了吧,赶紧给我滚!不然我让你在江城永生永世抬不起头来!”
满腔怒火没处发泄,聂远如同发了疯的疯狗,悍然朝着张志军冲了上去,他想把张志军和苏萱拉开!
然而突如其来的一棒子,硬生生的打在他的脑门上,霎时间鲜血横流!
紧接着就是如同雨点一般的拳脚!
可是聂远却是越别打越清醒,尤其是眉心处,好似有什么东西要顶破他的脑袋,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