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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尖叫一声,捂着脸跑回周聿怀身边,「他怎么不穿衣服……」「周培,我说过,家里还有别人。」周聿怀淡淡发出警告,不动声色地挪动脚步,刚好挡住我的视线。被甩的怨念促使我悄悄探出头去,对着周培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开战!周培跟我处过半年,当然明白什么意思。他眯起眼,扶着腰间的浴巾转了转,「小叔,我跟你说,她——」
主角:周聿怀李应许 更新:2022-09-10 16: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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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聿怀李应许的其他类型小说《爱情逃不掉》,由网络作家“李应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哎呀!」我尖叫一声,捂着脸跑回周聿怀身边,「他怎么不穿衣服……」「周培,我说过,家里还有别人。」周聿怀淡淡发出警告,不动声色地挪动脚步,刚好挡住我的视线。被甩的怨念促使我悄悄探出头去,对着周培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开战!周培跟我处过半年,当然明白什么意思。他眯起眼,扶着腰间的浴巾转了转,「小叔,我跟你说,她——」
刚过完年,男朋友给我发来一句话:「亲爱的,给你变个魔术!」
「好。」
「砰!我变心了,分手吧。」
「?」
在新年的钟声中,这傻 X 把我拉黑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相处半年,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分手了。
后来他怎么都联系不上,仿佛是……去世了。
一场恋爱无疾而终。
半年后,我接受家族联姻。
跟一个三十岁的商界大佬订了婚。
听说是个风云人物,反正我就看过一眼照片。
他在市中心花几千万购置了别墅,让我住进去,除了每月打零花钱,就没出现过。
于是,我年纪轻轻就过上了多金少妇,兼在校大学生的生活。
暑假,漫漫长夜,表姐喊我来酒吧消磨时间。
清吧暧昧的灯光下,我从一堆腹肌帅哥里冒出来。
背后是表姐眉飞色舞的呐喊:
「找男士要联系方式,说一句:叔叔,我是你失散多年的侄女。」
嗯,我大冒险输了,在做任务。
这个要求倒也不过分,至少没让我抓个男人亲嘴。
目标是斜后方的男人。
西装革履,慵懒地坐在包厢外侧,火星子在手指上忽明忽灭。
清吧闪烁的灯光落在他裁剪合身的西装上,衬出了优越的腰线和长腿。
倒真是个帅叔叔……喊起来也不算奇怪。
我咕咚咽了口唾沫,在表姐的催促中站起。
鼓起勇气走上前,「您好,能加个微信吗?」
「抱歉,我没——」
他简单地扫了我一眼,突然顿住,掐灭了烟,默默把手机掏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看我的眼神,莫名有点冷。
他人站在暗处,明暗交界线滑过他修长的指骨,投在裁剪合身的袖子上。
手腕是名贵的腕表,大概……四百来万,当时我替我爸选礼物时见过。
他好像毫不着急,甚至颇有耐心地等我扫码。
哔一声,界面跳转。
并没有弹出添加好友。
而是——发消息。
我愣住了,我和他什么时候成好友了?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盯着我,莫名感觉目光有些犀利和审视的味道,让我后脊一凉。
我只想赶紧完成任务,来不及思考,抬起头说:「叔叔,我是你失散多年的侄女。」
话落,四周都安静了。
扑哧……
不知道谁先笑开的,随即他们那桌其他人都开始笑起来。
「周总什么时候多了个侄女?」
一束强光扫过,突然把男人的脸照得清清楚楚。
卧槽!
怎么有点眼熟?
只见他懒懒地坐回沙发,目光锁定我后,慢悠悠开口:
「李应许,我什么时候允许你来酒吧了?」
那一刻,我突然心梗了。
我的未婚夫,周聿怀,回来了。
多年营造的良好形象,因为玩游戏毁于一旦。
在众人的调侃声中,周聿怀对我招招手,「过来。」
众人好奇,「周总,不介绍一下?」
周聿怀将错就错,「嗯,家里侄女,年纪小,不服管。」
我窘迫地几乎把头低到茶几底下。
表姐见我迟迟没有回去,发消息问我:
「你怎么坐那儿了,让你大冒险,没让你钓男人啊。万一被周聿怀看见怎么办?」
我慢吞吞打出几个字:「我钓到了周聿怀……」
关键时刻,表姐领人撤了,留下孤立无援的我,在周聿怀身边如坐针毡。
他好像在谈生意,语气实在算不上温和,甚至还有点犀利。
等到结束,一群人匆匆告辞。
剩下呆若木鸡的我,和游刃有余的周聿怀。
「回家了,侄女。」
他丢下句揶揄,起身掏出车钥匙抛给泊车员。
见我还愣在原地,问:「拿好东西了吗?」
我一拍脑门,奔回刚才的位置,拎起新买的包包鞋子冲回周聿怀身边。
他双手插兜,瞥了眼我的「战利品」,没说什么,从泊车员手里接过钥匙,「上车。」
路上,周聿怀一直保持沉默。
我觉得,应该解释点什么。
「我,不总来酒吧……」
「也不轻易跟别人要微信……」
「大冒险输了才要。」
「今天是个意外……」
也不知道周聿怀听没听进去,他打了把方向盘,汽车驶过一片林荫道,停在了别墅前。
临下车前,他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小姑娘,逢场作戏,别太当真。」
「?」
合着他恐吓我半天,是为了在生意伙伴面前演戏?
我亦步亦趋跟着进了别墅,一进屋,灯火通明。
一个半身围浴巾的男人正弯腰在冰箱里找吃的,水珠顺着后背的肌肉线条,汩汩流进浴巾里。
他听见动静,才回头。
一瞬间,我们四目相对。
真是巧了,我前男友还阳了。
还出现在我和周聿怀家。
周聿怀不慌不忙地介绍,「这是我侄子,周培。周培,这是你婶婶。」
啪嗒。
周培手里的香蕉掉在地上。
真是天大的缘分。
找了这么久,终于让我给逮住了!
我主动走过去,握住周培的手,「你好,侄子。」
随后,我用了大力气捏紧,皮笑肉不笑:「听说你喜欢变魔术,以后请多多指教。」
周培在经历短暂的迷茫后,开始瞳孔地震。
他记起我了。
「你给我松手!」
由于用力过猛,腰间的浴巾下滑了几公分。
「哎呀!」我尖叫一声,捂着脸跑回周聿怀身边,「他怎么不穿衣服……」
「周培,我说过,家里还有别人。」周聿怀淡淡发出警告,不动声色地挪动脚步,刚好挡住我的视线。
被甩的怨念促使我悄悄探出头去,对着周培露出一抹挑衅的笑。
开战!
周培跟我处过半年,当然明白什么意思。
他眯起眼,扶着腰间的浴巾转了转,「小叔,我跟你说,她——」
「老公……」
一声颤音打断了周培的话。
在他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我眼含泪水,如泣如诉:
「老公,他是不是不欢迎我……」
「我从小爸妈就在外面做生意,我这个『留守儿童』,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家,如果得不到你家人的认可,有什么意义?」
「李应许!」周培脸黑成了锅底,咬牙切齿,「你过来,来——」
我对周培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像朵柔弱的小百花儿,瑟缩了一下,继续躲后面。
「他好凶啊……我好害怕……」
「周培。」周聿怀摘掉眼镜,捏了捏鼻梁上压出的红印,慢条斯理地下达了通牒,「与其闲着找你婶婶的麻烦,不如找点事做。」
「小叔……不是,我——」
「明天去公司报到吧。」周聿怀无情地吐出了一句话。
我笑开了花。
周培志不在此,他以前为了躲活,甚至过年都没回过家。
周培愣了一秒。
「草!」他气急败坏地剜了我一眼,蹬蹬蹬上楼了。
「满意了?」
我沉迷于捉弄人的快乐中,一抬头与周聿怀来了个对视。
他藏在眼镜后的审视目光,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仿佛在说:戏不错。
客厅里恢复安静。
我尴尬地摸摸鼻子,松开周聿怀的胳膊。
他平整无痕的衬衣从肘部出现了细纹。
周聿怀收回视线,嘴角扯出微不可查的笑,嘱咐我:「早点睡。」
说完,我眼睁睁看着他走进了主卧……
等等,主卧?
我刚收了衣服还没收拾啊啊啊啊!
我狂奔到二楼,推开门。
只见周聿怀背对我,上衣已经脱掉一半。
肩宽窄腰,手臂都能挂着让我荡秋千了。
由于身材过于优越,以至于他单手挑起我的贴身衣物时,显得它……格外渺小和脆弱……
我的……vm 限量款……
背后几根纯洁的羽毛戳在周聿怀的肌肉上,委屈地弯下了腰。
视觉冲击过于强烈,以至于我当场大脑宕机。
周聿怀转过来,不动声色地拢好衣服,遮住了令人血脉喷张的景色,眉尖轻轻一挑,「有事?」
「我忘记收衣服了……」
「没关系。」他十分体贴地替我把羽毛捋顺,放在一边,「我去洗澡,这里交给你。」
「哦……」我面红耳赤,低着头,听浴室门被他合上,里面传来水声,才悄悄松了口气。
别人都说周先生温文尔雅,不战而屈人之兵。
眼下不就见识到了。
我埋头收好衣物,又开始整理包包和鞋子。
一些是远渡重洋的爸妈买给我的,一些是我自己买的,不知不觉,在地上堆砌了一座小山。
刚好我妈打来电话:
「应许啊,周先生这次回国就常住了,你要听话。人家帮了咱家不少忙,不能给人家惹麻烦,知道吗?」
面对老套的说教,我早就认命了,「知道了……」
从懂事起,爸妈就常把我寄住在各种各样的人家里。
这次,不过是又换了一个大家长。
我知道怎么应付。
今晚把主卧让给周聿怀,我自然要睡到客房去。
抱着被子路过客卧时,门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把我抓了进去。
等回过神,周培早就把我堵在墙上,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李应许,你胆儿挺肥啊,有人撑腰了是吧!」
我眨眨眼,一脸无辜,「怎么不是呢……」
周培怒极反笑,「不怕我把咱俩的事捅出去?」
「说啊,把你去年请假出校,跟我过情人节的事一起说了。」
周培当时跟导员请假,用的理由是「给小叔奔丧」。
面对周培黑得不能再黑的脸。
我不怕死地补上一句,「孝死我了。」
下一刻,砰!
周培黑着脸推我出去,当面狠狠甩上了大门。
好在二楼房间多,我睡在了主卧隔壁。
周聿怀表示没什么意见。
半夜,起床上厕所回来,我迷迷糊糊摸到了门把手。
一进屋,空气冷了不少。
我冻得哆哆嗦嗦,一掀被窝,低头拱进去。
拱到一半儿,被人拿手摁住了。
我在被窝里差点窒息,绝望地扑腾着。
突然,有人拽着我胳膊从被子里拉出来,空调的风刚巧吹到我脸上,把我给吹醒了。
只见周聿怀坐在我面前,睡衣半开,下摆出呈现一个可疑的人造窝型。
我睡衣被拦在腰窝处,肚皮凉飕飕的。
我突然意识到,我把周聿怀的浴袍当被窝拱了。
气氛极其尴尬,一片死寂。
周聿怀眸色黝黑,盯着我,「怎么过来了?睡不着?」
我难堪地垮着脸,「走错了……是个意外……」
暗夜中传来周聿怀温醇悦耳的笑声,「小姑娘,你的意外,会不会太多了?」
其实我胆子挺大的,但在周聿怀面前,就像老鼠遇见猫。
他把我卷起的睡衣整理好,让它自然地垂过腿部。
不经意间的几个动作,指腹轻轻滑过我的肌肤,我忍着颤栗和心底的异样,咬唇不敢吱声。
这个男人不同于我沉迷在小屏幕里的腹肌哥哥,他成熟,稳重,举手投足间就能撩拨得人心烦意乱。
「我……我回去了……」我下床,穿好拖鞋。
周聿怀倚着靠枕,没有整理自己,盯着我嗯了一声,表示默许。
等我走到门口时,他突然说,「睡前关好门窗,最近小偷比较猖狂。」
我突然想起上次表姐说起,有个人半夜被尿憋醒,一睁眼,和床边的小偷来了个四目相对。
脚下突然生了根。
好半天,又灰溜溜地折回去。
「床好像挺大的……我认床……我们还是一起睡吧。」
说完,也不管这是个多无理的要求,抱着枕头麻利地滚进了床里。
周聿怀无奈地笑了笑,关掉床头小灯,替我拉好被子。
我背对着他,听后面短暂的窸窣后,没了动静。
都说夜晚最容易胡思乱想,我睁眼闭眼,都是周聿怀宽阔的后背,和修长笔直的腿。
连梦里都是。
第二天一早,我在餐桌上见到了周培。
他眼下乌青,显然没睡好。
周聿怀西装革履的,戴着眼镜,温文尔雅。
侧影投在玻璃桌面上,显得清隽温和。
「今晚家宴,你有空吗?」
周家的家宴,我至今没去过。
「好,有时间。」
作为周家的准媳妇,出席的正装周聿怀一早就让人送了来。
我懂!
尽量在他家人面前扮演好乖乖女形象,这样对双方都好。
晚上六点,我穿着不符合身份的正装半身裙,挽着周聿怀走进了周家的别墅。
周聿怀父母去世了,如今整个周家除了他,就剩下他大哥大嫂,和不省心的侄子,周培。
在他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我眼含泪水,如泣如诉:
「老公,他是不是不欢迎我……」
「我从小爸妈就在外面做生意,我这个『留守儿童』,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家,如果得不到你家人的认可,有什么意义?」
「李应许!」周培脸黑成了锅底,咬牙切齿,「你过来,来——」
我对周培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像朵柔弱的小百花儿,瑟缩了一下,继续躲后面。
「他好凶啊……我好害怕……」
「周培。」周聿怀摘掉眼镜,捏了捏鼻梁上压出的红印,慢条斯理地下达了通牒,「与其闲着找你婶婶的麻烦,不如找点事做。」
「小叔……不是,我——」
「明天去公司报到吧。」周聿怀无情地吐出了一句话。
我笑开了花。
周培志不在此,他以前为了躲活,甚至过年都没回过家。
周培愣了一秒。
「草!」他气急败坏地剜了我一眼,蹬蹬蹬上楼了。
「满意了?」
我沉迷于捉弄人的快乐中,一抬头与周聿怀来了个对视。
他藏在眼镜后的审视目光,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仿佛在说:戏不错。
客厅里恢复安静。
我尴尬地摸摸鼻子,松开周聿怀的胳膊。
他平整无痕的衬衣从肘部出现了细纹。
周聿怀收回视线,嘴角扯出微不可查的笑,嘱咐我:「早点睡。」
说完,我眼睁睁看着他走进了主卧……
等等,主卧?
周聿怀就着我咬过的地方,咬出了更大的缺口,「谢谢,挺甜的。」
我脸瞬间烧起来,匆忙抓起小提包,换好衣服逃跑了。
昨夜醉酒,头一直疼到现在。
看见周培时,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借过啊……」
手腕突然被拽住。
「干吗?」我有些不耐烦。
他把东西往前一递,「药。」
以前我喝醉了,都是周培背我回去的,久而久之,他身边总是习惯性地带着胃药和解酒药。
「我挺好,没有不舒服。」
周培蹙蹙眉,「我没时间跟你耗,拿着。」
「不用了。」我笑笑,「半年了,没有这个,我也没死不是。」
周培一噎,「你昨晚跟我小叔在一起睡的?」
第8章
「没错。」
「你喜欢他?」
「喜欢啊。」
「李应许,你又不缺钱!」
我淡漠地看着他,
「我缺什么你不知道?」
「我从小就没爸妈管。在学校打架,他们只会给我打一笔钱,让我息事宁人。不问我占不占理,需不需要主持公道。」
「别人有家长撑腰的时候,我没有。别人有人嘘寒问暖的时候,我也没有。」
「我守着一大笔零花钱,半夜高烧开不了门,是警察把门撞开的。」
「周培,这些你都知道,可是有用吗?」
「你还是把我扔了。分手都不敢当面说,变个魔术就人间蒸发,就算你要死,也得给我留个遗言吧?这是基本礼貌。」
「我是因为——」
「因为什么跟我有关系吗?分了就是分了,饭吐了能吃回去吗?」
「好,就算你缺爱。」周培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你凭什么以为我小叔能给你?他陪得了你吗?」
「你管我!我就爱钱!我死了,拿他的钱打棺材,我乐意!」
「应许,你们这是?」
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僵持。
一道白裙子出现在视野里,林以峤眼睛红红的,明显哭过。
旁边跟着周培妈。
她看见周培落在我手腕上的手,疾言厉色:「你给我撒开!」
周培似乎铁了心,「妈,你别管我。这次我不想让。」
「你和周培处过对象?」林以峤问。
周培面沉如水,没有回答。
我没有耐心继续听下去,用力甩开周培的手,对周培妈鞠了一躬,「嫂子,我先回去了。」
说完,不再管脸色惨白的周培和一脸复杂的林以峤,出门打了个车,扬长而去。
入伏后连风都是热的,车里没开空调,车里像桑拿房。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里的烦躁。
他们周家渣男基因不会遗传吧?
车停在家门口,我付好钱下了车。
眼前出现密密麻麻的人群。
穿工作服,扛摄像机,一看就是记者。
我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呼啦围上来。
「小姐您好,请问您是周总家人吗?」
我淡定地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啊,我不认识。麻烦让让,我要回家。」
我目不斜视地经过家门口,准备掏出手机联系周聿怀避难。
谁知道打开屏幕,手机热点新闻弹出一条消息:「周先生未婚妻被爆与多名男子有染。」
点开后,是我去年在海边拍的艺术照。
还附赠我在学校参加各种活动的照片,但凡与我接触过的异性,都被打上了「男朋友」的称号。
就连我们校门口看门的 70 岁老大爷,都被打上码,没能幸免。
我暗道不妙,来不及跑,就被紧随而来的记者包围。
「李小姐您好,请问新闻所说属实吗?」
「您曾被所在高校评为校花,生活条件优渥,是不是因为周先生给你提供了帮助?」
「请问您与周先生之间,是否存在不正当金钱交易?」
突然有个不一样的声音插进来,「您高中时期曾经霸凌过同班同学,请问你还记得吗?」
这个声音藏在一众八卦问题中,格外刺耳。
我几乎瞬间锁定了问问题的人——一个略显稚嫩的青年。
这个话题引起了众人的兴趣,纷纷将话筒对准我,等我回应。
我正对着镜头,一字一句地说:「我没有霸凌过任何人。」
「没有,为什么要花钱息事宁人?」
这要归功于我那对老好人爸妈了。
他们怕事情闹大,影响公司生意,于是第二天,对方父母的账户上就收到了大笔的钱。
而罪魁祸首呢,笑嘻嘻地把我堵在门口,说:「保护费我们收到了,以后给我小心点。」
寒冬腊月,我被关在男厕,浇冷水的事情,就这样被一笔带过。
后来感冒发高烧,也是我自己一个人在高级病房过的。
男人好像并不打算放过我,甚至把话筒怼在我脸上,
「我的当事人因为你产生了心理阴影,你不该道歉吗?」
在众人的注视中,我眼眶飞快地红了。
我啜泣了几声,突然拉开防晒服,露出小臂一道丑陋的疤。
「我才是被霸凌的那个……」
我抬起头,好让摄像机清楚地录下我晶莹的泪水。
「他们用刀割我的手臂,冬天泼我冷水,后来我得了肺炎住院,现在还能查到就诊记录。」
「我爸妈怕我有生命危险,才不得已给他们钱,息事宁人。他说,这叫保护费,要我以后夹着尾巴做人。」
青年涨得脸通红,「你放屁!没有的事!」
「你是当事人吗?」我哭得好不可怜,「为什么要来揭我伤疤?我从小没有爸妈陪伴,还要受他们欺负,现在你听信一面之词,就来质问我,太过分了。」
「我亲耳听我的当事人说——」
「你有证据吗?还是仇富心里,就想毁掉我?」
「我没有!你污蔑我!」青年被拱起火来,对着我大吼。
我吓得瑟缩一下,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我看你好像很眼熟啊,没天理呀,你就是那个霸凌我的人吧!假公济私没人管吗?」
他气昏了头,抄起摄像机就朝我砸过来。
突然,一只胳膊拦在半空。
周聿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面前。
「有暴力倾向的话,先生,我劝你好好治病。」
周聿怀眼神中露出一丝凌厉,平静的语气下酝酿威胁。
青年怒驳:「我仅仅是代表我的当事人来问的!她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我!」
「哦。」周聿怀轻轻一笑,笑意不达眼底,轻轻一掰,镜头咔哒掉下来。
镜片碎了一地。
「仅凭一面之词,诘难他人,并且使用暴力威胁他人人身安全,我认为您已经违反了基本的职业道德和法律,这个行业,应该没必要再待下去了。」
「抱歉损坏了您的东西,您可以跟我的律师商议赔偿事宜,顺便,准备一下答辩状,因为我的律师会起诉您。」
说完这些,周聿怀推了推眼镜,反手抓住我,拉着走出人群。
「周先生,对您太太牵扯校园暴力的事,您有什么看法?」
仍然有记者不死心,追在我们屁股后面问。
「我相信她。」周聿怀轻轻一句话,重若千斤。
「可是没有证据——」
周聿怀脚步一顿,冷眼扫过提问的人,「我是法官吗?」
「你跟一个丈夫讨要正义,不觉得可笑?」
「如果要公平正义,大可去问别人,我这里只能告诉你,我无条件偏袒我太太。说清楚了吗?」
记者被堵得哑口无言。
周聿怀似乎想起什么,补充一句:
「我太太还在上学,今日诸位在未取得我同意的情况下,贸然上门采访,我不建议各位撰写任何形式的通讯或稿件,除非你们想接到我的起诉。」
说完他搂住我的腰,「回家。」
直到进门后,我仍然没从刚才的冲突中回过神。
周聿怀把外套随意搭在衣架上,转身撸开我袖子,「他们割的?」
「不是。」我抿唇,犹豫再三后,认真盯着周聿怀说,「我说谎了。他们只是泼过我的冷水,那个记者……也不是当年霸凌我的同学。我这么做,就是想报复他。」
说完,我垂着头,静等周聿怀的反应。
他啧了声,笑道:「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是想告诉我,你不是好人?」
「嗯……坏得很。」
周聿怀浅色的瞳仁里倒映着我的影子,微微弯腰,撑住门,将我压在一个小空间里,只能直面他。
「刚才我的态度也很明确,你怎么做都没关系。如果以你的标准来定义坏人的话,我觉得坏人是个褒义词。」
我耳根渐渐红了,周聿怀的笑声像根羽毛,挠得我心里痒痒的。
「放心吧,这件事我来处理。周家虽然人员简单,但我不建议你跟他们深入接触。我们有自己的日子要过,不要顾及他们。」
莫名我的一颗小心脏,开始咚咚跳起来。
周聿怀说完,正准备起身。
我鬼使神差地拉住他的领带,拽低,垫脚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周聿怀愣住了。
「谢礼。」
我笑了笑,飞快地逃脱了他的控制范围。
那天之后,周聿怀突然变得很忙,几天都没回来。
周培也人间蒸发了,我又变成了一个人。
趁这个时间,我准备写一写暑期实践报告。
这天晚上,室友问我:「班里组织学前出游,提前一周返校,你来吗?」
要是放在以前,我铁定一早就欢欣鼓舞的收拾行李,现在……
想起周聿怀的身影,我笑了笑。
「我有点忙,你们玩吧。」
「你有情况!」
我被她敏锐的嗅觉吓到了,「你怎么知道。」
她兴奋大笑,「快说,是不是有男人了。」
「也不算吧……没得到……」
「几班的?我帮你打听打听。」
「社会人士……奔三了。」
闺蜜突然住了嘴,
「应许,你……可千万别被老男人迷了心啊。他们吃的米比咱们吃的盐都多,你不是他的对手。有钱吗?」
「有。」
「你确定你不是被包 y 了?」
「……」我尴尬地挠挠头,「应该……确定。」
「我劝你慎重考虑。虽然上头,但也危险。」
挂掉电话,我陷入了深深的忧愁中。
的确,她说得不无道理。
周聿怀在外做生意多年,光我知道的,就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林以峤,那别人呢?
都是成年人,怎么可能不涉及那方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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