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江琳敲了敲姜娴的桌子,然后颐指气使的指使姜娴,
“帮我把这些文件整合了,我明天要用,记得做好点”把文件丢在桌上然后就扭着腰走远了。
姜娴握紧了自己的拳头,随后又松开了,嘴巴嗫嚅了一会,最终还是化为了一声叹息,似是认命帮拿起了文件。
旁边的同事把头凑了过来,“不是吧那个江琳真不把你当人啊,把你当个驴那样使唤,这个月都多少次了,每次你都得加班到三更半夜,你不试着拒绝她吗?”
“哎,人家的爸爸是总经理,我只是一个小职员,得罪了她我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况且现在行情那么差,我还得靠着这钱苟命,家里还有小祖宗在等着吃饭呢。”说完姜娴朝着同事无奈苦笑。
接着姜娴放下文件,拿起桌上的水杯,起身想去接水,但在站起来的瞬间感觉心被揪了一下,她也不甚在意,以为就是最近有点累,等工作做完回去喂完猫就立马去睡觉,不再熬夜打游戏了。
想起小宝,姜娴的唇边不自觉就挂起了一抹笑,小宝是姜娴前几年喂流浪猫的时候捡到的,那个时候它还是一只被猫妈妈遗弃的小猫,在花丛边叫得有气无力的,感觉随时都有可能会挂掉,姜娴看到它就想起自己的小时候。
六岁时父母离婚,她被判给了妈妈,从法院出来时妈妈牵着她的手温柔的说要带她去买冰糖葫芦,让她在分岔路口等着,
这在当时那个贫苦的家庭是想都不敢想的,之前因为她从小伙伴那里要了一颗刚好被妈妈看见,
女人气势汹汹的冲过来揪住她的耳朵,把她拖回家,一边承受着身体上的疼痛一边还要被路上的行人用同情的目光看着。
回到家又是一顿毒打,妈妈从架子上抽出了一根竹鞭,用力的,一下又一下,打到姜娴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才肯罢休,
嘴边还时不时挂着句“赔钱货,让你丢我脸,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而她的爸爸又是个酒鬼,不出去挣钱,就靠妈妈养,妈妈打她的时候,就只是在旁边冷眼观看,不顺心时,还会从腰间抽出皮带,跟她妈妈一起抽打她。
发泄完就回到房间睡觉,这时姜爬起来收拾残局,桌上吃剩的饭菜,脏乱的碗碟,打碎的酒瓶,一地的瓜子壳,打翻的水杯,地上的水渍,这些都需要年仅五岁的姜娴在做。
做完这一切时已是半夜,姜娴也顾不得洗漱,赶忙爬上床去睡觉,明天还得上学。
后来在那个分叉路口等了好久好久,从白天等到天黑,等到路边的灯都亮起来也不见妈妈来接她,她知道她被抛弃了,但那个时候更多的不是伤心而是有种解脱的快感,
庆幸自己终于不用在那个恶魔般的家庭里生活了。
后来还是一个好心的大妈看到她一个小孩在路边穿着单薄地蹲在路边瑟瑟发抖,凑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把她今天的遭遇讲了一遍,
大妈听完转过头往地上淬了一口说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连自己亲生孩子都可以丢弃,然后拿起手机拨通警察的电话,说捡到了一个孩子。
警察也是很快就赶来了,询问了她很多问题,但问到了她的家和父母联系方式只得摇头,她可不想再回到那个食人窟了,吃不饱还要挨打,不如去福利院,只得回答不知道,
那个时候网络不发达,想要找人还是有一定难度的,后来她如愿以偿进入福利院,虽然生活没有想象的那么好,但至少不用挨打和能吃饱饭,也能上学,最后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
上学期间自己兼职发传单、家教等也赚到了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还在学校申请了补助,大学生活也还算丰富。
毕业后就进入了这家公司,又开始了被压榨的生活。
结束完回忆,一杯水也已接完,姜娴坐回自己的工位上,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的敲击着,
姜娴心里想着,我敲的不是字,敲的是钱。
拼命地给自己洗脑,想要把这份委屈和对生活的不甘踢出自己的脑海,更加加快了打字的速度,几个小时后终于完成了自己手头的工作。
这下得做江琳的工作了,姜娴端起水杯猛的灌了一口,然后拿起她的文件看了起来,没一会就想起了敲键盘的声音,
这时想起了同事们的讨论的声音,姜娴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到下班的时候了。
隔壁同事拿起背包,路过她时拍了拍她的肩头,朝她说了句辛苦然后就匆匆离去。
看起逐渐办公室的灯一盏盏熄灭,外面的楼逐渐亮起的灯,倍感心酸,不由加快打字的速度,想着赶快挤地铁回去喂猫。
当最后一个字打完保存,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想着关机回去,突然感觉意识模糊,身体就那样直挺挺倒了下去。
等到姜娴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这里竟然不是公司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是那种老旧的土坯房,也没有电视什么的,她坐起身,仔细打量了周围的环境,确定了自己应该是穿越了,
那是不是证明她在那边已经死亡了,那她的猫怎么办?她激动的站起身,没想到腿一软就倒下去,
外面的人听到声,立马开门进来就看到她倒在地上,立马心疼地扶她起来,
“阿娴,怎么醒了不叫妈妈,自己就要起来走,很危险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