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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版一朝穿书,我带全家摆脱悲惨命运

青山有辞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一朝穿书,我带全家摆脱悲惨命运》,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青山有辞,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柳之恒谢听澜。简要概述:他活该,既然他人已经死了,结局改变不了,你这个活着的人,也要给自己打算,是不是?”春草又点头。“那你过来。”春草只有手被绑着,艰难地抵着墙站起来,走到了暖炕旁。“我们家离村子远,这里又是山脚,你喊也是没人能听见的,就算有人能听见,等人来了,我表哥已经可以把你杀了再埋尸了,所以你不要乱叫,明白么?”春草急切地点头。......

主角:柳之恒谢听澜   更新:2024-04-30 19: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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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之恒谢听澜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全文版一朝穿书,我带全家摆脱悲惨命运》,由网络作家“青山有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一朝穿书,我带全家摆脱悲惨命运》,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青山有辞,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柳之恒谢听澜。简要概述:他活该,既然他人已经死了,结局改变不了,你这个活着的人,也要给自己打算,是不是?”春草又点头。“那你过来。”春草只有手被绑着,艰难地抵着墙站起来,走到了暖炕旁。“我们家离村子远,这里又是山脚,你喊也是没人能听见的,就算有人能听见,等人来了,我表哥已经可以把你杀了再埋尸了,所以你不要乱叫,明白么?”春草急切地点头。......

《畅读全文版一朝穿书,我带全家摆脱悲惨命运》精彩片段


“你想不想活?”

春草疯狂点头。

“你那个哥哥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也是他活该,既然他人已经死了,结局改变不了,你这个活着的人,也要给自己打算,是不是?”

春草又点头。

“那你过来。”

春草只有手被绑着,艰难地抵着墙站起来,走到了暖炕旁。

“我们家离村子远,这里又是山脚,你喊也是没人能听见的,就算有人能听见,等人来了,我表哥已经可以把你杀了再埋尸了,所以你不要乱叫,明白么?”

春草急切地点头。

柳之恒这才伸出手,把她嘴里的汗巾拿出来,春草终于能说话了。

“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春草一能说话,马上就说:“他本来就对我不好,平时对我不是打就是骂,他死了就死了,我谁都不会说的,求求你了,你别让你表哥杀我。”

刚才方成材死,是春草这辈子第一次见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实在是把她吓着了。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偏偏没法子擦。

柳之恒是知道春草对她的家人没什么感情的,书里她就一心想要摆脱方家,就是后来成了谢听澜的小妾,方家求上门来,她也是不理的。

柳之恒点点头,又问:“你爹娘都在家么?”

春草摇摇头,“我爹娘去县城里打短工了,还要过几天才回来。现在家里只有我弟弟。”

“你哥常出门么?”

“我哥是村里出了名的混不吝,四处混,不知道多少姑娘被他糟蹋了,偶尔不回家也是有的。”

“好,今日你先回去,等到明日傍晚的时候,你再托人去找你的爹娘,就说你哥昨日一整天都没回来,你有些担心。若是你爹娘问起你哥去做什么去了,你就说,他听说有人在山上找到了老山参,动了念头,非要去山上挖参,你拦不住。”

“好,”春草狂点头,“我明白了!”

“你被你哥哥打伤了?”柳之恒看着春草额头上的血迹,又问:“你身上的伤,可能想到什么说法?不然怕是会惹人怀疑。”

“不用找什么说法,他总是打我,我身上时不时就有些伤,家里人都习惯了,不会怀疑的。”

柳之恒打量着春草,叹息一声道:“你是你,你哥是你哥,你为了救我受伤,这份情,我记下了。你转过身去。”

春草转过身,柳之恒替她解下了绑着她的腰带。

“这腰带拿去灶房烧了吧。”

春草点头,又去扶柳之恒,看她满脸的红晕,有些担心。

“你怎么办?”

“你帮我从外面弄些雪放到浴桶里。”

“好!”

春草匆匆去灶房,把那腰带烧了,然后拿过桶,从外面弄了好几桶雪放进浴桶里。

“扶我进去。”

春草扶着柳之恒进了冰桶里,骤然的凉意,让浑身火热的感觉退去了一些,柳之恒这才觉得觉得缓过来些许。

见春草还在这里,柳之恒道:“你赶紧回去吧,你家里还有弟弟,在外面待久了惹人怀疑。”

“你没关系么?”

“我没事了,你快回去吧。”

春草低着头走到门口,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还去找了根木头,把被方成材砍坏的门给修好了。

“你做什么?”柳之恒问。

“修门……”

柳之恒一时间哭笑不得,挥挥手道:“赶紧回去。”

春草这才匆匆跑走。

……

春草走了没一会儿,段无咎就回来了。

段无咎关上门,来到柳之恒身边。

“尸体我按照你说得处理好了。”

柳之恒闭着眼点点头,又说:“家里的水缸、还有锅里的食物都得倒掉,里面被那方成材下了药。”


柳之恒无奈,她的确说了这话,而且她知道,段无咎的确过几个月就会离开。

他会在某个春风化雪的日子,一觉起来后,就忽然忘记之前几个月的记忆。

然后他会重新回想起自己的一生,想起自己燕王的身份,最后毫不留恋地离开这个小村庄。

看到柳之恒原本一直哄自己的,现在却忽然沉默,段无咎的心一沉。

难道,阿恒真的要赶他走?

柳之恒垂眸,实话实说道:“我说那些话,是打发他的。我答应你,只要你自己不想走,我不赶你走,好不好?”

听到柳之恒这样说,段无咎松一口气,只想着,刚才柳之恒脸上忧伤的神色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我不走,我想一辈子跟阿恒在一起。”段无咎见好就收,轻轻又拉住柳之恒的衣角。

看着段无咎紧紧拽着自己衣角的手,柳之恒的心一下子又软了。

雪郎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自从知道她的特殊体质之后,就连碰她都不敢,只抓着她的衣角,对她那么的尊重,那么的小心翼翼。

柳之恒想,即便是只有这么几个月,能和他呆在一起,也是欢喜的。

“那你不难过了好不好?”柳之恒又哄他。

段无咎点点头,又笑了起来,笑得春风化雪。

“那阿恒什么时候才能跟他解除婚约?”

“谢公子是秀才,最是在乎名声,我和他定亲是意外,我们并不欢喜对方。只是刚定下亲事就退亲实在是不好交代,所以才拖着,等他考完乡试,我们就退亲了。

是么?

他一点都不喜欢阿恒么?

他怎么不信呢?

但是看着阿恒的表现,的确是一点都不喜欢那个什么谢公子,段无咎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戳穿他。

如此看来,只要那个什么谢秀才不作死,他暂时可以饶他一命。

“乡试还有多久?”

“明年秋闱,也就不到一年的时间。”

“那我岂不是要没名没分地跟着阿恒一年……”

柳之恒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个雪郎,怎么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好了,别难过了,白日里反正也无事可做,雪也停了,一会我给把我爹上山的衣服找出来,我带你去山上打猎。咱们打几只鸡啊、兔子啊的,然后晚上我们一起吃锅子,好不好?”

段无咎神色舒展地笑了笑,点点头。

柳之恒长舒一口气,真不容易,可算是哄好了。

……

谢听澜离开柳家后先去找了村长,然后又去了方家,找春草。

虽然方家人平时虐待春草,但是对春草缠着谢听澜这件事他们是一百个支持。

全村的人都知道谢听澜读书有多好,以后是一定可以中举的,中了举,那可就是未来的官老爷,他们能不讨好着么?

万一春草真的巴上了谢听澜,就算是做个小,他们方家也能鸡犬升天。以后村里谁还敢欺负他们?

所以方家的也就一直没有把春草卖出去,就等着明年秋闱看谢听澜是不是真的能中举。

方家的客客气气地请谢听澜进去,谢听澜也不进去,就在外面等着春草。

很快,春草就开开心心地出来了。

看到谢听澜,春草又惊又喜。

“谢哥哥,你怎么找来了?你是何时回村的?”

“我今日去柳家了。”

春草激动道:“我没有骗你吧,那柳之恒就是藏了个……”

“闭嘴。”谢听澜皱眉,不高兴地打断春草,不耐烦地说:“这种话不要乱说,丢的是我的人。”


“你要是没有什么坏心思,我倒也不反对你呆在这里。”

段无咎失笑道:“那可真是谢谢表弟了。”

柳之恒这时候也从灶房里走过来,看到柳之升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走上前去,揉了揉弟弟的脑袋,温柔地说:“你回来了!跟你表哥打过招呼没有?没有欺负你表哥吧?”

“当然没有!”

柳之升瞪段无咎一眼,示意他不要胡说八道。

段无咎笑得和风细雨,道:“表弟对我很客气的。”

“那就好”柳之恒拉着弟弟去厨房,“快跟我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柳之恒赶紧拉着弟弟去厨房洗手,顺便私下叮嘱弟弟一番,让弟弟对段无咎好一些。

虽然心中还是有所怀疑,柳之升也只能被迫接受。

反正姐姐看着还是挺正常的,应该没有又要死要活的。只要姐姐不发疯,姐姐想做什么呢,他都无所谓,都会护着姐姐的……

晚饭是在柳之恒的房间里吃的。

吃饭的时候,柳之升仔细观察着段无咎,见他吃饭的动作优雅,不疾不徐,实在是赏心悦目,心中对他的评价又好了一些。

只不过……

“表哥为什么穿着爹爹的衣服?”柳之升问。

柳之恒和段无咎对视一眼,柳之恒赶紧说:“你表哥路上遇到强盗,把他包袱抢走了,只能先穿爹爹的衣服了。”

“这样么……”

柳之升不再多问,皱着小眉头继续吃饭。

段无咎含笑不说话,一直等到吃过饭,他和柳之恒一起收拾碗筷进厨房的时候,他才小声在柳之恒旁边说道:“以前竟是不知道,阿恒说起慌来脸都不会红的。也不知道,阿恒还有没有事情骗我。”

“你不是闻得到谎言的味道么?”

“阿恒总是迷我的心神,偶尔忽略了,也是有的。”

看段无咎故意促狭她的模样,柳之恒也忍不住逗他,真的认真地想了一下,回答:“大概也是有几件的,怎么办呢?”

段无咎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柔声道:“没关系,阿恒愿意骗我,说明阿恒心里是在意我的,要不然,阿恒怎么不骗别人呢?”

这个逻辑柳之恒也是万万想不到……

恋爱脑的脑回路果然不凡。

段无咎主动洗碗,赶走了柳之恒,柳之恒和柳之升姐弟俩便一起在屋里看书休息。

姐弟俩坐在罗汉床的两边,各看各的。

这个世界的历史和柳之恒原来的世界是完全不一样,但文学典籍的内容倒是差不了太多,顶多只有个别字的区别。

只不过作者是全都变了的。

柳之恒坐在罗汉床上看地理志,柳之升坐在另一边看从书院带回来的书。

柳之升的记性其实挺好,课文看一遍就会背,但年纪放在那里,对文义的理解肯定还是差一些,得柳之恒给他一句句的讲。

但是柳之恒也是理科生啊,就算是学霸,那也不是她研究的方向,她讲着也吃力啊!

“这些我不懂的……”

“怎么会?以前都是姐姐跟我讲这些的,姐姐哪有不懂的?”

柳之恒听弟弟这样说也是有些迷惘。

她只有原主最近两年的记忆,14岁之前的记忆她都是没有的,但很多的细节,让她总觉得14岁之前的柳之恒,和前两年爱上谢听澜的柳之恒,似乎不是一个人。

“姐姐,你想什么呢?”

听到弟弟叫自己,柳之恒这才从刚才的想法里回神,她总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点什么,可那念头一闪而过,很快就不见了。


雪断断续续下了三天。

这三天柳之恒几乎无时无刻都和段无咎待在一起,两人就没有出过柳家的小院。

她喂鸡,他就喂驴;她烧火,他就砍柴;她做饭,他就洗碗;她扫雪,他就提水。

柳之恒让段无咎往东,段无咎绝不往西,让干什么干什么,乖得不像话,完全就把自己当成了柳家的童养夫,贴心地伺候着柳之恒,一切都以柳之恒为尊。

柳之恒有些庆幸自己救了段无咎,否则这大山脚下,大雪封山,四寂无人,又没有WiFi和手机,若是还没个人说话,她自己一个人不得无聊死。

可同时,她又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怎么忍心欺骗这么单纯的男孩子呢?趁人家什么都不记得就占人便宜。

但一番天人交战之后,柳之恒还是没有选择说实话。

实在是她也有点舍不得段无咎陪伴了。

反正只有两个月,她救他一命,占他两个月的时间,应该也不算过分。

早上吃过饭,两人就在屋里下棋。

段无咎对柳之恒的棋艺是震惊的,这两日的对弈,他发现自己竟然下不过阿恒。

他虽然不记得自己以前有没有输给过别人,但是段无咎脑子里有自己看过的那些古往今来大家留下的棋谱。

他在脑海中对比,只怕就是那些大家们也是比不过柳之恒的。

柳之恒其实觉得下棋没什么意思,如果不是为了陪段无咎下棋,她是不想玩的。

她原来也算是专业选手的水准,可后来有了阿法狗,围棋就被毁灭了,尤其是在所有棋手都开始背AI的棋谱之后,围棋就彻底死了。

段无咎输了,无奈地放下棋子。

“我下不过阿恒。”

“你不用沮丧,你下得很好。”

段无咎的围棋水平很高的,而且风格激进、手法诡谲、思路刁钻,还非常擅长冒险和打破常规。如果不是背过阿法狗的棋谱,柳之恒是下不过他的。

“我只不过比你多看了几本棋谱。”

“阿恒太谦虚了。”

柳之恒也不多解释,看着外面的雪小一些,实在是在屋子里待不住了,跟段无提议道:“不如我们出去上山转转?好几天没吃肉了,我带你去抓兔子好不好?”

柳之恒带着段无咎上悲崂山。

这悲崂山是一个天然的天堑,悲崂山以南是中原腹地,悲崂山以北则是隶属于燕王的封地燕云十州。

所以北边草原的蛮夷,就算是骁勇善战,也顶多只能打到平洲城。

某种程度来说,燕地这十个州,就是大夏的缓冲地。想来皇帝把这个封地给段无咎,应该也是不怎么喜欢这个儿子的。

再想到段无咎发病时求着她不要把他关进笼子,不要放老鼠咬他,柳之恒就更加同情他了。

这么好看的孩子,怎么就不招他父皇爱呢?

“来了!”段无咎忽然小声说。

柳之恒猛地回神,竟然看到了一只红色的狐狸出现在了视线里。柳之恒轻轻举起弓,拉弓射箭,一箭就中。

段无咎走过去,捡起那红色狐狸一看,竟是射中了狐狸的眼睛。

“阿恒好厉害。”

“我毕竟是猎户的女儿嘛,我爹比我厉害多了,他都不需要看,听声音就能射中天上的鸟。”

段无咎若有所思,这么厉害的人,只是个猎户么?

柳之恒今天的运气不错,虽然没碰见兔子,但是布置的陷阱里抓到了一只野鸡。

两人就带着狐狸和野鸡下了山。

回去之后,柳之恒让段无咎在家里先帮着把鸡杀了,自己拎着狐狸就出了门。

柳之恒找到村里的货郎,用这只狐狸换了点冬天用的东西,然后就着急忙慌地去了谢听澜家里。

谢听澜之前病了,又加上天气转凉,下了几天的雪,便没有去县学,一直在家里养病。

柳之恒见到院门没有关,就轻手轻脚地走进去,透过窗子,看见坐在屋内正看书的谢听澜,她也没打扰,把东西挂在门上又悄悄离开。

她不想惹谢听澜厌烦,谢听澜那么恨她,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比较好,就用这种方式刷刷好感度就行。

柳之恒快步往家里走,她已经下定决心,对谢听澜不要舍不得,该给钱给钱的时候给钱,该送东西的时候送东西。

只要她把谢听澜这位未来的大佬伺候得好好的,让他愉快地进京赶考,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相信他很快就会把这座小村庄和村里的人都忘掉。

到时候她就可以心无旁骛地跟爹爹、弟弟一起过好日子了。不仅不会被报复,搞不好还能沾点光。

柳之恒走在巷子里,正想着未来的好日子,就迎面撞上一个小丫头。

“你怎么又来了!”一个少女的声音喊道。

柳之恒一看,哟,这不是方家的小女儿方春草么?

原书里,方春草是谢听澜的青梅竹马,后来给谢听澜当了小丫头。好好一个老百姓,却甘心成了奴籍,一路陪着谢听澜进京赶考,又无怨无悔地看着谢听澜连娶好几个老婆。

终于在苦熬五年之后,春草熬成了通房丫头,又熬了五年,等怀上孩子之后才被抬成了小妾。

“不要脸,你又来找谢哥哥做什么!你还嫌害得谢哥哥不够惨么?”

春草的长相是可爱那一挂的,生气起来,倒有几分俏皮,让柳之恒有点想捏捏她的小圆脸,只可惜她看着自己的模样,宛如看杀父仇人。

柳之恒不想浪费时间跟春草打嘴皮官司,直接越过她离开。

她还赶着回家吃饭呢!

春草一愣,怎么今日柳之恒没有欺负她?既没有打她,也没有骂她?

从前柳之恒总是欺负春草,春草虽然也恨,但是心里却有一层隐秘的快乐。因为她知道,她在谢哥哥的心中,她的地位比柳之恒高。

就算柳之恒比自己美又如何?就算柳家是村里最富的又如何?谢哥哥还不是讨厌柳之恒!

可现在柳之恒这样无视自己,难道?

春草来不及体会心中复杂的感觉,想到柳之恒刚才是从谢听澜家的方向过来,着急地往谢家跑,生怕谢哥哥已经遭了柳之恒的毒手。

此刻,谢听澜坐在桌前,看看着书。

这几日吃着柳之恒送来的药,他的身子已经差不多好了。想到柳之恒,谢听澜意识到,她已经好些天没来砍自己了,这种事放在从前是绝不可能的。

想到前几日柳之恒来找他时的表现,谢听澜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

从前在他面前,柳之恒只会说一些不入流的话,要不然就是发出一些不入流的声音,可那一日她说话有条有理,谦卑温驯,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难道,她真的不想嫁给他了?

正想着,春草推门进来,看到谢听澜全须全尾的坐在屋子里,身上的衣服也穿得好好的,春草松了一口气。

春草有些羞愧地说:“今日家里有点事情耽搁了,对不起,我来晚了,她……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谁?”

“柳之恒啊,她刚才来过,你不知道么?”

谢听澜立刻起身,下意识地往屋外走去,想去找柳之恒。


等到段无咎离开,方才一直在旁边晃的一个中年妇人凑过来,询问:“掌柜的,那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掌柜满不在乎地说:“是平洲城外哪个村子里来赶集的吧,我也是第一次见。”

“这平洲竟然还有这么好看的人……”中年妇人若有所思道。

妇人跟着段无咎走出铺子,看着段无咎又进了一间书铺,她招招手,等在门口的几个男子就走了过来。

原来这个中年女子是个牙婆,刚才在铺子里买东西的时候一眼就看中了段无咎。

她看段无咎的穿着打扮不像是什么有权有势的人,也应该不是哪个府上的仆从,心里就开始有了想法。

这样的品相,抓起来卖到雍州去,转手就是几百两银子呢。

牙婆让几个手下偷偷跟着段无咎……

段无咎先去了一趟书铺,把剩下的银子压在那里,借了两本书,打算回去抄书,这样也能赚点钱,给阿恒买更多的东西。

一出书铺,段无咎就发现有人跟着自己,他故意放慢脚步,很快就从纷杂的气味中,分辨出了那几个不怀好意的气味。

段无咎也不着急,便开始遛着这几人,那几人稍微一靠近,他就加快脚程,一走远他就故意停下来等着。

他就这样一路把这几人带着出了城。

这几人也觉得,乡间小路可能更好下手,便跟着段无咎一路走到了小道上……

柳之恒在家中久等不到段无咎回来,见到天快黑了,还是先去了灶房做饭,想着段无咎回来的时候能吃口热的。

然而,东西炖到了天黑,段无咎还是没有回来。

柳之恒已经有些着急了,回屋打算换身衣服出去找人,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吃东西的原因,她竟然觉得一阵头晕。

柳之恒撑着走到自己的屋子里坐下,本想缓缓,可是坐下之后,只觉得方才那晕眩感更强烈了,紧接着喉咙也开始发干。

她倒了杯水灌下,可喝水一点帮助都没有,那晕眩和灼烧感反而变得更加强烈。

紧接着她浑身的皮肤就像是被蚂蚁爬过似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这感觉,柳之恒非常的熟悉,她这是……又动情了?可她什么人都没碰上啊,今日一直都一个人待在家里,怎么还会犯病?

砰的一声,房门忽然被人踢开。

柳之恒惊讶地抬起头来,还以为是段无咎回来了。

“表哥?”柳之恒声音嘶哑地说。

可抬头一看,门口站着的根本不是段无咎,而是一个高大浑厚,周身散发着一股无赖劲儿的男人。

来人是方家的大朗,春草的哥哥,方成材。

方成材反手关上门走进来,得意地摸了摸鼻子。

“春草那丫头搞的药还真好用啊,”

“药?”柳之恒呼着热气,语气嘶哑地问:“什么药?”

“当然是春药。”

方家大郎知道今天柳家之后柳之恒一人,翻过院墙偷溜进柳家,给柳之恒水缸和茶碗里下了药。

刚才柳之恒在灶房里做饭的时候尝了点咸淡,又有些晕乎,回房后又喝了水,症状便更严重了。

方成材一脸无赖地看向柳之恒,调笑道:“哟,柳家姑娘这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哥哥帮你看看?”

“滚!”

柳之恒的体质生来对这些药物都极为敏感,平时她连酒都不敢喝。现如今喝了药,更是发作得厉害。

可无论她的身子多么的不堪,她都不至于委身于这种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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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为什么这么问?我家可是猎户!我和我爹爹都可厉害了!”柳之升想了想,又道:“不过也有可能,那个段无咎不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么?我姐姐那么喜欢段无咎,说不定是喜欢不厉害的男人。”

段无咎想了想,心中了然,他之前就发现了,阿恒似乎是只喜欢柔弱不能自理的男子?

段无咎看起来就没什么功夫在身上。

所以他有功夫,被阿恒嫌弃了?

段无咎正想着要怎么办,却见到柳之升正巴巴地看着自己,两眼放光。

“表弟有何事要同我说么?”段无咎问。

柳之升猛点头,道:“表哥,我明天就要回书院了,你送我去书院可好?段无咎说雪大,我不能自己去,可我不想要段无咎送,他这人开口闭口就是考考你,烦得很,我想表哥送我去!”

段无咎点头,答应了。

“那以后都表哥接送我去书院,好吗?

“只要你姐姐不反对,我很愿意。”

柳之升开心地跳起来,“姐姐肯定不会反对的!”

表哥功夫那么好,柳之升恨不得带着段无咎去书院里转一圈,跟他的小伙伴们好好炫耀一番。

见到柳之升那么开心,段无咎把他按回椅子上坐好。

“升儿,表哥问你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

段无咎想了想,认真地问:“你那么不喜欢段无咎,以后他当你姐夫,你们要怎么相处,你可想过么?”

柳之升的脸一下子就耷拉下来,愁眉苦脸道:“你别说这事儿,想到这件事我就想哭。”

段无咎笑了笑,又道:“那你觉得,我给你当姐夫,可好?”

柳之升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瞪大了眼睛看着段无咎,然后又像是逐渐反应了过来似的,他仔细想了想这件事,竟然觉得这个主意似乎也不差。

只是,柳之升心里,任何人都是配不上姐姐的。

段无咎见柳之升这副样子,又加了一把火,道:“我和段无咎不同,我可以当你们柳家的上门女婿的,那样子你就一辈子都不用跟你姐姐分开了。”

“好!那可太好了!”

柳之升瞬间觉得这个主意简直就是完美。

表哥长得又好看,人又聪明,饱读诗书,又有功夫,还肯当上门女婿,简直就是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段无咎得逞地笑了笑,“那表弟你可得帮我啊。”

柳之升拍拍胸脯,“包我身上!”

另一边在厨房里做红烧肉的柳之恒,完全不知道不过一天时间而已,她那个好弟弟就把自己给卖了。

做好了红烧肉,先放在锅里温着。

柳之恒又盛出两份来装好,打算一份给段无咎送去,一份给春草送去。

段无咎给柳之升使眼色,柳之升马上去拿了一份肉道:“我去送给段无咎吧,他昨天把我从县城顺路接回来,我还没好好感谢他呢。”

说着,也不等柳之恒反应就端着肉跑了。

柳之恒只能拎着另一份出门,准备去找春草。

见柳之恒出门,段无咎赶紧跟上。“我跟你一起去。”

柳之恒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傍晚又刮起了风,看到柳之恒的手都冻红了,段无咎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用他的手把柳之恒的手紧紧包住。

“你做什么!”柳之恒有些紧张,“当心被人看到。”

柳之恒想要抽出手,但是段无咎死死抓着她,就是不肯松手。

很奇怪,她不是酿酱体质么,这一刻被段无咎这么抓着手,她却一点都不激动,反而觉得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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