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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虞山神传全文完结》精彩片段
溪月来到酒肆门口,朝跑远的人喊道:“陈掌柜,看好你夫人,千万别让她出门,如果叫我遇上,保证你这一个月都不得安生。”
陈掌柜爱色,差三差五就爱往那些秦楼楚馆跑,偏偏又是个妻管严,每次被他夫人发现,都少不了一顿收拾。
前几日他趁夫人回娘家又去偷腥了,溪月这般一说,逃跑中的陈掌柜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啃屎,惹得入梦肆里的人哄堂大笑。
解了气,溪月在一张空桌旁坐下,对收拾那桌杯碟的孟浔道:“多出来的钱也不用退还给他们了,阿浔姐,记到我茶水账上吧?”
孟浔笑睨她一眼,“真是越有钱越抠!”
溪月丝毫不脸红,从容一笑,“我这是谨记爹爹的教诲,勤俭持家。”
圆尘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
都是街坊邻里,溪月这段时间在入梦肆出现频繁些,大家都已混个脸熟,另一桌的客人接口道:“在西陵,一个人但凡在衣食住行上有花销,就少不得要和宓家打交道。宓老爷创下这笔家业,又岂是靠勤俭持家就能得来的?”
说着大家都笑起来,孟浔端着一套茶具和几样点心走过来,很周到地问道,“宓小姐,现在需要帮您把茶泡上吗?”
说话间又来了一桌人,溪月笑道:“姐姐先去忙吧!我自己来。”
孟浔一笑,走之前在溪月耳边道:“也不用你,这儿不是有闲人吗?”说着瞟了眼对面。
圆尘倒颇自觉,眉宇间似笑非笑,孟浔刚转身,他已经动手泡起茶来。
刚进店的是几个商旅模样的人,其中有两个看装扮像是外地的,他们一进酒肆大堂就慷慨激昂地讨论些什么,仔细一听,原来在讲天靖朝的那段国史。
其中一个八字胡,体型瘦削,书生模样的人说道:“这一向西境太平,此生若赶上西戎再犯我天靖,定投笔从戎。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坐八字胡对面的是一个粗壮的汉子,看衣着打扮应该是西陵人,他笑道:“就你这体格,当个后勤兵就行啦!西戎贼哪个简单?那都是惯会使毒的,杀你都不用碰到你!不然这五百年,天靖与西戎两次大战,又何至于每一次都折损一代帝后呢?”大汉说着叹口气。
八字胡书生右侧是个瘦高个,他喝口酒,对那段国史侃侃而谈,“咱们天靖男儿从上到下个个骁勇善战,那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五百年前圣祖皇帝马背上得天下,从气数已尽的大燕朝手中接过政权,建国称帝后,还御驾亲征,到西陵征讨趁机作乱的西戎贼呢。西戎火毒阵何其难破,那火炏毒何等凶险,损伤了我天靖多少王军将士?可即使最危险的时候,咱天靖男儿有一个后退的孬种吗?一个都没有!圣翊皇后巾帼不让须眉,千里追夫来到战场援助圣祖帝,硬是以一己之力攻破西戎火毒阵,成功扭转战局,可惜她也因此身受重伤,不久后便薨逝。圣祖皇帝悲恸万分,三年后思念成疾,也驾崩而去。据说,当时圣翊皇后的母族缈族也损失惨重,从此后缈族便搬离了世代居住的陵阊,从此不知所踪,也不知到哪里去了?”
瘦高个对面是个肥头大耳的生意人,紧接着说道:“缈族虽说从此从西陵消失,可世代守护西陵的职责从未变过。百年前,苍野之战后,西陵突遭瘟疫之祸,若非缈族女子缈姜从天而降,解救万民,西陵如何在千疮百孔的战事中渡过那一场浩劫?又如何会有今日之繁华?”
讲到这段沉重的历史,几人皆一脸凝重,八字胡书生重重叹口气,接道:“苍野之战,凶险万分,三十万天靖将士以命相搏,几乎损失殆尽,连西陵王也力竭战死,一时举国同殇。天靖建国以来,这是第二位帝王折损于西陵与西戎的战场,那一年,正值仁宗皇帝,玉安二十五年。”
瘦高个闻言面露诧异,“西陵王真的薨逝于玉安二十五年吗?不是说当时是重伤,随后一直在隐居养伤吗?国史上还有记载,玉安二十八年,皇三子,西陵王,恭俭仁孝,精忠护国,人品贵重,继仁宗皇帝位,登基为帝,史称英宗皇帝,年号姜河。”
八字胡书生摇摇头,道:“国史上说的是真,西陵王薨于玉安二十五年也不假。”
瘦高个更加诧异,“怎么说?”
溪月较少听到这些国史,一开始觉得颇有趣,听到这里,心下却觉得一阵闷痛。
此时瘦高个的问题,正是她心中所想,侧过身子,她一心想听书生继续讲解下面的事,丝毫没有注意到,对面僧人的异样。
书生呷口酒水,解说道:“西陵王是仁宗皇帝的皇三子,驻守西陵多年,成功抵御西戎对我朝的侵犯,因而被封为西陵王。当时的皇七子,也就是后来继西陵王皇位的怀宗皇帝,因生母出身卑微,连带着他也不受仁宗喜爱,西陵王便把这个七弟带到了西陵,从小跟在他身边长大。那年苍野之战,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西陵王是仁宗皇帝最宠爱的皇子,听闻当时晋阳城里的其他皇子动了夺嫡之念,与西戎贼串通,里应外合,那一战,西陵王的军队本来占有先机,却因为这场阴谋而陷入险地,所以苍野之战我军才死伤惨重,三十万大军,阵亡二十五万不止,一时苍野城外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一代战神西陵王,亦战死沙场。待战事了结,皇七子回京,被封镇西王,历时三年,查清真相,严惩歹人,血洗京都,为兄长报仇。传闻,当时仁宗皇帝本是传位于皇七子,可他敬重三皇兄在先,不愿生受,所以,仁宗便传位于当时其实已故去三年的皇三子西陵王,史称英宗皇帝,定年号姜河。三个月后,皇七子才从三皇兄这里继位,定年号文景,后世称其为怀宗皇帝。”
“玉安二十八年,即是姜河元年,其实亦是文景元年,两位皇帝商议之下,最终将那一年,确定为英宗帝,姜河元年。”
顿了顿,书生又感叹道,“姜河,也只有元年。”
见自己喜欢的零食,小思明也很喜欢,溪月别提多高兴,忙着给他一一介绍这些吃食,说得起劲儿,忽略了某人。
看桌上的人皆有吃的,某人伸手推了推她,溪月一开始没察觉到,他便又推了一下,溪月这才反应过来,扭头看向僧人,问道:“怎么了?”
僧人极淡定地回道,“我也想吃。”
思明听到这话,被噎了一下,咳了好几声。
溪月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拿自己的手帕铺在僧人面前的桌子上,把几样点心都给他放了些。
她的注意力全在和思明说话上,给他放好,便又自然地面向思明,完全没留意到僧人望着眼前的吃食,唇角浮现得一丝温柔的浅笑。
又说了几句,戏台上越发热闹起来,《江山美人》最精彩的部分已经开始,楼上楼下已是坐无缺席,锣鼓喧天中,叫好声此起彼伏。
这曲《江山美人》讲的是乱世之中,两王相争,成王败寇,最终一个得了江山,一个得了美人的故事。
烽烟乱世,诸王混战,弱肉强食,最终剩下两王南北对立。其中鸣王出身草芥,一路征伐,打下半壁江山,而另一位临王,本是当时没落王朝的旁系子孙,起兵收复山河,更加师出有名,攻下另一半江山。
鸣王虽出身卑微,却赢得了天下第一美人妤媱的心,两人于乱世之中相识、相知、相恋,英雄美人,情深意重,自是一段风流佳话。
两王对战,相持多年,在最后一役中,鸣王惨败,战死沙场,妤媱被临王部下生擒。
妤媱貌美,天下无双,世间没有一个男子不为她心动,临王得了天下,对如此美人儿也是格外怜惜,当即下旨要赐她为妃。
妤媱假意逢迎,在封妃之日献舞,本想趁机刺杀临王,为自己的夫君报仇,奈何临王部下警觉,她终究不曾得手。未免自身受辱,妤媱拿刀亲手割下了自己的头颅,一代倾国倾城的佳人,就此香消玉殒。
妤媱身死之前,留下一句遗言,希望能与自己的夫君生同寝,死同穴。对于美人的逝去,临王痛心疾首,却也算心胸宽广,感叹她对鸣王的忠贞不渝,下旨将两人合葬。
自古英雄祭河山,美人孤影有谁怜?故事是个凄美动人的好故事,被编成戏曲亦是相当精彩。
本场戏演得就是鸣王战死,妤媱赶来见他最后一面而被生擒的重头戏。
戏台之上,当妤媱悲痛出场,台下一阵唏嘘短叹,溪月本来被这壮烈的氛围烘托得感伤不已,可等看到妤媱的样子,忽然就有些出戏。
她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再三确认,惊愕道:“这妤媱,是……妖孽扮的?”
孟浔仔细看几眼,叹道,“看起来挺像的。”
“没错,就是我表哥。”林深转过身子,很肯定地回道,言语间透着几分自豪。
溪月再次望向戏台,惊道:“他……还有这能耐?”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司马濡颜穿戏服,但上次在都督府他明显更像是在胡闹。
林深闻言眉头一挑,自豪地回道:“当然!我表哥唱戏本就是一绝,一般人还无缘得见呢!”
溪月望着戏台,悠悠道:“我的意思是,他扮演起女人来如此得心应手,游刃有余,该不是平时…有什么特殊嗜好吧?”
“……他,很正常!”觉得无论如何在此时该为表哥说句什么,林深想了半天,终于挤出这么一句。
溪月颇为困惑地看向林深,“你表哥好歹担着都督府十公子的名,身份贵重,行事如此……如此惊世骇俗,就没人管他吗?”
林深一脸认真,“...其实也不怪表哥性子异于常人,表哥出生之时,姨母就死了。听说不是难产,好像是因为一起什么事故,都督一直对表哥心怀愧意,便将他认在正妻名下,视他为嫡出,平时也不大管他,只要无关人命,总是由着他闹。”
溪月闻言微愣,没想到竟是如此,再看向戏台,忽然有些理解那人素日的乖戾狂狷,不经意间瞥到孟浔,她此时的神色和自己如出一辙,再看圆尘,听到这些话,神情却没太大变化,好像这事还不如面前的吃食吸引人。
溪月盯着僧人出神,他忽然一个回眸看向她,把她吓了一跳,忙又望向台下,而那一道目光却是许久不曾移开。
这处戏很精彩,司马濡颜的表演也相当出彩,从动作到唱功,行云流水一般,与登台多年经验丰富的女花旦相比毫不逊色,带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真切感。
一曲唱罢,另一曲登场。
片刻后,换了装的司马濡颜,步履悠闲地自楼下走来。
他穿着一身精致华贵的白色云袍,容颜俊美无双,神色轻松畅意,手中握着那把从不离手的碧落玉骨扇,腰间别着一支玉箫,步履轻盈得缓缓而来。广袖如流云一般扬起,这般风度翩翩的模样,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风韵,看痴了一路的看客。
林深原本坐的是背靠戏台的位子,溪月旁边已坐了思明,圆尘没有要动的意思,见表哥越走越近,林深忙把位子让出来,自己和孟浔挤到一处。
自己的戏唱得已经这般优秀,自然对其他人的戏不会多感兴趣了,司马濡颜背靠戏台,一屁股坐下来,顺带笑着摸了摸林深的头,语重深长道:“看来小深长大了,知道心疼表哥了!”
林深闭眼,一脸无奈……
表哥的话他时常接不住,喝口茶,林深转移话题,“表哥你方才的表演太精彩了,妤媱这位奇女子被你演绎得太感人了,我差点都看哭了!”
“是吧,溪月?”说着他看向溪月。
溪月是第一次听这出戏,饮口茶,想了想,道:“戏是好戏,只是我有些不明白,妤媱她,为何非要死啊?”
司马濡颜手中摇着折扇,一番感慨道:“自古美人如良将,不许人间见白头。乱世,不就是要摧毁一切美好的东西给人看吗?妤媱她美丽,忠贞,勇敢,善良,她太完美了!死,想来也是她必然的归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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