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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全文》精彩片段
沈晚瓷刷的是薄荆舟的卡,至于她自己的钱……没必要浪费在酒店上。
她给秦悦织打了通电话,知道她在家里,就直接开车过去了。
江叔的车一直跟在后面,沈晚瓷全程无视。
下车时,她在后备箱拿行李,手不小心被装饰物刮了一下。
流血了,但好在不严重。
秦悦织住在17楼,知道她要来,门都是开着的。
沈晚瓷拎着行李进去时,秦悦织愣了一下,电话里她也没说是带着行李来的。
看来是离家出走了。
秦悦织连面膜都顾不上敷,伸手接过她的行李——
“早说你带行李我就下去接你了……哎呀,手怎么还受伤了?”
见秦悦织一脸紧张的要去找医药箱,沈晚瓷拉住她,“没事,都快愈合了。”
“你这手可是金疙瘩,你就不能爱惜着点?你看看那些钢琴家,每天恨不得取下来放在保险柜里,生怕受到一点损伤。”
沈晚瓷被她夸张的样子逗笑,连日来的阴霾也散了不少,“这点伤,不会有影响。”
秦悦织顿了顿,说到这里,她又不得不提之前的事,“对了,上次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上次……沈晚瓷没说话,内心还没有下决定。
“许老来找过我好几次,他那可是国内顶尖的文物修复工作室,能进去的都是这一行里的佼佼者!能让许老亲自出面,你面子可大着呢!要不是你不愿意公开身份,我早就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他了!”
沈晚瓷是搞文物修复的,且技艺十分了得。
她从小跟着母亲学,手法绝无仅有,大学也是这个专业,本来毕业后决定进博物馆工作,但后来……遇到了那些事,又不得不跟薄荆舟结了婚。
这几年她只能通过秦悦织接一些私活,做了个民间修复师。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她要离婚了,一切都该有新的开始。
思及此,沈晚瓷点头,“你帮我应下吧。”
“你答应了?”秦悦织也没想到这么突然,之前每次提这个,沈晚瓷都是拒绝的。
“试试吧,随时都能去报道。”
“随时?”秦悦织再次震惊,“你那份在薄氏的保姆工作不做了?”
“恩,离职了。”
沈晚瓷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当事人不是她。
秦悦织‘啧’了一声,想到今早看到的热搜,已经联想了很多画面。
她忍不住骂着:“你早就该离了,就薄荆舟那狗男人,明明不吃你定的餐,还每次都让你定,他这种虚伪的男人就该跟简唯宁锁死,别出来霍霍人。我看干脆把婚也离了,反正就剩下三个月,免得看着糟心。”
沈晚瓷靠在沙发上,折腾一晚上有些累了。
“提了离婚,但他不同意,说要等协议到期。”
秦悦织听着只想笑:“真能装!当初简唯宁拒绝他的求婚,硬是选择出国走向国际舞台,现在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跟你离婚,然后轻易和她在一起,要不然显得他多廉价啊!不证明他抢手,简唯宁下次还会甩他!”
沈晚瓷倒是没往这方面想,但现在被秦悦织这么一说,顿时醍醐灌顶。
薄荆舟这狗憋着坏,给自己包装人设呢!
“照我说,你就不该留面子,在正式离婚前先把结婚证贴到网上,让正义的网友网暴死他们这对渣男贱女,把简唯宁定死在小三的耻辱柱上!”
沈晚瓷偏头,不认为这是个好的提议。
“别,还是让他们两个人锁死吧,事情闹大,以后我再想找对象吃亏的还是我。”
再找?秦悦织眼睛一亮,打量着沈晚瓷,看来是真的决定离开薄荆舟了……
这是好事,值得庆祝!
秦悦织从冰箱里抱出来一箱啤酒,打开一瓶递给她,“来,庆祝我姐妹终于走出苦海!”
沈晚瓷刚要去接,门铃就响了。
“谁啊?”秦悦织嘟囔着去开门。
外面站着的人是江叔,此刻的他跟刚才不同,哭丧着一张脸,探着脑袋对客厅里的沈晚瓷说道:“太太,少爷在楼下等您,让您现在马上下去。”
沈晚瓷皱眉,头也不回,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他要等就等吧。”
她在屋里,有床睡有酒喝,他在车里,再宽也不能躺平,谁怕谁啊。
说完,直接将手里那罐啤酒给一口干了。
这话,江叔是万万不可能转达的,除非他活腻了!
江叔无奈又说:“刚才在车上,夫人给少爷打电话,好像是不太舒服……”
他的话还没说完,沈晚瓷的手机就响了,来电人正是薄荆舟的母亲——江雅竹。
沈晚瓷可以不理薄荆舟,但不能不接江雅竹的电话。
结婚这三年,江雅竹对她比对薄荆舟这个亲儿子都要好,什么好的贵的都往她这里送,每次吵架不论原因,挨骂的都是薄荆舟。
“妈……”
“晚瓷,我给荆舟打电话,他说你不在,那臭小子是不是又没回去?”
大概这个世界上,只有江雅竹敢这么叫薄荆舟,每次打电话来,都会查岗他有没有回家。
“不是,我今晚在朋友家,她过生日请客呢。”
沈晚瓷没说两人吵架要离婚的事,怕刺激到她。
江雅竹生薄荆舟的时候大出血,留下很多后遗症,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好。
而被迫过生日的秦悦织见闺蜜撒起谎来面不改色的,她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电话里又传来江雅竹的声音:“那等生日过完你们今晚回老宅住吧,他爸出差了,我有点不太舒服。”
沈晚瓷担心她的身体,“哪里难受?找医生看过了吗?”
“没有,也不严重,就是我上次在拍卖会上拍了一块玉,让师傅做成了小叮当,你回来看看喜不喜欢,你们年轻人也不喜欢镯子什么的。”
沈晚瓷沉默两秒后应道:“好。”
如果只是让她回去拿东西,她就推了,毕竟都要和薄荆舟离婚了,但江雅竹说不舒服。
秦悦织知道劝不住沈晚瓷,只能亲自送她下楼,不忘嘀咕一句:“你信不信,你婆婆肯定是故意的。”
那熟悉的车停在小区单元楼门口,薄荆舟倚着车门抽着烟,听到动静抬头看向来人,一双眼睛黑沉沉的……
“怎么不敢?我又不怕丢面子!”沈晚辞盯着她的目光寒芒刺人,往前走了一步,抬起手来——
沈璇以为她又要动手,急忙抱着脑袋退后,大声嚷嚷:“保安,有人出不起价还想强买强卖,赶紧将人轰出去!”
沈晚辞却嗤了一声,摊开手,“我再问一遍,这幅画多少钱?”
她一分钱都不想便宜沈璇,但母亲去世前和沈震安是合法夫妻,那个渣男有一半的继承权,真要闹得鱼死网破,以那几条狗的尿性,估计就是把画毁了也不会给她!
知道现在是沈晚辞有求于她,沈璇又高傲了起来,“我不卖,你给多少我都不卖!”
而就在这剑拔弩张的环境中,一道温润的男声突然插了进来——
“抱歉,这幅画能卖给我吗?”
两人同时扭头,就见一身休闲装的聂钰诚从人群中走出来。
他刚才从围观人群的窃窃私语中了解到事情的大概,他没有看沈晚辞,而是将含笑的目光落在沈璇身上,“请问,这画你打算多少钱出?”
一个人的家庭条件如何,看气质就知道,气质是骗不了人的,所以沈璇在看到聂钰诚的第一眼,眼睛就亮了!
她来这里就是为了钓金龟婿,聂钰诚无疑是她今天看过的人中,最好的人选。
她撩了撩头发,挡住自己半侧红肿的脸,似嗔似娇的看了他一眼,“这画不是专业画家画的,画工也不算顶尖,十万块就行。”
聂钰诚点头,叫来工作人员办手续,拿到画后,他当着沈璇的面,直接递给沈晚辞,“给你。”
看着递到面前的画,沈晚辞也没有矫情,“我等会儿把钱转你。”
男人笑了笑,“好。”
沈璇则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场景,“你……你们!”
聂钰诚只是表面看着温润,但不是个脾气好相处的,而且……
薄荆州和顾忱晔就在二楼等他,刚才的事他是恰好碰到,就当随手帮个忙,处理完后没再搭理沈璇,跟沈晚辞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沈晚辞也要走,沈璇却从后面追了上来——
“刚才那人是聂钰诚对不对?这样沈晚辞,只要你介绍我跟他认识,我就说服爸爸把你妈剩下的遗物还给你!”
沈家和聂家以前虽然有过商业上的往来,但沈璇当时玩的圈子跟沈晚辞不是一个,所以以前不认识聂钰诚。
但不认识不代表没在新闻上见过。
她提出这个要求,心中认定沈晚辞肯定会同意的,毕竟只是介绍认识,又不是让她做什么过分的事。
沈晚辞却停住脚步,精致的眉眼挑出轻鄙的冷艳,“你配不上他。”
她这话刚说完,转身就看到了几米开外站着的两个男人——
薄荆州和顾忱晔!
沈晚辞柳眉皱起,他们什么时候在的?
薄荆州冷眼看着她,倒没有动怒,但说出来的话就很难听了:“她配不上,那谁配得上?你吗?”
沈晚辞只当薄荆州又犯病了,翻个白眼径直往前走。
占有欲这东西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怪,只要是归到自己领域的人或东西都不容许别人觊觎,更不允许觊觎别人。
想明白这一点,哪怕薄荆州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吃醋,沈晚辞也毫不动容。
可刚走没两步,手臂就被人拽住——
男人的力气有点大,沈晚辞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被他给生生捏断了!
她‘嘶’了一声,眉头痛苦的皱起,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调:“你松开。”
薄荆舟会突然答应离婚,是沈晚瓷没有想到的。
但也是她求之不得的,不是吗?
她扬起好胜的笑,“谢谢薄总成全。”
随后转身,离开这个让她觉得晦气的地方……
当晚回去后,沈晚瓷就把明早需要的证件都放进包里,但在看到结婚证上的照片时,她不觉愣怔出神。
这是他们结婚三年来,唯一的一张合照。
她盯着照片里面无表情的男人,心里渐渐涌上酸涩的疼意。
好在终于要结束了,这段让人身心俱疲的婚姻。
她再也不用每晚坐在空荡荡的客厅,看着墙壁上的挂钟,猜她的丈夫夜里会不会回来,也不会因他一个无意的触碰而心跳加速,最后却发现只是自己自作多情。
沈晚瓷最后看了眼照片,若无其事的将结婚证收入包里。
翌日,她起了个大早,昨晚一直在失眠,半睡半醒的状态。
此刻站在盥洗池前,看着镜子里面的她,顶着一张苍白憔悴的脸,眼睑上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沈晚瓷特意化了个比较浓的妆。
怕堵车她就提早出门了,结果一路畅通,甚至都没等什么红绿灯就到了民政局。
一看时间,离九点还差一个小时,大概老天爷都觉得两人离婚是最正确的抉择,所以在早高峰的时候都能让她这般顺遂的到达目的地。
如今正值盛夏,早上八点的太阳很炽烈,沈晚瓷寻了个阴凉处站着等待。
期间收到了秦悦织给她发的微信,【晚晚,要不要我陪你啊?】
她勾起唇角,回复:【不用,离婚又不是打群架,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消息刚发出去,就有电话进来了,是薄家老宅的电话。
会用这个号码给她打电话的只有王姨,要说的肯定是有关江雅竹的事。
她蹙着眉,有点不想接,眼下离婚只差临门一脚,她不想再有变故。
犹豫的间隙,电话自动挂断了,沈晚瓷微微松口气,但很快王姨又打了过来。
沈晚瓷蹙眉,重复给她打电话,难道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她心里莫名慌了一下,顾不得太多,接通电话:“王姨,有什么事……”
“少夫人,夫人她刚刚正吃着饭时突然就晕过去了!您赶紧来一趟医院吧,医生说要家属签字!”电话那头的王姨急得都快哭了。
沈晚瓷面色一紧,忙小跑着去街边打车,回应着:“好,你先别急,我马上过来!”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沈晚瓷熟门熟路的跑去了急诊室。
看到她,王姨急忙迎上来,手里还拿着江雅竹的披肩。
“夫人昨晚泡澡的时候在浴缸睡着了,估计是受了凉,才突然引起的发烧。”
江雅竹自从生了薄荆舟后,那就是瓷做的身子,一有点风吹草动就生病,还是来势汹汹让人措手不及的那种。
哪怕只是发烧,都会让她在鬼门关走一遭的。
沈晚瓷屏住呼吸,擦了擦脸上的汗,又问:“给薄荆舟打电话了吗?”
王姨表示还没有。
沈晚瓷也不意外,薄荆舟平时工作忙,脱不开身,王姨就习惯了有事直接找她。
但他们马上就要离婚了,以后很多事情都得第一时间让薄荆舟来处理才行。
“王姨,你现在给薄荆舟打电话……”
她的话还没说完,抢救室的门就推开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江雅竹的家属。”
沈晚瓷忙迎上去,“我是,医生,我妈怎么样?”
医生看了她一眼,“病人暂时没有什么大碍,已经抢救过来了,但还在昏迷中……不过我建议,你们最好为病人再做个详细的全身检查。”
听到这话,沈晚瓷的心咯噔一下 ,下意识扭头看了眼身边的王姨,而王姨转身就进了急诊室。
沈晚瓷又问:“医生,我妈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结果出来前还不能确定,尽快安排做检查吧。”
医生说完后就离开了,但沈晚瓷还是听出了不对……
后来江雅竹被转到了普通病房,沈晚瓷守着她,王姨先回去熬补汤了。
看着病床上虚弱的妇人,沈晚瓷给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
在她眼中,江雅竹就是她的母亲,不管她和薄荆舟以后什么关系,她都会经常来看望老人家。
出神之际,江雅竹醒来了。
她平日里血压低,经常会犯晕,见醒来在医院,早已习以为常。
“晚瓷……这次又麻烦你了。”
“妈,不麻烦,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来看看……”
江雅竹拉住她的手,摇头,“老毛病,过两天就好了。”
她的目光落在沈晚瓷化了妆的容颜上,笑着问道:“晚瓷今天真漂亮,平日就该这么化妆,美美的,是不是要和荆舟约会啊?”
沈晚瓷很少化这么精致的妆,但她生的漂亮皮肤又好,此刻更是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她没说今天是和薄荆舟约好要去离婚的,怕刺激到江雅竹,所以只能沉默着没有说话。
江雅竹则将她的沉默当成默认,心里开心极了,“我没什么事了,你和荆舟去玩吧,等下王姨就来了,她能照顾好我。”
沈晚瓷握住她的手,“妈,反正都住院了,我们就做个全身检查吧,也好让我和荆舟放心。”
听到要做检查,江雅竹下意识摇头,有点抗拒这事。
但不等她说话,沈晚瓷的电话响了,一看屏幕是薄荆舟打来的。
沈晚瓷接起来刚要说话,就听电话里传来男人压抑着怒意的责问:“沈晚瓷,你在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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